雨水非但沒停, 還越下越大。
地上的雨水已經聚集成大大小小的水窪,可這些水窪全都被鮮血染紅了。
滿地的無頭屍體,滿體的血液與破碎的腦花。
這樣慘烈的景象幾乎將濃霧也染成了血色。
白大黃還在孜孜不倦地想要把手裡的遙控器塞進白嚶嚶的手裡。
白嚶嚶單腿一翹, 轉了個圈, “嘎嘣”一下暈倒在他的手心裡。
白大黃:“是在跟我撒嬌,想要更多嗎?”
“好啊,不過,我現在手裡比較有用的就是這個遙控器和那張黑卡了。”
“真是沒有想到啊,那家夥即便跑路了,也沒有把黑卡停掉。”
誰敢停掉你的卡啊!
白嚶嚶裝死, 一動不動。
她覺得今兒個她不裝死,這道坎就算是過不去了。
殺瘋了的白大黃硬是要將沈三味可以控製所有怪物屬下神器送給她。
她能接嗎?能接嗎?能嗎?
她如果接了的話, 反派拿什麼去搞事兒,將來耿欲和白嚶嚶來找他的話, 他拿什麼組成闖關關卡?
白嚶嚶一臉愁悶地對係統道:“這個反派是怎麼回事兒啊,他怎麼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
係統:【大概是雛鳥情節?失憶之前最後記得的就隻有你了。】
“我估計他恢複記憶之後, 我會死的極慘, 希望他到時候可千萬彆忘了交上耿欲和鐘遲遲, 彆一個人吃獨食。”
係統:【拚個倉鼠桌唄?】
耿欲抱著胳膊站在冷雨上,突然開口道:“你把他們都殺了, 怕不是要掩飾你真正的身份吧?”
白大黃翻來覆去地戳小倉鼠, 希望能讓小倉鼠清醒過來。
耿欲:“你們組織究竟為什麼要追殺白嚶嚶?這個問題不搞清楚,下一波殺手也會很快到達的。”
白大黃合掌, 將軟軟裝死的小倉鼠攏在掌心裡。
他抬起頭, 神情淡漠, “據我了解, 下令殺白嚶嚶的人是一個姓沈的。”
耿欲、白嚶嚶:“……”
這尼瑪不就是你自己嘛!
“可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可不承認我姓沈。”
白大黃輕鬆道:“我姓白。”
好家夥,這人連自己祖宗姓氏都不要了。
耿欲冷笑一聲,“自欺欺人很快樂嗎?”
白大黃:“嗯,快樂極了。”
不按套路出牌的白大黃把耿欲也搞得無語了。
耿欲:“……你還知道關於追殺白嚶嚶之人的什麼消息,快說出來,也好讓我們有個準備。”
白大黃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透光的襯衫,可他即便將襯衫的領口係到最上麵,該露的也一樣要露。
他又把白嚶嚶捧得這麼近,白嚶嚶根本不能睜開眼。
白大黃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道:“他們組織有錢有實力,似乎涉及到多個領域,要不然也不會輕易在這個訓練場裡安排這些人了。”
“而且,那個組織還精通人體改造,不過嘛,水平太糟了,一看就知道是早起作品。”
“如果是我的話……”
“咳!”白嚶嚶用力咳嗽一聲,慢慢睜開眼。
她一接觸到白大黃,就挪開了視線。
白大黃笑道:“你醒過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要再休息一會兒呢。”
白嚶嚶:“什麼休息,我隻是閉目養神一段時間,畢竟剛剛我可是出了一番大力。”
她一醒過來就敬業地立起了白嚶嚶的人設。
然而,她這麼離譜的話卻得到了耿欲和白大黃的一致讚同。
耿欲:“剛剛確實太累了,我們找個避雨的地方說話吧。”
白大黃:“嗯,這雨越下越大了。”
他皺了皺眉,“我不喜歡。”
白嚶嚶心中一跳。
他該不會是回憶起上次被雷劈的事情吧?
早日想起來也好,快點把劇情導入正規。
白嚶嚶:“那咱們就找個地方休息吧。”
耿欲:“不過,在此之前……”
他轉過身子,看著一處灌木,“你還躲什麼?滾出來!”
那個灌木叢猛地一顫。
不久,從灌木叢後鑽出一隻夾著尾巴的狼。
耿欲握緊拳頭,“看到這地上的屍體了嗎?”
狼同學夾緊尾巴,不住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隻是剛剛加入組織而已,你們就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
這人投降飛快。
“不,”狼同學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道:“我還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你們留著我吧,會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