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進行到這裡,耿欲和鐘遲遲對我的討厭也該提上日程了。”
“該怎麼才能讓他們兩個很討厭我呢?”
要踩在他們的底線上起舞,狠狠踩他們的痛點嗎?
白嚶嚶忍不住吹了吹散開後,糊到臉上的頭發。
兩個人的痛點都很明顯啊……
“咚咚——”
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白嚶嚶有些好奇來人是誰,正想要把自己從被子裡解開,就見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了。
裹在被子裡難以掙紮出來的白嚶嚶與範蔡多四目相對。
白嚶嚶:“是你?你怎麼進來了?”
範蔡多左右看了看,露出抱歉的神情,“對不起,我是聽到了你的消息,所以想來看看你。”
“住嘴!”白嚶嚶作出一副被戳到痛處的模樣,“不許說了,不許再說了!”
範蔡多乖巧地閉上了嘴。
白嚶嚶:“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一定要你好看……”
白嚶嚶正想要扔點什麼東西烘托一下氣氛,然而,她的手臂被緊緊束縛住了,怎麼也掙脫不出來了。
這特麼就尷尬了……
白嚶嚶隻能對著硬演:“你彆逼我動手,快點出去。”
範蔡多歪歪頭。
白嚶嚶:“你再過來,我就真的動手了啊,我要動了啊!”
範蔡多一步步靠近,大著膽子站在了她的床邊。
白嚶嚶:“……”
這個被子為什麼這麼結實,還裹得這麼緊啊,她現在簡直就像是用束縛衣束縛住的精神病人。
垂頭喪氣白嚶嚶:QAQ
範蔡多低聲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如果我能讓你開心一些的話,做什麼我都可以的。”
他雙手捏著保溫桶的提手,將保溫桶提到自己下巴處,睜著一雙無害的眼睛,溫柔地看著白嚶嚶。
白嚶嚶偏過頭:“嗤,我不需要!”
範蔡多又上前一步,輕輕伸出手。
白嚶嚶瞪大眼睛,“喂!”
他用指尖撚起黏在她唇上的一根長發,輕聲道:“對不起,但是我看到你好像很難受……”
“沒有關係的。”他對著白嚶嚶努力笑起來,“小動物的世界也很有趣,我可以帶你一點點適應。”
“而且,小動物也不是對猛獸毫無辦法,我們也有很多以弱勝強的法門,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我給你帶了一些粥和小菜,都是病人能吃的。”
“但是,現在的話……”他腦袋一歪,可憐兮兮道:“能借我一個地方躲一躲嗎?”
“我是背著胡狸來的,沒想到我剛站在病房門口,就見他過來了。”
白嚶嚶無奈了,“那你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
“嗯。”範蔡多歡喜地應了一聲。
好像能得到一句好聲好氣的回複,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知道白嚶嚶在這個時候心情不好,也很體諒她。
他蹲下身,似乎想要往床底下鑽。
白嚶嚶“嘶”了一聲,“你沒看到嗎?醫院裡的床跟家裡的床看不一樣,醫院床的床單都掖入床板下麵,不會讓床單碰到地麵,你鑽到床下麵,簡直一眼就被發現。”
範蔡多又奔著窗簾去了。
白嚶嚶頭疼道:“不行,窗簾是白色的,還透光,陽光一晃,人影顯示的明明白白。”
範蔡多看向了病房內的廁所。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保溫桶,將病床的床頭櫃打開,把保溫桶塞了進去,然後自己跑進了廁所裡。
範蔡多剛關上廁所的門,病門就一下子被推開了。
滾在被子裡依舊無法掙脫的白嚶嚶瞪著胡狸,“你進來之前就不知道要敲敲門嗎?”
天啊,她為什麼要保持著這個造型見他們啊!好丟人!
胡狸恍惚地看著白嚶嚶,“老大,你這是什麼造型?”
白嚶嚶:“……”
胡狸:“聽說你發燒了,好些了嗎?”
白嚶嚶冷笑一聲,“還死不了,用得著你狐狸給耗子拜年嗎?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胡狸忍了忍,沒忍住道:“那是黃鼠狼和□□?”
白嚶嚶:“看看你的態度,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我就沒法兒治你了?”
胡狸走進來,低頭看著卷成一卷的白嚶嚶,狐狸眼中情緒複雜。
“老大,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我怎麼聽大家都在說,說你的原型是倉鼠?”
白嚶嚶:“怎麼了?我是倉鼠就做不了你老大了嗎?”
胡狸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如果老大的原型是倉鼠的話,那就更要小心了,因為你身邊都是想要害你的人。”
他俯下身,輕聲道:“隻有我對老大你才是忠心耿耿,彆無二心,心中有你。”
白嚶嚶:你可拉倒吧!
胡狸:“您看,貓是吃鼠的,熊貓也吃鼠,更彆提那些花豹、雪豹、猞猁一類的了。”
白嚶嚶睨他,“合著狐狸就不吃鼠了嗎?”
胡狸拍著胸膛道:“我就不吃,我吃素!”
白嚶嚶:“……”
胡狸笑道:“您也知道我和範蔡多的關係,我要不是吃素,怎麼能跟他關係這麼要好呢?”
白嚶嚶輕笑。
胡狸指天發誓,“我要是吃鼠……”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脖子一紅,眼神遊移。
他指著頭頂的節能燈管。
“就讓這盞燈就砸死我。”
話音剛落,天棚上的節能燈管像是被什麼重物砸到了,“哐”的一下砸了下來。
節能燈管的下麵就是指燈發誓的胡狸。
胡狸瞪大眼睛。
草!這特麼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