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將軍,以你之見,又是如何?”
平王淡淡一笑,將目光看向總兵張達。
張達趕緊拱手出列,卻似麵有憂色。
“戚將軍說得亦有幾分道理,這議和的事,真假暫時未辨,依屬下之見,既是寧侯提出此事,不妨就按他書中所言,明日且由屬下去江心島礁一會,屆時,煩請道主相隨,武將軍率戰船戒備,料也不怕他們耍什麼花招。不過,屬下以為,此事的背後,實有些蹊蹺。屬下想到數日前穀城吾弟來信求援,說是穀城戰事吃緊,兵員受損嚴重,故近日好不容易才抽二萬兵馬前去。然,有一事卻很令人費解。鄖陽也好,穀城也好,這幾天來卻並無任何消息來報。此事,著實令屬下為之心憂。又聽聞前些日子,長安複王與那桂雲錚已應江南福王之檄,舉旗興師。屬下想,莫不是,他們沒有直出潼關,兵發中州,反而是從商洛小道而出,徑襲了我鄖陽和穀城?若果是如此,那寧侯議和之舉,恐怕就不難理解了,他或是想坐收漁人之利吧!”
畢竟是襄陽總兵,張達的見識又還是稍高人一籌。這番話一說完,眾人本就懸著的心,又吊得高高的了。
這話裡,有兩層意思,一是議和必去,二是對戚副參將的話進一步地延伸解讀。而這解讀,卻讓人聞之駭然。
才多長時間,桂雲錚竟能拉起一支戰力強悍的軍隊?而且能連連攻州克縣,過山陽,下鄖陽,或占了穀城?
若真是如此,倒不難理解,桂雲錚不過是想報當日在平王府的一箭之仇。可要說起這仇,他是不是該更恨靖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