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夫君。”白晨瞧了瞧崔家父母,再委屈地瞧了瞧在坐的崔家族人,可憐兮兮地站在一邊掉眼淚。
“我,我不是故意的。”
崔明岩因全身疼痛,好半天起不了身,再見白晨居然還在一邊裝可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就更加窩火了。
崔家下人,也沒有一個人敢去扶他,畢竟他的暴烈脾氣可是出了名的。
最後,是周氏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把她兒子扶了起來,“岩兒,摔疼了嗎?”
對於武者來說,從凳子上摔到地上,太小意思了,不可能會受傷,但周氏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問。
“是不是腿又疼了?”
崔明岩起身以後怨恨地瞪著白晨,他這會兒不單是腿疼,而且是全身都疼。
被抽的!
但這事,他暫時不想說出來,自己被一個弱質女流欺負的事,暫時保密。
畢竟他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
“賤人,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崔明岩憤憤然地憋出一句話來,“這裡可不是張家。”
“你,你說什麼?”白晨好像非常怕崔明岩似的,嚇得直打哆嗦。
並趕緊向周氏行了一禮,“您們慢慢吃,兒媳告退。”
然後轉身就走,好像後麵有追兵似的。
周母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與家主對視了一眼,掩下心中的憂慮,坐回原位。
從前他們的兒子多優秀啊!不但天賦好,而且性格也好。
但自從他的腿受傷之後,就變了,動不動就發脾氣,動不動就打殺下人。
給他娶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回來,好象也得不到他的歡心,要抱孫子可能有點難了。
整片大陸都找遍了,都沒能找到一個大夫能治療如此嚴重的腿傷,兒子的腿一日不見好,他的暴烈脾氣就不見好。
如果終身都不好,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周氏越想越心酸。
而這邊廂,白晨正在回程的路上時,卻有一道身影堵住了她的去路。
崔明岩冷著臉,長身屹立,看著白晨時眼裡閃過一絲殘忍。
他因為自己變成了殘廢,就希望人人都變成殘廢,瞧著彆人的好手好腳的,他的心裡就極度不平衡。
這會兒的崔明岩居然想把白晨也打成瘸子。
她不是嘲笑自己是死瘸子嗎?讓她自己也變成瘸子之後,看看她還這樣叫不。
“有事嗎?崔先生。”白晨笑容淡淡,從容不迫,好像並沒有被他嚇著。
“啥,崔先生?”崔明岩嘴角勾起,眼尾含騷,有點挑逗的意思,“剛才還叫夫君叫得如此甜呢,這會兒怎麼地,又叫崔先生了?
你彆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應該叫我夫君。”
白晨掏了掏耳朵,想了想,哎,反正叫人夫君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就叫吧,無所謂了。
就把這兩個字當成代號就行了。
“夫君!好吧,那就叫夫君吧。
對了,夫君,你剛才摔疼了沒有啊?
你本來腿腳就不好,再被那麼一摔,要是把腿摔得更瘸了,可如何是好啊?”
白晨說這話時,還笑眯眯的,很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模樣,那語氣,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言,再次氣得崔明岩吐血,已經顧不得這兒是在崔家花園了,也顧不得有很多雙眼睛看著了。
而是使出自己的修為,大力向白晨拍了一掌。
本來兩人最多隻相隔三米遠,這一掌如果白晨沒有躲過,可以她會當場死在這裡。
可是,崔明岩又失望了,他以為會被拍死的女人,居然已經躲過了他的掌力,換了一個方位。
崔家的花園遭殃了,修建得無比考究的花園,出現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大坑。
“哎呀!夫君,你怎麼又發脾氣了?算了,我還是跑吧,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了嗎?”
白晨撒丫子就開跑,崔明岩咬牙啟齒地追趕著。
他覺得自己已經抓住那女人的弱點了。
她除了會躲避,速度快,會點鞭法,其他什麼都不會。
她沒有內力,體質也偏弱,隻要把她控製住,就可以隨便收拾她。
一時間,整個崔家花園鬨得不可開交。
白晨一邊跑一邊尖叫,好像被嚇著了一般,兩個丫鬟在後麵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