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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瞪大了眼睛,他倒是很想來著,但是如果真的在派對上就……他不是很確信妖精鄉和寶石翁教育出來的煉金術師會不會當場就魔力紊亂得把自己燙熟:“隻是個派對,cap,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這個派對不附加你腦袋裡想到的彆的什麼東西,我還打算邀請帕克先生一起參加呢。”

——兩個人一本正經的牛頭不對馬嘴,居然還說得有來有回。

至於被點名的另一個人……

“真的嗎!我太榮幸了!”

彼得·帕克一聽見托尼·斯塔克點了自己的名字就高興地躥了起來,響應速度快得驚人,而這幅樣子讓洛基又狠狠地“嘖”了一聲。

浪費掉研究盧恩符文的時間被拽來中庭參與無用的社交本身就夠受的了,還要參加這種聒噪的派對,看來索爾已經完全忘記了四百年前阿斯加德宴會時的鬨劇——洛基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自來熟又金光閃閃的兄長,決定要麼做點什麼新鮮的惡作劇,要麼直接變成貓溜掉,讓那個傻子再一通好找。

然而索爾卻一直都沒給他這個機會——不知道為什麼,這位金發的奧丁之子好像這幾天突然變得聰明了不少,過去的駑鈍和急躁好像真的在中庭這個地方得到了洗脫,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穩重了一些。

雖然平時嫌棄慣了他哥沒什麼腦子的樣子,但是麵對這個幾個月不見突然聰明起來的索爾,洛基卻有點難得的錯愕。

就好像換了顆眼睛的同時連智商都被拔高了一樣。

唯一的反對者被他的兄長輕而易舉地鎮壓了下來,派對得以如期舉行。愛德菲爾特珠寶店幾年來第一次提前打烊,因為連小店員都作為當事人之一被拽過來開香檳。透明的高腳杯堆砌起高高的尖踏,克林特·巴頓自告奮勇地給身上吊了一根安全繩,從房梁上慢慢放下來,據說是打算一展自己高超的倒香檳技巧。

簡而言之,某種意義上簡直是群魔亂舞。

未成年不允喝酒,彼得·帕克有些蕭瑟地抱著橘子汽水坐在沙發裡看著成年人們鬨成一團,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驟然浮現在空中的傳送門上——湛青色的傳送門徐徐從空中展開,那是和斯特蘭奇醫生所習慣的魔術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一隻手臂率先劃出來,托尼·斯塔克很自然地抻胳膊一撐,借著力握住那根和這間屋子裡大部分人相比過於羸瘦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對方從門裡拽了出來。

阿爾馮斯定睛一看,麵對連美隊都開始和索爾拚酒的混亂場麵,明顯茫然了一下。

今天一定是打開傳送門的方法不太對。

“非洲那邊的工作結束了?我猜猜看……又是什麼北歐神留在地球上的殘骸?”

托尼說這句話的時候斜睨了一眼索爾和洛基,奧丁當年到底在地球上埋了多少東西在,直接變相增加了如今神盾局的工作量:“正巧他們兩個都在,地球又不是阿斯加德的垃圾場,沒什麼用的東西就讓他們順帶一並帶回去。”

這也是神盾局對於當下大多數神造兵裝的處理態度。絕大多數人類是沒有魔力的種族,因而諸神的遺留物並不會很好地被他們利用,有的甚至會因為汲取不到啟動的魔力而自發地消耗使用者的生命,締造了各種各樣的麻煩和混亂。因而,直接聯係索爾把這些東西帶回阿斯加德,或者讓克勞利或者亞茨拉斐爾各自聯係自己的上司是最優的解決方案。

而阿爾馮斯搖了搖頭:“沒那麼嚴重,隻不過是一些當地未開蒙的魔術師試驗做得有些過了頭,我已經聯係魔術協會那邊去處理後續了。”

對方說得輕描淡寫,但身上魔力的波動仍舊尚未散去。托尼·斯塔克掏出自己的魔力檢測裝置看了看數值,隨後又了然地笑了笑:“那好,工作時間結束,現在是享受派對的時候了。”

各色的雞尾酒擺滿桌麵,彼得·帕克一邊咀嚼著披薩一邊眼睛發亮地注視著金發的寶石商,上帝啊對方的這身衣服看上去可真是氣派,而且除了能防彈以外還可以變換成各種各樣的款式……他三下五除二把食物塞進嘴裡,兩頰鼓鼓地去跟阿爾馮斯打招呼,聲音都激動得有些磕絆:“很高興認識您!愛德菲爾特先生!我聽說您的名字很久了!”

“很高興認識你。”

阿爾馮斯對於這位紐約新晉的年輕英雄有所耳聞,他翻出一個小掛墜來當對方的見麵禮,成功地讓這孩子激動得語無倫次:“它裡麵所積蓄的魔力會予以你加護。”

“你一開始對我可沒這麼慷慨。”

托尼撇了撇嘴,全然不顧他自己也送過彼得一套全新的戰衣,還附帶配套的人工智能和多個戰鬥模組附件:“而且現在也沒這麼慷慨。”

他的煉金術師略微思考了一下,怎麼也不明白這到底又有哪裡厚此薄彼。

明明烏魯金屬作為能夠流通魔力的特殊魔術材料被他用得紮紮實實,在新的戰衣上做了足夠精湛的布防,甚至連詛咒都能反彈,但對方的語氣好像也並沒有真的很打算細究這點……戀愛經驗四舍五入趨近於零的阿爾馮斯也隻能判斷大概他想要些什麼東西:“你有什麼想要的魔術禮裝嗎?”

畢竟,隻要是能用錢買到的東西托尼·斯塔克這人肯定是不會缺的,既然如此的話,合理推測,那就隻有可能是神秘學相關,或者有可能需要撬動魔術師人脈關係的東西。

對方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我打算在派對進行一段時間之後再告訴你。”

事實證明,哪怕斯塔克本人並沒打算在派對上準備些他早年喜愛的活動,這裡的環境也已經足夠混亂。

洛基端著一盤子奶油蛋糕氣勢洶洶地衝著他的兄長就衝了過去,臉上帶著明顯喝醉了的紅色,史蒂夫一邊端著香檳圍觀他們單方麵的追打,一邊摸不著頭腦的提問:“所以你之前不是說阿斯加德的戰士都是千杯不醉的?”

總不至於這點在弟弟這裡就不起作用了吧。

索爾一縮腦袋躲過了擦著頭頂飛過去的蛋糕,眼疾手快地四下尋找合適的掩體:“因為洛基他不是阿斯加德的戰士……等等我不是說你不能打的意思!……當然也不是說你不是阿斯加德人!”

冰霜巨人的生物學結構除了基本上不怕冷以及種族天賦可以製作出加進香檳裡的小冰塊以外,這位異色瞳的奧丁之子還真的不太清楚,然而千年之前的學藝不精顯然現在彌補已經來不及了,一塊蛋糕正中索爾的麵門,奶油順著胡子滑下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已經扭曲得讓人忍俊不禁。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托尼·斯塔克居然還能在混亂當中推給了阿爾馮斯一小碟蛋糕:“我知道你不太能喝酒……以前不怎麼明白原因,現在想想其實是因為擔心失控之後的魔力暴動?”

阿爾馮斯舉起刀叉慢吞吞地剜著奶油吃:“一部分原因是這樣。”

——另一部分是因為覺得不好喝。

蛋糕做得格外精致,也不知道是哪家店的手藝,阿爾馮斯一邊垂著眼睫毛往嘴裡送,一邊順手施法把衝著自己這個方向飛過來的空酒瓶子轉了個向,精確製導地扔進了垃圾桶。

他其實不太擅長麵對這樣的環境。

魔術師的聚會要更加拘謹一些,托尼舉辦的活動則總有些混亂,但無論是哪邊的派對,阿爾馮斯都不算是那種能夠樂在其中的類型。

布魯斯的心理學雜誌上說,有些人會從社交當中汲取力量,而這對另一部分人來說是一種消耗。阿爾馮斯默默在心裡給自己認識的人一個一個分著類,索爾顯然是前者,埃爾梅羅二世應該是內向的那一類,至於托尼·斯塔克……

他好像,哪邊都能做得不錯。

邊吃邊走神,叮地一聲,餐叉磕碰到了什麼金屬質地的東西,阿爾馮斯三下兩下把它刨了出來,發現是一對戒指……的托架。

中央原本應該鑲嵌寶石的位置空空如也。

刀叉的動作一頓,托尼·斯塔克乾咳了一聲。

“咳,畢竟這方麵你比較專業,如果我隨便買點什麼放在那上麵的話,對你來說反而更浪費吧。”

小胡子的商人摸了摸後腦勺,對著寶石商咧開嘴,笑出一口白牙:“所以能不能,請你送我個戒指?”

圍觀全程的娜塔莎:??

本來在呱唧呱唧吃瓜吃到一半噎住的彼得:?!

還有這種操作?

當事人微微怔忪,隨後把那兩個戒指托架從蛋糕堆裡撿了出來,認真用餐巾布擦乾淨,點頭說好。

雖然看上去強裝鎮定,但是在對方點了頭之後,托尼明顯放鬆了下來:“我就說老冰棍這種上個世紀的招式尷尬得要命……天啊我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斯塔克?”

無辜被波及的史蒂夫從座位上轉過頭來:“我記得當時你聽的時候還覺得這個計劃不錯?”

“咳……咳!”

托尼一連乾咳了好幾聲,顯得格外尷尬:“阿爾你彆介意,總之挑選你自己認為合適的材料就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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