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原材料太過惡毒,因此它是一種禁品。而以這種極其惡毒的材料釀造出的酒液也是全世界最難喝的東西:它很苦,透徹靈魂的苦,+20強化版任地獄卡帶都比不過的苦。
但喝了它之後睡一覺,能夢見自己一生中最幸福、最輕鬆、最快樂的日子,所以……在黑市裡,它銷量還挺高的。
白錦可不想自己哪一天也疊個Buff叫‘永生之苦’,她對未來做好了一切準備,而每個計劃裡都是‘兩個人’。
‘另一個人’是誰,這不是個選擇題。
……
……實話說,克拉克,他是個認真、務實且同等尊重所有人的好好先生,一個看上去好像過於善良柔軟卻能堅持每一條內心鐵則的好人,一個對自己少有自信心——卻能永遠相信人們的、溫柔的人。
除“超人”之外,他作為記者的事業也從未被放下過。他甚至還是普利策得主。兩次。
對此,白錦滿心歡喜、與有榮焉。
當然,她珍愛克拉克,當然不可能隻是因為事業,而是因為,她放眼看見了他的一切。
有人說,你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就會以怎樣的目光去看他人、看世界,而克拉克總說她溫柔……實話說,她自己並不那麼覺得,隻覺得他能說出這樣的評價是美好的,概因他自己就是個溫柔的人。
“溫柔”從不是什麼貶義詞,它是美好的品德,就像“美好品德”這個詞組一樣美好。
沒人不希望自己身邊有個溫柔的、和善的、可靠的人。
而克拉克,他就是那個人。那個屬於肯特家、屬於斯莫維爾、屬於大都會、屬於世界的善人,一個萬眾矚目且符合所有期待的好好先生。
但……有時候,你也不得不承認,這世界有部分麵貌,實在配不上他。
所以白錦在麵對他時總會顯得有些弱勢,因為她明白這個人的好與他所遭遇的不好,所以她才更難以她慣常的、冷淡而自我的模樣對待他。除此之外,再加上心靈的共鳴、步調的一致與愛的催化,她甚至想稱之一句“天作之合”,因為他們實在太合拍了。
人總會想要擁抱柔軟且值得愛的美好事物,對她來說,他就是那個“美好”……當然,不止是可以遠觀的“事物”,還是能抱在懷裡加以親昵的愛人。
而這回……嗨,其實她也沒生氣,隻是心中稍有難平罷了。可對人世間的情感關係而言,這句“難平”就是最大的問題啦!今天這兒添一點,明天那兒添一點,最後它隻會有一個結局——一場爆發,然後萬事皆休。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中,坎坷是常有的。而她不是擅長忍耐的人……那麼,既然她不想走到那一步,就要將每個可能的隱患都掰扯清楚。包括克拉克一方的感受也是,她會尊重他的**、自由與每個意見並酌情考慮是否采納,而她相信他也會這麼做。
無論如何,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流永遠不會真正存在障礙,因為他們將對方視若珍寶。
對白錦而言……她已經無法想象自己的未來沒有他的樣子了……克拉克·肯特,他就是那道令她無法繼續忍受黑暗……或者說孤獨的光。
說實話……其實當時她是可以直接說“我想你對我更重視一點,我還想要禮物,無論價值隻看心意。”的,但心裡那一絲難平讓她當時選擇跳過了這個話題——看,人心裡如果老梗著一件事的話,是多麼可怕啊!
……結果離家出走來和隊友組團才這麼一會兒,她就已經在後悔了。
“他會不會難過?”
“他好像離開了我的感應範圍,那他現在在哪?”
“他的心情能平靜下來嗎?”
——對自己的質問讓她無法安寧,什麼“放不下的臉麵”在值得珍重的愛人麵前都是不存在的……她簡直想飛快衝回去抱著他說“對不起,是我任性”,但現在麵前的問題實在暫時性走不開……
而且,目測,是要讓她有那麼一段兒時間走不開了。
——白錦死死盯著打從遠方而來的那些身影,對古一發出了一個震撼她自己的問題:“為什麼我能在這兒看到四百米高的地獄三頭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