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揚起一個軟綿綿且無害的笑,“我沒事,段費老師好像還想求我幫他個忙呢。”
“不幫!”江父果斷地道。
“就他台上那個態度?不幫!”江母記仇且護短。
大哥若有所思地沉默想著,商人的腦子開始轉動著,琢磨能不能從中間得到足夠的好處。
江母瞪過去。
江潯川立馬收了小心思,義正言辭地搖頭:“不幫。”
“段費老師是個有職業素養的人,我能理解他台上說話衝人,沒事。”江一鳴安撫著三個護短到底的家人。
江母眼淚汪汪地抱著自己的小兒子,感動又欣慰地用力抱了抱,“鳴鳴……既然鳴鳴想好了,那媽媽一定支持。”
“鳴鳴想做什麼做什麼,出了事兒爸爸給兜著。”
“還有大哥。”
江一鳴齜出一口小白牙,笑得像焦糖味棉花糖,又甜又軟,“我有分寸。”
江大哥表示他的弟弟真是個小天使。
江一鳴半眯起眼睛,而另一頭坐立不安等著江一鳴來電的段費,忽然打了個寒顫。
“喂,段費老師是吧?我們有空見個麵?”
……
第二天,在段費家裡。
“江大師。”一個禿頂、戴著眼鏡,眼尾深陷還有斷紋的中年男人有板有眼地開口,微微低頭,滿臉敬重地看著眼前青年。
“請您務必要救救我的婚姻。”老男人段費對眼前的青年說道。
江一鳴打量著麵前這個訓練營裡的導師,和鏡頭前跋扈毒舌的態度不一樣,私底下找過來的這個導師,溫和又低聲下氣得不可思議。
江一鳴就是吃軟不吃硬,他挑了挑眉,剛進門時那股子囂張的氣焰稍稍收斂了些。
也不知道這人哪裡得來的消息,看起來倒是對他無比信任,“江大師”都叫上了。
“段費老師。”江一鳴微頷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他打量了兩眼對方的麵相,開口問道:“你奸門狹窄凹陷,說明感情生活多變且坎坷,你和你的妻子應該有一年多沒正常夫妻生活了吧?”
對方聞言,臉上露出驚異,透著一股“果然如此”的驚歎,點點頭。
“通常我的建議是,強扭的瓜不甜,放手海闊天空。”江一鳴說道。
沒想到段費的反應陡然激烈起來:“不可能!雖然我們沒有……但是我和我老婆一直感情很好的,隻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對我很冷淡,我以為是更年期,但是……”
江一鳴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頭,點頭說道:“我明白,但是我得再三提醒你,強扭的瓜不甜,該放手得放手。感情的事情,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都靠一手經營,現在這個情況,和你本人脫不了乾係。”
老男人愣了愣。
江一鳴見狀沒再多說什麼,他繞著對方的房子走了一圈,端詳打量了一陣,緩緩開口:“你老婆一直在求某樣始終求而不得的東西,你家中氣場混亂,和你老婆放在梳妝台上的那些符、卦有關,這也在擾亂你們夫妻的生活。”
“那我立馬丟了?”老男人連忙接嘴。
江一鳴看了他一眼,微斂了斂眉頭:“你不關心你老婆在求什麼東西?”
“……”老男人頓了頓,問道,“她在求什麼?”
江一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淡又有幾分諷刺意味的嘲笑。
段費對這個表情可太熟悉了,每回錄節目都能見到這個氣死自己的表情,他深吸口氣,提醒自己這不在節目舞台上,他還有求於人呢。
“把你和你老婆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給我。”江一鳴說道。
段費連忙寫上交過去。
江一鳴看著白紙黑字的八字,掐指算了算,微眯起眼睛:“你們命裡本應有一子。”
他話音剛落,段費臉色就白了。
“是、是有個孩子的……”段費遲疑著點頭。
“孩子呢?”
“……不見了。”段費舔舔忽然有些乾澀的嘴唇,視線飄忽。
“這就是你老婆在求的了。”江一鳴說道,他看著段費,那雙焦糖色的眼睛裡似乎有異光閃過,襯得那雙眼睛更加神秘。
他緩緩開口,“十月懷胎之苦,分娩臨盆之痛,但凡有心的人,都該心存敬畏和愛憐,可你顯然沒有。”
段費一聽,臉色更加蒼白,他晃了晃身子,往後退了一小步,抵在矮茶幾上,有些驚慌地問:“你都知道什麼?!”
“你找我來,不就是為了讓我找到你藏起來的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