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天(1 / 2)

裝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天·“不好了不好了!外頭的噴泉!噴出來的全是血!”

車行了近半個多小時,抵達柯家。

柯家燈火通明,裡頭時不時傳出女人的哭泣和叫聲,熱鬨得很。

江一鳴的保姆車被攔在外麵不得進去,江一鳴搖下車窗,看向那個守門的。

柯家請他過來,卻又把他攔在門外?這是什麼道理?

江小少爺嗤了一聲,拍了拍司機師傅的肩膀,調頭就要離開。

幸好,看門的跛腿男人一見著江一鳴的臉,立即就認出來了,連忙放行,邊放行邊道著歉。

江一鳴多看了他兩眼,他目光微一停頓,上下打量——

這人眼白渾濁,帶發黃暗斑。

雙目視鬼,鬼在人眼裡留下了痕跡,這黃色暗斑即是他們常說的鬼見斑。隻不過因為這世上能憑借人眼、直接目視到鬼怪的人實在不多,鬼見斑也甚少被提及。

再看他上庭發黑,氣色虛而虧,明明生命線充盈飽滿,可現在卻又處處顯示出早逝的頹向。

江一鳴收回打量的視線,僅僅是一個看門人,就已經和小鬼或明麵或暗地裡打過不少交道了,看來這個柯家裡麵,更是相當熱鬨。

他搖上車窗,淡淡說道:“進去後,你們不要離開我身邊三米遠。”

鮑啟文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他跟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了,鐵定是寸步不離地待在江一鳴邊上,一要看著江一鳴彆又是不管不顧地自損式行動,二來也是待在江一鳴邊上有安全感。

鐘晟若有所思地開口:“那個看門的男人,或許知道些許內情。”

江一鳴稍顯意外,看向鐘晟:“什麼意思?”

“他的腿是新跛的,身體還不習慣這樣的殘疾,每一步都走得彆扭又生疏,臉上的痛苦陰鬱都顯示出這樣的殘疾是新添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他都沒有準備好去適應。”鐘晟說道,在江一鳴觀察對方麵相的時候,他也在觀察那個男人。

他繼續說道:“再看那個看門男人的身形和儀態,肩寬背厚,肌肉始終緊繃。”

鐘晟手下就有一批職業雇傭兵,這些人全是退伍的軍|人收編而來,他親自挑選、收服、令這些人對他心服口服。

因此,鐘晟對這樣的同類人有一種近乎直覺的判斷能力。

“這應該是長期訓練出來的本能姿態,哪怕他一條腿跛了瘸了,他在崗亭裡值班的站姿,也讓人完全想不到他是跛腿的。”他的語氣裡帶上一點欣賞,“這是身體和心性上錘煉出來的結果。”

江一鳴聞言微眯起眼,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畢竟停車開窗再發動,這之間的停留時間也不過是短短一兩分鐘的事情,他不可能麵麵俱到,但是鐘晟能替他補充他注意不到的地方。

他點點頭,明白過來:“這麼說,這個人不可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看門的,或許正是因為腿跛,所以才被調去看門?”

鐘晟看著他,問:“你不好奇他的腿是怎麼跛的麼?”

“……”江一鳴似乎有些明白了,鮑啟文卻是聽得有些糊塗。

鮑啟文對柯家的消息僅僅停留在表麵上,鐘晟“耳聞”的那些事情,不是鮑啟文這個層麵的人會了解到的,本就不是一個圈。

因此他聽不明白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也是正常。

“之前你說,柯家某些人的做事手段,過於不堪,難道說的就是這個?”江一鳴問。

鐘晟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個?這哪怕是柯家做的,那也算不上什麼,恐怕連冰山一角也稱不上。”僅僅是這樣的程度,又哪裡會在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被冠上“過於不堪”的說法?

江一鳴並不意外,他這麼問,潛台詞其實是在質疑先前那“過於不堪”的四字評價,要這就“過於不堪”,那他上輩子見到的,簡直是下地獄程度的“不堪”了。

車穩穩停在彆墅的正門口台階前,江一鳴一行人下車後,徑直走進彆墅裡。

彆墅裡此刻亂成了一鍋粥,傭人上上下下地跑來跑去,家裡的女人們在客廳裡三三兩兩地擠作一團,衣服頭發都淩亂得毫無平日裡光鮮亮麗的模樣。

哪怕家裡大門口多了三個陌生男人,也沒有一個人第一時間發現。

直到江一鳴他們走到客廳正中央,江一鳴開口,清亮的聲音明明不響,卻輕而易舉地壓過了彆墅裡所有嘈雜紛亂的響聲:“柯廷榮在哪兒?”

他簡簡單單地開口問了一句,所有人都愣住,驀地轉頭看過來,旋即有人反應過來,尖聲問道:“你是誰?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你們柯家請我來的。”江一鳴看向那個問話的年輕女人一笑,“我問你,柯廷榮呢?”

被問的女人一愣:“你找老爺?”

她剛問完,柯廷榮一臉憔悴地從樓梯上下來,他看見樓梯下站著三個年輕的男人,愣了愣,旋即認出其中一人的背影:“江小少爺!”

江一鳴轉身看過去,見到柯廷榮快步跑下來,下一秒就要不顧禮節地拽住自己的手,小少爺往旁邊輕輕巧巧地一躲,同時鐘晟伸手攔住柯廷榮,微微皺眉看著對方:“柯先生。”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