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第一百六十一天(1 / 2)

裝神弄鬼第一百六十一天·ymh:“嗬,我倒黴起來我自己都怕”

中央那邊下的壓力,總署署長這兒自然是誠惶誠恐,立馬調了大半的警力趕過去。

再看**酒店那兒,江一鳴和鐘晟兩人在當時的宴會大廳裡沒有多做逗留,確定了休息室裡曾經留有亡魂的怨氣後,就很快動身離開了。

九樓這一層基本都是宴會廳,輔之以假山假橋假水裝飾,雅靜之餘,還透著一些古樸莊重的味道。

宴會廳一共大大小小有八個,卻不是按照左四右四這樣的尋常布局設置的,反而八個大廳布成了一個“回”字型,走廊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另一個宴會廳的場所裡。

不得不說這樣的布局,著實有些奇怪,更是不怎麼方便。

江一鳴和鐘晟兩人本隻是打算走個樓梯下樓,順便去看看之前於明浩說的建在半層樓中間的衛生間。

卻沒想到兩人走著走著一不留神,卻是進了迷宮似的宴會廳群裡,從這一個西邊宴廳走到那一個南邊宴廳,竟是全在不知不覺裡。

“這一層樓……著實古怪。”江一鳴皺眉說道。

之前第一次來這兒參加晚宴的時候,全程有人引路,江一鳴又是心不在焉的,便也沒多留意這一層樓。

加上那時候九樓幾個宴會廳都被訂了下來,有晚宴設在其中,每個宴會大廳的門口,都設有前台和保安,涇渭分明,也就不像今天,這會兒空無一人,仿佛每個轉角、每個回廊的模樣都似曾相識。

江一鳴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圍,過了半晌,他忽然像是看明白了什麼似的,一躍而起,跳上桌,借力又蹬上頭頂夯實的水晶吊燈,站在最高處一覽無餘,視野極好。

鐘晟就看江小少爺嗖嗖幾下,眨眼間躥上了高處,就論這彈跳的身手,比他還利落。

鐘晟看著江一鳴踩在水晶吊燈上,吊燈受力微微左右搖晃,晃得鐘晟眉頭直皺,哪怕知道江一鳴的身手不錯,也沒法避免擔心。

他站在燈下,時刻準備著要是江小少爺掉下來,他便衝過去,再不濟也能當人|肉墊子。

江一鳴看著眼下幾乎完整的九樓布局,假山、假橋、假水各司其位,儼然是一副風水格局圖。江一鳴眼裡劃過一抹了然,他低聲嘀咕:“原來是這樣。”

說罷,縱身一跳,輕飄飄地一蹬水晶吊燈,借力跳了下來,穩穩落地,動靜細微得近乎無聲,像是一隻夜行的貓。

鐘晟不得不承認江一鳴又帶給他一個意外的發現。

江一鳴眼裡閃爍著興致而至的昂然,看向鐘晟,指著這一片大廳說道:“這一層樓,是以‘回’字為主體,八個大廳分列其中。【回】字型乃絕對的中軸對稱,自古建築群都愛以中軸對稱為準。”

“丹心、夜闌、後庭花三個大廳位於中軸線上,後庭花廳後倚假山,方位對應玄武,假山垂頭入首,東西各置兩座稍矮些許的小山,形成一座東西伸展、兩端向南抱攏的五峰型筆架山。”

“而丹心廳前架起一座石橋如同一張彎弓,守在廳前,橋下引水,自廳外引入石橋內,又悠悠淌入幾座大廳之內。這一設計,實在眼熟精妙。”

江一鳴談起這些便是如數家珍,滔滔不絕,也不管邊上鐘晟是否聽得明白,也要一股腦地先自己說完過了癮。

鐘晟雖然聽得隻懂其中兩三分,但是他專注無比地看著江一鳴,像是在聽什麼極感興趣的事兒,目光溫柔而繾綣。

江一鳴說完,才又想起邊上還有個門外漢,也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裡,鐘晟能聽得懂幾分。

他轉頭看向鐘晟,正巧對上鐘晟的視線,頓時被男人的目光燒了個正著,不自在地輕咳兩聲。

“這個,和你解釋一下。我所說的假山、假橋、假水,對應的,恰是北京的那座皇城。”江一鳴說道,手指往北麵一指。

皇城的內外景觀大都動用人工建造而形成。

沒有山,明人建造一座山,號其“萬歲山”。

沒有水,明人開鑿一條河,號其“金水河”。

“先是我剛才提到的中軸線,這個得追溯到千年之前,古語有言:‘惟王建國,辨方正位,以為民極’,也就是說,國都的方位必須辨定正位,也即是中軸線要正。”

“但是這個正,卻並不是指‘正南正北’,既不是地極的正子午,也非磁極的正子午,而是指風水羅盤地盤中的‘正子午’。”江一鳴解釋道,“皇城的中軸線,對應的恰是七十二龍的‘庚子龍’,而現在這整層宴會大廳,對應的也是七十二龍中‘庚子龍’。”

“辨方正位,以為民極。”江一鳴說道,“這條中軸線立在這兒,意指彙以正氣貫通。”

鐘晟眯了眯眼,問道:“這意思是,這裡的風水應該很正了?”

江一鳴微點頭:“理應如此。”

庚子屬土,水土同卦、龍水連珠,這龍穴砂水共同組成了“辛壬會而聚辰”風水格局。

“再看水,即指天河之水,皇城裡的金水河曲曲繞繞,將生氣送進皇城之內,形成水抱之勢。”江一鳴指著這宴會大廳內流經八個大廳的小橋流水,接著說道,“巧合的是,這酒店裡的假水流經方位,幾乎是皇城的縮小版本。”

“所謂‘法每一折,儲而後泄,洋洋悠悠,顧我欲留,其來無源,其去無流’,這是我們所說傳統風水之中,最是上乘的流水狀態。”

便是這人造山、人造水,使皇城具備了“依山環水”的絕佳地理風水,將“生氣”彙聚在“萬歲山”與“金水河”之中,層層疊疊,藏風聚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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