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江一鳴猛地轉向小嬰兒。
小嬰兒周身散發著常人看不見的黑氣,與先前青烏身上的如出一轍。
“果然這個孩子是為了找回她才設置的……”江一鳴皺緊眉頭,眼前的狀況與他所料沒有多少偏差,但並不意味著他鬆了口氣。
青烏被招魂術反噬,厲鬼俯身在死屍上,死氣相疊,時間拖得越久,越難解決,而門外,還有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江一鳴一邊抿著嘴喃喃麻煩,一邊抽出隨身藏著的符紙。
符咒兼以請神,江一鳴半閉上眼,周身氣息陡然沉靜下去,仿佛四周圍的空氣都因他而停止流動,又因他緩緩變更流動的方向。
青烏渾身一震,有所感應地瞪圓了眼睛看向江一鳴。
“江家第13代風水傳人江一鳴,恭請道天老祖,收覆遺鬼,納則通靈!”江一鳴朗聲說道,他的聲音清越朗朗,中氣厚實,猶如古鐘磬音餘聲繞梁,直透心底,掃洗一通,渾身清透。
青烏僵硬地扳直了身體,就見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一道模糊透明的身影,身形龐大,他卻隻能窺見區區一角。
那道身影施施然擋在那隻小嬰兒與方瑜的中間,略一招手,就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像是從那隻小嬰兒的身上剝離,由近及遠,漸漸消失。
小嬰兒渾身軟綿綿地趴伏了下去,不再往方瑜那兒靠近,脹得紫紅的麵孔在空氣的氧化下,迅速恢複**的模樣。
方瑜驚恐地倒吸著氣,死死抵在門框上。
空氣中道天老祖的虛影變得飄渺模糊,虛影虛抓住一團黑氣,隨它一道消散在空氣裡。
江一鳴鬆了口氣,臉色變得蒼白難看,他咳嗽了兩聲,深吸氣調整呼吸。
請出神靈助陣除魔消耗了江一鳴不少精力,他看上去顯得有些虛弱,白淨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
他一揚手,撤掉了設在青烏身上的定身咒。
青烏此刻眼裡全是清明,先前被反噬的黑氣也都一並被請出的道天老祖帶去,整間屋子乾淨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不是江一鳴事先用古幣八卦鎮住屋裡邪氣,讓其不得亂竄逃逸,否則就算請出神靈,也隻能解決一部分,而沒法捉住逃逸出去的邪靈。
青烏雙眼瞳孔輕顫,他驚愣地看著江一鳴,嘴巴微張,“你……你能請神?你怎麼……可我師父都不曾……我以為那都是傳說裡的……”
江一鳴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胸口悶疼著,這會兒青烏肯定被他懟得結結實實。
他不想開口,也懶得和對方說話。
青烏隻是自討沒趣地等待了片刻的沉默後,他又忍不住開口問:“我做錯了是嗎?她也回不來了對麼?”
江一鳴沒搭理他。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是因為她嗎?”青烏看向門口的方瑜。
江一鳴依舊懶得搭理。
“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青烏不甘心地繼續問:“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做什麼?”
“因為我天賦異稟。”江一鳴實在受不了對方的問話,他翻了個白眼,捂著胸口吸了口氣。
青烏一噎。
然後他目光落在房間裡破散開來的瓦罐,他頓了頓,似乎默認了這個解釋:“如果我天賦再好一些,也許我就成功了。”
“當你冒出那個念頭起,你就不可能成功。”江一鳴聞言,忍著胸口悶痛,打斷青烏的話,他麵有肅色,帶著說不出來的威迫,青烏下意識地緊繃起來。
他說道:“沒人能做這種顛倒生死的事情,除非你是閻王爺。你玩弄生死,它遲早會報複回來。”
青烏皺起眉頭。
江一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向門口。
方瑜欲言又止,下意識地想拽住江一鳴的袖口,被江一鳴掃了一眼後又僵硬地放下。
“謝謝你……”她在江一鳴擦身走過去的時候,輕聲說道。
江一鳴腳步頓了頓,他沒回頭,擺了擺手便下樓去了。
他剛走到樓下,就看見一車的警察悄悄上樓,他默不作聲地拉高了衣領,遮住半邊臉,看上去像是個晚上出來夜跑的尋常居民。
“先生,這裡不安全,請您立刻撤離。”一個警察攔住江一鳴,嚴肅地說道。
江一鳴點點頭,壓低了聲線,表現得像個好奇的八卦人士:“哦。怎麼了?”
“不方便透露,請您儘快離開。”警察先生中規中矩地回道。
江一鳴聳聳肩膀,快步下樓。
他拐到角落,隱在暗處,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樓上傳出動靜來。
他還聽見隔壁那對大嬸夫妻兩個焦急地問警察,有沒有看見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他微彎起嘴角笑了笑。
過了沒多久,江一鳴就看見青烏和方瑜兩人被警察押下樓,帶進警車裡。
身後還跟著兩個麵如土色的警察,手裡捧著乾毛巾裹起來的一團東西。
江一鳴瞥著那兩個警察的表情,估計是現場那具小嬰兒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