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發(2 / 2)

“找好地方了嗎?”蘇兆言忽然回頭問。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也還是沒人能跟上他跳脫的想法。程漆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在找。”

“後山還有個小院,”蘇兆言語氣淡淡,“三間房,不大,我無聊的時候搭的,平時沒人。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過來。”說完,又補充一句:“除非有人能解開我的陣法,不然沒人找得進來。”

程漆:“……”

“怎麼樣,”蘇兆言問,“來不來?”

“……來。”程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隻好拱手:“多謝師父。”

“搬家?”

剛沐浴過,躺進暖和的被窩裡,陶枝一頭墨發還微濕,被程漆卷在手指間把玩。

“嗯,”他翻個身,摟著她滑嫩的腰身,指腹輕輕摩挲,“換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省的你整天提心吊膽的。”

陶枝靠在他身上,動了動:“我也沒有提心吊膽……”

程漆“嘖”一聲,手往下滑,捏著她綿軟的臀肉,“天天出房門先東張西望一頓,當我看不見呢?”

陶枝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兩人靜靜挨著躺了一會兒,陶枝輕聲問:“阿婆怎麼說?”

“住了這麼些年,感情在這兒,肯定舍不得,但她不說,”程漆用腿夾住她,把她整個人壓自己懷裡,聲音低沉,“連累阿婆這麼大歲數還得挪動……”

陶枝用手環住他精瘦的腰:“阿婆不怪你的。”

程漆笑一下:“我知道。”

等以後塵埃落定,他們再回來。

不會太遠。

陶枝窩在他懷裡,乖順地呼吸。程漆想著事情,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她半闔著眼,都快睡著了。

他伸手摸一下她頭發,還濕著,於是就找到了不讓她睡覺的理由,翻身壓到她身上,低笑著貼到耳邊:“困了?”

聲音低醇,帶故意的挑逗,陶枝耳朵一癢,忽閃著張開眼睛:“……嗯?”

“頭發還沒乾,”程漆說著,手悄無聲息地探進她衣擺裡,四處揉捏,“這麼睡了明早又要頭疼……”

“沒事……”陶枝嘟囔一聲,困倦得很,抓著被子蓋住臉,“我睡了……”

“不行,不能讓你頭疼,”程漆隔著被子啄她的臉,笑得可壞,“那我不心疼嗎。”

陶枝被折騰得睡意沒了大半,從被子底下踹他一腳:“煩人!”

程漆壓在被子上,一點點扯下被沿,露出她淩亂的發和蹙著眉的臉,輕笑著舔了舔她眉心皺起的那塊兒,“還有更煩的要不要?”

他手隔著被子在她胸前揉來揉去,陶枝察覺到他的企圖,徹底醒過來,惱火瞪他:“都多少次了!你就不能歇歇?”

打從成親以來,程漆像不知疲倦一樣,天天晚上纏著她。到了第二天陶枝起不來床,他卻生龍活虎精神抖擻,氣得陶枝牙癢癢。

“要不你彆在我跟前晃,”程漆咬住她開開合合的嘴唇,用力吮一下,然後去勾她躲閃的舌頭,“看見你我就想……”

陶枝被親得氣喘籲籲,臉頰泛紅,在間隙咬牙問他:“你就不累嗎!”

程漆一挑眉。

男人被媳婦兒問累不累,就跟問行不行一樣。就是不行,也得行。

更何況他不僅不累,還非常精神。

程漆半直起身,手一使勁把她身上被子全扯下來,精悍身子再覆上去,“你試試就知道了。”

火盆燒得旺盛,燈影昏黃,紅燭流淚。陶枝這覺終究沒睡成,最後哭著求他才被放過。

一切激情和歡愉止歇,滿足就像溫水一樣輕輕漫上來,程漆摟著她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她濕潤臉頰。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什麼時候能有個娃娃?”

陶枝後背還麻著,把頭埋進他懷裡,氣哼哼道:“你就等著你。”

程漆勾唇,手指滑到她平攤小腹,在肚臍捏了捏:“看來爺還得努力。”

陶枝用力掐他的腰。

室內一片靜謐,過一會兒,程漆又問:“你喜歡丫頭還是小子?”

陶枝抿唇,不答反問:“你呢?”

程漆想了想:“還是小子。”

陶枝挑眉:“不喜歡丫頭?”

“不是,”程漆把兩人身上的被子蓋好,“我怕生個丫頭,太像你,我舍不得嫁出去。”

陶枝眨巴下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終究笑了。

“不過真生了,什麼都行,”程漆心滿意足,滅了燈,把她摟緊,“睡。”

陶枝在黑暗裡摸索著抓到程漆寬厚的手掌,五指交握著,安心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七哥:我行不行?

枝枝:(哭著)你行你最行

感謝【數字菌,洳枂,寶寶】同學們的營養液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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