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拿出背籮裡的小物件,用老板給的油紙墊底,然後把肉裝好,在隔上一層油紙放回零碎的物件,裝好肉付好帳,兩人抬著沉沉的背籮朝城門走去。
王氏不多話,買這麼老些肉,孫女應是有用處的,兩人出了城門,遠遠的便瞧見了自家的牛車,胡長林正在一處空曠的地方練習趕牛車。
等把背籮抬上車後,胡長林才驚訝的問道:“買了什麼東西?咋這麼重?”
“嘿嘿…”珍珠笑笑,“肉。”
“肉?”胡長林大吃一驚,“這半筐的肉,怕有二三十斤重吧?買這麼多肉乾啥?”
“嗯,有用,回去再說。”珍珠爬上牛車,走了一早上路,還真有些累了。
“行了,珍珠說有用就有用,長林,咱們先回去吧。”王氏小心的坐上了牛車,有些擔心的道:“這小牛能拉得動咱們麼?”
“應該可以,賣牛的說,彆拉太重就可以的,我先拉它走一段看看。”說完,甩著韁繩吆喝一聲,小牛緩緩前行。
胡長林趕車技術生疏,路上停停頓頓,等他們到達村口時已是下午時分,珍珠三人都餓得饑腸轆轆,早上隻在買牛的路上各啃了個,早就餓得前肚皮貼後肚皮了。
“長林,記住一會兒該怎麼說,彆太多話了,還有,先彆和你媳婦兒說銀子的問題。”王氏給胡長林打著眼色,眼看就要進村了,王氏和珍珠下了車準備朝小道回去,她們買了這麼些肉,給那些三姑六婆看到還不知道說成啥樣呢。
“哎,知道了,娘,我不停留直接趕回家去。”胡長林也知道村裡人多嘴雜,最好是直接把牛拉回去,一般村口樹下聚集不少閒散嘮嗑的人,但如今天氣寒冷,應該不會有太多人在吹冷風吧。
“大伯,沒事,方方地,咱這錢都是賣兔子賣蘑菇一點點掙來的,怕啥,以後咱還得修房子送平安平順上私塾呢,腰杆挺直理直氣壯的,掙錢還怕彆人說嘛,你可是咱們胡家的頂梁柱,得有威嚴。”珍珠笑著鼓勵道,無論在哪個地方總缺少不了在背後說長道短搬弄是非的小人,有時候你越是躲著避著閒話反而越多,還不如方方的放到明麵上,記得有句話說得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胡長林聞言先是一怔,臉色慢慢變得沉穩,珍珠說得沒錯,光明正大掙來的錢銀,既不偷又不搶的,有啥好怕的,他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碎嘴婆子,哼!
胡長林一想通,坐直身板,眉頭一皺,努力板著一張臉,甩起手裡的韁繩吆喝一聲進了村口。
王氏看著欣慰的點點頭,珍珠的話也說進了她心裡,確實,家中有了進項,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大方展現出來。
踩著滿腳的泥濘回到家中,胡長貴正在院邊修著圍欄,遠遠瞧見兩人吃力的抬著籮筐,趕緊放下手頭的活過去幫忙。
進了屋內才發覺鞋子早被雪浸濕,冰冰冷冷很是凍腳,李氏急忙拉著兩人上了炕,冰冷的腳丫在溫暖被子裡捂上一會兒才漸漸有了知覺。
“呼”珍珠輕籲一口氣,北方的冬天在室外可真是夠冷的。
“凍壞了吧。”王氏憐惜的看著珍珠,小道上的積雪深厚,即便是晴天,雪也沒化多少,兩人踩著半化的雪地走回,鞋子褲腳早就濕透了。
李氏急急忙忙找來了乾淨的褲子,讓兩人換上,冬日長時間穿著濕冷的衣褲可是會生病的。
換好褲子,手裡捧著杯熱水,珍珠盤著腿舒服的挨著牆,慢慢的喝著。
李氏知曉兩人沒吃午飯後,便趕忙給她們下麵條去了。
王氏喝完熱水,緩了口氣,這才把憋了一個下午的問題拋出來問道:“珍珠,你買那麼些肉打算用來乾什麼?”
“嗯…做臘腸。”珍珠在逛集市的時候發現,這裡似乎隻有鹹魚鹹肉,卻沒有臘肉臘腸。
灌臘腸曬臘肉是前世她們當地過年的習俗,一想到過年沒臘腸臘肉吃,珍珠頓時感覺不得勁,她老媽每年入冬便開始積極的醃臘肉灌臘腸,曬上半個多月就可以大快朵頤了,風味獨特香味濃鬱的臘肉臘腸是年夜飯裡必不可少的一道菜,珍珠想起美味的臘味瞬時口水,更覺餓得肚子“咕咕”直叫。
“臘腸?”王氏口氣裡帶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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