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笑嘻嘻的回道:“珍珠姐,我師父出馬,你還不放心呀。”
方晟在一旁瞥了他一眼,沒出聲。
昨天阿青找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覺得胡家丫頭太手軟,直接把那兩人廢了,看他們還敢打那雕的主意麼。
不過,阿青說得也對,那是縣令的親戚,出了人命,鐵定得嚴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他們一番懲罰就算了。
不過,胡家丫頭的迷幻藥太兒戲了,他讓阿青在裡麵加了另一種藥汁,這種藥毒素不大,卻有一個特點,身上起的大片麻疹,沒有一兩個月休想完全褪下去。
而另一個共犯,更簡單,一顆小石子打在馬匹上,馬受驚狂奔,人掉落的同時,小石子擊中小腿,直接骨折,三四個月都沒法下地活動。
珍珠聽了阿青的彙報,嘴巴驚得大張,眼中泛起星星。
臥槽,真是專業級彆的高手呀,各種手段都比她高明多了。
這樣的話,近段時間都不用擔心他們來捉小金了。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珍珠決定,讓小金改到天黑再進胡家吃肉,白天它還是在山林裡安全些。
“方師父,你的新房要重新置換床鋪衣櫃吧,我已經讓我爹去魯師父那定製好了,等他送過來,就直接給你們裝上。”珍珠突然朝方晟說道。
方晟冷不丁聽到,一張冷臉,不自然的頓了一下,“原來的床鋪衣櫃也挺好的,不用換也行。”
“那怎麼行,單人床鋪和雙人床鋪能一樣嘛,而且新房沒有新家具可不像樣,這是胡家送的福利,以後不論誰成親,床鋪衣櫃都是福利。”珍珠笑眯眯的說道。
方晟饒是臉皮一向厚實,也被調侃得有了幾分不自在,他乾咳兩聲,“謝謝啦。”
“不用謝,這也是送虹玉姑姑的,阿青,家裡有新的窗紗,你過幾天去領回來,讓平安他們幫著糊好,新房要有個新樣子,你師父成親,你這個做徒弟的,得多出點力氣。”珍珠笑著叮囑道。
“嘿嘿,好的,珍珠姐。”阿青臉上也笑眯眯的。
要說方晟成親,阿青是最高興的一個,師父成了親,就有了師娘,他終於能從每日洗衣做飯的雜事中解脫啦。
……
西北的十一月,寒風驟起,風雲變幻。
潼臨城外,韃靼瓦刺全力攻城。
韓璽臉色沉靜,坐鎮在角樓一角,羅璟在城牆上配合著湯兆守城。
第一波攻城成功擊退,緊接著第二波繼續,士兵如潮水般漲漲落落,城下血流成河,韃子這次學了精,迅速的把陳列的屍體移出城牆底,預防被潑油點燃,形成火牆。
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攻擊,效果顯著,雲梯上的敵軍已經開始竄上了城牆,衝城車撞擊城門的聲音強烈而巨大,投石機被推至離城牆不遠處,巨石源源不斷的砸向城頭。
韓璽的眉頭皺得緊緊地,他雙眸緊盯著城外,騎在戰馬上的查乾巴拉和阿木爾,兩人的戰馬和身後的騎兵,隨著攻城士兵猛烈的攻擊而越離越近,想來是做好破城而入的準備。
他甚至看見了查乾巴拉臉色得意的笑容。
這個距離,應該在射程裡了,他當機立斷對著近衛下達命令。
近衛連忙跑到羅璟身旁,傳遞四皇子的命令。
羅璟立即朝城牆腳邊待命的士兵示意,抬著大籮筐的士兵有序的分布在城牆上的兩台拋石機旁。
士兵從籮筐裡抬出一個封口的大瓦罐放在上麵,羅璟在負責拋石機的將領身旁指揮著方位。
隨著一聲喝令,拋石機上的大瓦罐拋向查乾巴拉和阿木爾的所在的方位,大瓦罐落入騎兵區炸裂,灑出大片黑油。
兩台拋石機輪流作業拋了四輪,大瓦罐殺傷力不強,騎兵很容易就躲避開來,隻留一地的碎片和黑油,查乾巴拉和阿木爾還在疑惑這古怪的味道是什麼的時候,突然,城牆上的拋石機拋出二個燃著熊熊烈火的大火球。
阿木爾突然瞳孔一縮,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大喝一聲,“快後退!”
查乾巴拉驚疑不定,卻還是聽從了他的指揮,打算往後退一段距離。
可惜,為時已晚。
火球落入黑油的範圍,大火瞬間蔓延,踩在黑油上的馬匹,四蹄霎時染上火苗,一時四處亂竄悲鳴不已,原本整齊的騎兵部隊,被衝得七零八落,有些被黑油拋灑到的士兵,被竄起的火苗燒到,頓時驚慌失措哀嚎四起。
阿木爾怒目圓睜,厲聲呼喝,“快散開,後退!後退!”
查乾巴拉的戰馬四蹄著火,被灼熱的刺痛驚得悲啼嘶鳴,他氣得雙眸噴火,戰馬上下躥跳沒一會兒,便失了平衡,摔倒在地,查乾巴拉一個滾地,想要避開了地上的火苗,等他滾出火勢範圍,發現自己的頭發袖口都冒著煙火。
他一陣拍打滾地,好不容易才把火苗熄滅了,而不遠處的騎兵隊伍,不少騎兵連馬帶人都滾在了熊熊烈火中,慘叫聲不絕於耳,燒焦的烤肉味,更是撲鼻而來。
查乾巴拉呆愣的看著這一幕,大好的形勢一瞬間化為了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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