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當年的婦人之仁,才會有今日的禍端。”
碧藕道人看著司徒朗,臉上升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司徒朗眼神幽幽的看著天空,思緒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個寒冷的夜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溫情,有些呢喃的說道。
“司徒刑畢竟是我的侄兒,我大兄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當年之事,他不過是一個懵懂的幼童,我怎麼忍心下的了手?”
“這些年我還曾經派人在暗中照拂,否則憑借他一介幼童,怎麼可能在知北縣那個惡劣的環境中立足?”
“我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重返北郡。更沒有想到他能夠成長到今日的地步。”
“他真的不應股回來的,大家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碧藕道人看著司徒朗唏噓的表情,他的臉上瞬間升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真是天真!”
“你刺殺了他的父母,奪了他的基業,你還想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我看你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才會如此。”
“隻是你忘記了,幼童總有長大的一天。血仇隻能用鮮血洗清。當年那個被你們當做廢物拋棄的司徒刑,以你們誰都沒想到的姿態回來了。”
司徒朗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眼神空洞的站在那裡,也許正如碧藕道人所說,這麼多年的暗中照拂,隻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些。
“我隻是想要向父親證明,我比大哥強,他當年的決定是錯誤的。。。造成今天這一切,就是我的父親。如果不是他偏心,將家主之位傳給懦弱無能的大哥,怎麼可能有蕭牆之禍?”
“如果他將家主的位置傳給,按照大哥的性子,定然不會爭奪,我們還可以兄友弟恭。”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司徒朗麵色赤紅,有些竭嘶底裡的吼道。
“事實上證明,我的確比大哥更合適擔任家主。司徒家這些年在我手中蓬勃發展,更是成為北郡首屈一指的豪族。”
碧藕道人靜靜的看著司徒朗,司徒朗的確有才乾。更是一位非常儘責的家主,十多年來,他戰戰兢兢,一日也不敢懈怠。
將一個不入流的家族發展成北郡首屈一指的豪族。
其中的艱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哎!”
碧藕道人看著一臉追悔莫及的司徒朗,眼神浮動,最後有些唏噓的說道:
“你想要做一個好人,結果最後卻是滿手血腥。”
“我做錯了麼?”
“我做錯了麼?”
“太宗當年也是庶子出身,也是弑兄繼位,雖然得位不正,被世人所詬病,但是他開創了大乾的盛世。”
“太宗時期,是大乾王朝最鼎盛的時期,就連天下宗門都得收斂羽翼,不敢放肆。””
“我司徒朗雖然沒有開創大乾盛世,但是也讓司徒家成為了北郡的豪族。”
司徒朗眼睛中射出奇光,麵色赤紅,有些癲狂的咆哮著。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就算麵對祖靈,我也敢如此說。”
碧藕道士看著一臉癲狂的司徒朗,不由冷冷的一笑,有些譏諷的笑道:
“就憑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敢和太宗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