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挑撥天家人倫之情,真是不知道死活!”
“來人,將他給孤王拿下!”
成郡王麵色鐵青,眼睛中的怒火更是熾熱,好似要將司徒刑燒成灰炭一般。
“諾!”
“諾!”
兩旁的甲兵得到命令,沒有任何猶豫的上前,甲葉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音。
司徒刑臉色不變,任憑披甲之士將他擒拿捆綁,仿佛馬上要被扭送拿下的人和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司徒刑,你還有何話說?”
看著雙手倒背,被繩索捆綁,好似即將流放的囚徒一般的司徒刑,成郡王麵色鐵青,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怒聲的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司徒刑的頭顱高昂,後背挺得筆直,好似紮根荒山之上的青鬆,竟然說不出的挺拔和器宇軒昂。
“帶走!”
成郡王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惱怒,心中的憤怒讓他恨不得見司徒刑一拳錘死。
但是心中的理智讓他放棄了這個看似簡單,卻非常愚蠢危險的舉動。
司徒刑可不是常人,他不僅是有功名在身的童生,更是人王乾帝盤敕封的鎮國。更是剛剛寫出“聖文”的小聖人,雖然還沒有得到儒家文壇的承認,但是這隻是時間問題。
隻要他不是犯下十惡不赦的重罪,就算乾帝盤也不能貿然處置。
畢竟他在儒家的地位之高,還在大儒,鴻儒之上,僅在聖山的聖人,亞聖之下。
這樣的人,豈是他一個郡王有權處置?
故而,成郡王不敢,也不能一拳將司徒刑打殺,否則必定會將儒家的勢力推向太子那一方,並且會引來儒家最冷酷的報複。
“帶走,關入大牢!”
“諾!”
這些甲兵都是成郡王的私兵,甚至可以說隻知有成郡王不知有天子。
得到成郡王的命令,自然不會顧及司徒刑的身份,扭轉他的臂膀,押解著他就要向大牢方向走去。
“這。。。。”
看著被士卒扭轉臂膀,好似囚徒一般的司徒刑,周圍的書生發出的聲音瞬間一滯,好似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
但是過了須臾,他們好似被激怒的獅子,又好似被扔下巨石的深潭,一股眾人難以想象的力量陡然迸發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真是有辱斯文!”
“司徒刑是人王敕封的鎮國,更是儒家的小聖人,身份最是尊貴,豈能如同罪人一般扭轉捆綁?”
“斯文掃地!”
“斯文掃地!”
“成郡王打算和我儒家為敵乎?”
一個個儒生好似被觸怒的獅子,在也不負剛才的唯唯諾諾,阻擋住成郡王的去路,麵色憤慨的口誅筆伐道。
“殿下的依仗,爾等也敢衝擊,爾等打算造反不成?”
護衛的甲兵還有校尉見儒生圍攏過來,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擔憂,晃著手中的刀兵,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急忙上前斥責道。
“你們!”
看著抽出刀兵的甲士,儒生們氣勢不由的一滯。
“豈有此理,趕緊放開司徒鎮國。”
“爾等如此對待讀書人,不怕聖人震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