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其他臣公見有人詢問,也都急忙說道。
胡光宇和李光洙的腳步不由的一滯,眼睛裡都閃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苦笑。
“陛下乃是天生的雄主,好比天上的日月,他的心思豈是我等凡夫能夠揣摩?”
“列位臣公,休要揣摩聖意,這可是大忌!”
胡光宇將臉龐一板,聲音嚴肅的說道。
其他臣公臉色不由的微變,雖然知道,這是胡光宇的推脫之詞,但是也明白,胡光宇的話不無道理。
雖然每位朝臣都在揣摩聖意,但是卻很少有人膽敢宣之於口。
他們聚在一起,揣摩乾帝盤的心思,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犯了忌諱。如果再被禦使參上一本,惡了乾帝,恐怕仕途之路要憑空多出不少挫折。
“胡大人告誡的是!”
“是我等魯莽了!”
“陛下乃是聖人降生,他的心思我等怎麼敢揣摩。”
“陛下眼如日月高懸,又有什麼能夠瞞得過他的眼睛?”
其他幾位臣公想明白這些,有些悻悻的說著官話套話。
胡光宇和李光洙見眾人都在說沒有營養的廢話,也不以為意,加快腳步就要走出皇宮。
為了表示對乾帝的尊重,也是為了體現出階級的分明。
皇宮禦道之上不允許騎馬,不允許坐轎。隻有一個年老的親王,還有柱國被賜予禦道騎馬,坐轎的特權。
故而,不論是胡光宇還是李光洙,或者是其他年邁的老臣,都必須步行走出皇宮大內。
“各位大人!”
“胡某先行一步!”
看著隱隱可見的宮門,胡光宇雙手抱拳,有些笑著的說道。
“胡大人請!”
“胡大人請!”
眾人見隱隱可見的宮門,臉上也都流露出如釋重負之感,禦道足足有幾千米長,對不修煉肉身,氣血衰敗,筋骨腐朽的儒家老臣來說,的確是一種不小的考驗。
隻要出了宮門,他們自家的奴仆就會抬著轎子迎上來,轎子裡麵不僅有軟塌,還有香薰暖手,更有一些充饑的酒食。
畢竟大多數臣公並不在皇宮附近居住,他們需要寅時一刻起床,梳洗打扮,穿著朝服,根本沒有時間進食。故而在轎子中多少都會準備一些吃食,以備不時之需。
“諸位大人請留步!”
“諸位大人請留步!”
“諸位大人請留步!”
就在胡光宇等人即將踏出宮門之時,他們背後的禦道之上陡然傳來一聲奸細的聲音。
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身上繡著蟒紋的太監高聲喊道。
眾人下意識的轉身,那個太監顯然是有武功在身,而且境界還是不低。故而他的速度出奇的快,就在眾人轉身的功夫,他已經到了近前。
“這位公公,不知何事然給我等留步?”
胡光宇和李光洙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茫然,但還是跨步上前,笑著問道。
“陛下讓奴才將這份聖旨交給列位臣公!”
那位太監也不倨傲,笑著從懷裡恭敬的取出一份聖旨。
胡光宇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色,當他看到聖旨的時候,眼睛裡的驚訝之色越發的濃鬱。
玉軸,上好天蠶絲織成,在聖旨的兩旁隱隱有著銀龍騰空,更有點點祥雲點綴。
不過,他的眼睛還是落在聖旨的顏色上,這個聖旨雖然主色還是明黃,但是卻點綴了很多其他色彩。
看起來燦爛好似雲霞。
玉軸,多色!
這是最高等級的聖旨,按照規格,隻有敕封申飭朝廷一品以上的官員才會使用這種材質的聖旨。
究竟是褒獎哪位重臣?
李光洙等人的眼睛也是不由自主的收縮,玉軸的聖旨,就算大乾,每年也沒有多少。
不知今日這封聖旨,究竟是給哪位親王重臣的?
胡光宇雖然心中惴惴,但是卻不敢怠慢,恭敬的將聖旨取了過來,也沒有避太監,小心的驗證,確定聖旨筆跡還有碩大的玉璽都沒有問題之後,這才重重的點頭。
“李大人,你也來看一看?”
李光洙見胡光宇的臉色陰沉,眼睛裡更是布滿凝重,心中不由的泛起一絲驚訝。他也沒有客氣,伸手恭敬的將聖旨請過。
當他的眼睛落在聖旨之上時,眼睛不由的收縮起來。
聖旨的材質,還有筆跡,大印都沒有問題。
但是裡麵的內容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李光洙下意識的抬頭看了胡光宇一眼,胡光宇也正在看他。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驚訝,難以置信,當然還有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