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成郡王那裡出現了什麼大的變故吧?
真是該死!
成郡王到底想要乾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儒生是國家的基石麼?
他這樣肆意妄為,隻會影響到儒家和朝廷的關係。
難道道門插手了?成郡王結交道門,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年事已高,也沒了爭鬥之心,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你們不能帶走先生!”
“司徒先生,是儒家的小聖人,也是乾帝盤親封的鎮國。你們有什麼資格關押他。”
“你們如果想要帶走司徒鎮國,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民不畏死,何以死畏之!”
一個個儒生見甲士要將司徒刑帶走,不由的大急,上前以肉身阻擋成郡王的去路。
成郡王麵色陰沉的端坐在車攆之上,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淡淡的不安,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
仿佛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而這群儒生卻在不停的呱噪,讓他本就不安的內心更加的狂躁不安,就連他的眼睛也因為情緒波動,有了幾分赤紅,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恐怖。
但是儒生如同未見,或者說就算見到了他們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因為他們不認為成郡王敢冒著天下大不違真的做出徒留書生這種倒行逆施之事。
“成郡王,速速放了司徒先生。否則你必定會被天下人所唾棄。”
“成郡王,你倒行逆施,必定會被天下人所不齒。”
“我等定然要將你記錄在青史這之上,讓後人唾棄。”
成郡王被儒生刺激,眼角不停的跳動,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更是一根根的凸起,看起來好似蚯蚓青蛇一般。
但是正如儒生們所說,如果他真的下令進行屠戮,必定會震動天下。
儒家可是天下第一宗門,勢力之大,就連乾帝盤也多為忌憚,他不過是一個郡王,又有什麼資格和儒家進行較量。
在不遠處有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巨大的樹冠好似大傘一般張開,一根根樹枝好似虯龍直衝天際。
一身青衣的碧藕道人踏在翠綠欲滴的樹葉上,他的身體好似沒有重量一般,風吹動樹梢,樹枝上下搖擺,他的身軀也隨著風吹而上下浮動。
碧藕道人的眼神陰鬱,仿佛是一條隱藏在暗處,想要伺機發動攻擊的毒蛇。
突然碧藕道人的眼睛不由的一滯,因為他發現龍氣對他的壓製竟然大大降低。
究竟怎麼回事?
成郡王是乾帝盤的幼子,是郡王之尊,更鉗製三府兵馬,位格最是尊貴。隻要他所在的地方,必定龍氣所鐘。
不論是法術,還是巫蠱之術都沒有辦法使用。
剛才自己全身有一種被壓製的感覺,根本沒有辦法調動一絲法力。
但是現在為什麼竟然有一種輕鬆之感,壓在身上的千斤重擔瞬間消失。
“竟然能夠調動法力了?”
碧藕道人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色。他將手指伸在眼前一抹,他的眼睛陡然現出迷離之色。
隻見一頭被拔掉犄角的白色蛟龍正在空中痛苦的翻滾,四爪上的青雲早就擴散,而且有一絲絲黑氣好似附骨之疽一般纏繞著他。
“成郡王的氣運遭受重創,龍氣衰敗!”
“怪不得對道術的壓製之力大減。”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成郡王的氣運已經從蛟龍變成了虯龍,已經喪失了爭奪天下的根本。”
“這件事一定要儘快告訴宗門。”
“不過既然這樣。。。”
碧藕老道看著互相對峙,充滿火藥味,仿佛隻要一個火星就能走火的兩方,他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如果成郡王的氣運不遭受重挫,龍氣所鐘,彆說是老道,就是地仙到此也無能為力。但是現在成郡王龍氣受到重創,從蛟龍變成虯龍,並且還有怨氣纏身,龍氣衰敗,對道術又能有幾分壓製。”
“法不上貴人,夢魘不了成郡王這等貴人,但夢魘一個甲士還是可以做到的。”
“隻需要一個小小的火星,這個巨大的火藥桶就會爆炸。將所有的人炸的粉身碎骨。”
“夢魘術!”
碧藕老道眼神陡然變得迷離起來,裡麵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快速的旋轉,又好似有漫天星辰在交相呼應。
黑光一閃。
站在最前方的那位將士被黑氣撲中,他的眼睛陡然變得空洞迷茫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身穿甲葉的甲士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他的意識雖然清醒,但是卻詭異的喪失了身體的控製權。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慢慢的移動到刀柄之上。
不要!
任憑他如何掙紮,長刀還是出鞘,對著對麵瘦弱的儒生重重的劈落。
“賊子,爾敢!”
“畜生!”
“成郡王,你竟然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儒生們看著從天而降的寒芒,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震驚,難以想象的神色。
站在刀鋒之下的那個儒生仿佛已經被嚇傻。直愣愣的看著刀鋒落下,根本不知道躲避。
站在樹冠之上的碧藕道人不由的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