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
空中怎麼會有血氣長河,更會有上古聖君軒轅黃帝?
震驚過後,北郡總督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這雖然是難得的瑞兆,上報朝廷,他肯定會的得到嘉獎。
必定軒轅黃帝和聖道劍出世,雖然隻是一絲投影。但也意味著當今天下人道大昌。
也是對乾帝盤的一種認可。
他能夠想象,如果乾帝盤知道這件事,必定會龍顏大悅。輕則口頭嘉勉,甚至可能賞賜提拔。
但是他心中還是有著疑惑,究竟是什麼原因?
“成郡王的親衛拔刀了。司徒鎮國為了救儒生,身受重傷。”
就在這時,一個儒生從遠方跑了過來,邊跑邊大聲喊道。
“司徒刑身負重傷!”
“成郡王的親衛拔刀!”
北郡總督霍斐然不由的麵色大變,眼睛中更顯出惱怒的神色。
“成郡王,你這是在找死!”
“剛剛有所平息的局勢,必定會因為此事而發生波動。”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當人群聽說司徒刑為了救儒生,做出舍身取義之舉時,眼底都浮現出佩服還有感動之色。
“司徒先生忠肝義膽,更能夠在關鍵時
“刻舍己救人!”
“真是我等楷模!”
“我等必定要司徒先生討一個說法!”
“我們不在這裡了,大家一起去司徒府!”
“我們要讓成郡王看看,我們儒生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斬殺過外族,但是我們也不是軟蛋。”
“我們的血沒有冷!”
“如果要犧牲,要流血,那就從我開始。”
。。。。。。
“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北郡總督霍斐然怔怔的站在那裡,細細的咀嚼司徒刑的染血之作。
特彆是最後一句,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他的眼神不由的變得幽幽。
好一個“我以我血薦軒轅”,好一個剛正不阿的司徒刑。
此等人才投入我儒家,乃是我儒家之幸。
就算冒著被人王責罰的危險,老夫定然也要保下這等天才。
他的眼神幽幽,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時候他還是隻是一個懵懂少年。因為資質超群,被儒家鴻儒陳四章收入門下,更有幸進入聖山苦讀。
七年後,他的文章詩詞都已經極好,因為貪戀山下的富貴,他偷摸的參加了科舉。並且一舉成名,被當時的人望欽點為狀元。
他清楚的記得,當年恩師陳四章看他身著狀元服的眼神,有高興也有失落,還有一絲可惜。總之,說不出的複雜。
但是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恩師臨走前囑咐他的話。
你先是儒家的霍斐然,後是朝廷的狀元郎。
年輕的他,有些懵懂,。不知道恩師的話是什麼意思,隨著年歲增長,還有閱曆的增多,他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也真正的了解到恩師眼神為何那麼複雜。
宗門的強大出乎他的想象,能夠影響到大乾王朝每一個角落,就算是人王,在頒布政令之時,也要考慮到宗門的反應。
如果他當年沒有私自下山,按照恩師的規劃,他現在應該已經突破鴻儒,繼承老師的衣缽了吧。
但是,錯過了,終究就是錯過了。
因為他貪戀紅塵榮華,私自下山。宗門少了一個鴻儒,朝廷多了一個總督。
但是霍斐然沒有一天敢忘記老師的教誨。
那就是他先是宗門的霍斐然,後是朝廷的狀元郎。
當兩者身份發生衝突時,他會毫不猶豫的掛印而去。
這樣的事情在大乾並不少見。這也是乾帝盤如此忌憚宗門的原因。
“我以我血薦軒轅!”
“我以我血薦軒轅!”
“我以我血薦軒轅!”
一個個儒生在司徒刑詩詞的鼓舞下,奔走呼號,越來越多的儒生彙聚過來,他們好似江河一般,攜帶著無上的威力。向司徒府湧去。
“大人!”
“我們是不是阻攔。。。”
看著局麵即將失控,親衛統領小聲的請示道。
“阻攔?為什麼要阻攔?”
霍斐然好似相通了什麼,念頭瞬間變得通達,就連身上的暮氣也減輕不少。他挺直腰板,看著情緒憤怒,高聲吟唱的儒生,臉色古怪的問道。
“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親衛統領的臉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不停的收縮,難以置信的看著北郡總督霍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