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那裡立命,等天下大亂之時,在伺機複出,招攬舊部,未嘗不能成事。”
“進可攻退可守,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青衣道人眼睛中閃過一絲得意,慢悠悠的說道。
“母妃尚在宮中,如果孤王做出忤逆之事,母妃必定會受到連累。孤王心中甚是不安!”
成郡王站在高塔之上,眼神望著神都的方向,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難得的親情。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娘娘雖然會受到牽累,但是以她在宮中的根基,最多受些申斥,失了聖寵,但是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
道人見成郡王意動,急忙說道。
成郡王站在那裡,看向神都,他的目光仿佛透過夜幕看到了那一片雄偉的宮殿,在宮殿之中有一位賢惠貌美的中年女子正坐在燈燭之下,安靜的看著書籍。
“殿下,當斷不斷必遭其亂!”
青衣道士知道成郡王的為難,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用說了!”
成郡王麵色陡然變得陰沉,眼睛中更隱隱有些充血,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給其他藩王寫文書,隻需要告訴他們陛下已經決意削藩,今日的孤王,就是明日的他們!”
“諾!”
青衣道士見成郡王下定決心,心中不由的大喜,有些興奮的應諾道。
“胡管事現在如何?告訴他不要在裡麵亂說話。適當的時候可以讓他永遠的閉嘴!”
成郡王仿佛想到了什麼陡然麵色陰沉,有些冷酷的說道的。
“殿下儘管放心,老道已經囑咐過他了。而且,老道在他身上早就做了手腳,隻要他敢吐露半分,就會被抹掉神識,就算霍斐然親自審問,也絕對得不到想要的口供。”
老道毫不擔心,一臉得意的說道。
“希望如此,不要再出彆的亂子了。”
成郡王抬頭看著天,一臉的幽幽。
北郡大牢
因為這裡關押,凶死過太多囚犯的關係,整個牢房感覺特彆的陰暗寒冷。就算外麵已經是春
日暖陽,但是裡麵仍然有一種徹骨的寒意。怨念橫生,黑氣彌漫,甚至在某些角落還能看到隱約有一兩個黑影,時不時的有哭泣之聲傳來。
仿佛是冤死的厲鬼,正在想要伺機報複。
如果膽小之人到此,必定會被這裡的陰森可怖所嚇到。
但是在裡麵當差的獄卒卻沒有任何懼怕,反而故意向那些黑影靠攏。那些厲鬼好似十分懼怕這些獄卒,見他們過來瞬間四散逃開。
看的獄卒不停的冷笑,有些不屑的淬道:
“哪個朝代沒有幾個冤死的鬼。”
“你們聚集在此地不走,可是想要找老子報仇。你們生前被老子折磨致死,現在變成了鬼又能如何?”
“你們不是想要報仇麼?老子站在這裡不動,你們又能耐我何?”
眾多厲鬼有些畏懼的看著獄卒,獄卒身上的煞氣異常的濃鬱,還有官府的龍氣在他們身上盤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移動的火爐,任何想要接近他們的厲鬼都被瞬間點燃,化作飛灰。
“生前都是無膽之輩,死後也是無膽之鬼!”
獄卒見黑影散儘,不由的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屑的說道。
能在大牢中擔任獄卒的,都是膽量極大的,或者是天生凶橫,心狠手辣的,也隻有他們才能根本不在乎這些枉死之人。
“是該祭祀下獄神了,最近大牢裡越來越不乾淨了。”
獄卒挑起燈籠,看著四散逃跑的黑氣,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天有天神,地有地神,牢獄之中自然會有牢獄之神。
獄卒們都是牢獄之神的信徒,也正因為有牢獄之神的鎮壓,一些身懷妖術的匪人才沒有辦法為非作歹,更不要用妖術救人。
就在這個獄卒想著怎麼祭祀牢獄之神的時候。
總督霍斐然臉色有些陰沉的站在牢獄之中,他是二品大員,主政一方氣運最是濃鬱,更得聖寵,雖然因為年歲的關係氣血有些虛弱。
但是頭頂氣運中的麒麟,好似對四周陰暗的環境十分不適應,搖頭晃尾,不停的咆哮著。並時不時向著黑暗聚集之處,吐出一顆赤紅好似繡球的火焰。
幾個陳年老鬼躲避不及,被赤紅的火焰點燃。好似火炬一般明亮,枉死的那些生靈彆說靠身,就遠遠的看上一眼,也有一種被灼傷的感覺。
這些枉死之鬼不敢在靠近,隻能遠遠的望著,期盼總督霍斐然這等貴人早點離開牢獄。
被獄卒稱為獄神的鬼神,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不遠處,時刻護衛著,生恐霍斐然被不開眼的冤魂所擾。
總督霍斐然已經成就大儒,而且官至總督,雖然現在和他是人神兩隔。但是總督霍斐然死後隻要得了朝廷的追封,諡號,定然會立地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