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也不由的亮了起來。他腦海中的斬仙飛刀也在不停的震顫,在《師法》的基礎上,一道道規則之力聚集延伸。
好似烙鐵一般在飛刀上烙下一個個痕跡,組成一個個文字。
司徒刑身體站的筆直,聲音肅穆,好似神聖的大聲宣讀道:
“誹謗罪!
妖言罪!
以古非今罪!
妄言罪!
非所宜言罪!”
“今聖仁慈,不以言入罪,但是吾等當三省吾身,不得造次!”
司徒刑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好似晨鐘暮鼓。又好似當頭棒喝,每一個儒生眼睛中閃現出迷離之色。
往昔的一幕幕都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抨擊時政,非議君王,惡意中傷誹謗他們。
嗷!
嗷!
嗷!
隨著司徒刑的大聲朗讀,一個個法律條文的形成,北郡上空的龍氣好似水開一般沸騰。
昏昏沉睡的龍氣陡然睜開雙眼,露出金色的眸子,並且發出胡震天的咆哮。
一道道秩序鎖鏈從天空中垂下,一個個文字在空中形成,每一個儒生都感覺心頭一緊,身體上仿佛背負了一個看不見的枷鎖,竟然再也不敢肆無忌憚的狂言。
他們清醒過來以後,每一個人都背後冷汗淋漓,有些恐懼的看著空中。
敬畏!
儒生們第一次心中有了敬畏。
他們知道,以後不能在肆無忌憚的狂言了。
但是,他們心中並沒有怨恨,反而有著一種後怕。如果不是儘早警醒,一直如此肆無忌憚,,必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古往今來,以言入罪,被殺害的不在少數。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站在那裡,好似發呆,又好似陷入回憶。但是他的念頭卻在不停的推演碰撞,形成一個個智慧的火花。
立法!
司徒刑竟然通過六次雷劫念頭的推理演算能力,將先秦律法,師法,還有後世的言論自由等觀點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套有彆於古代律法,又和現代法不同的法案。
正因為裡麵包含了“師法”還有“日三省吾身”的儒家理念。
這個法,和古代法家的“立法”有著很大的區彆。
也更容易被人接受。
這些儒生不僅沒有排斥,反而心中升起一絲淡淡的感激。
就連北郡總督霍斐然也隻是眼睛閃爍幾下,並沒有訓斥司徒刑的魯莽。
而且這套法案一形成,就被龍氣認可,從而形成了諸多異象。
司徒刑頭頂氣運中的青銅板高高的飛起,和空中的龍氣融為一體,一絲絲律法之力鐫刻在上麵,形成了一個個文字。
誹謗罪!
妖言罪!
以古非今罪!
妄言罪!
非所宜言罪!
這些文字和前麵的“約法三章”比起來有些虛幻,看起來好似隨時可能崩潰一般。
這套法隻是創始階段,並沒有成型,也不具備約束的力量。
但是司徒刑堅信,隻要自己努力。
定然能將這部法律推行天下。
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自己不是官身,僅憑法家弟子的身份,調動的龍氣十分有限。故而這個法律條文才會如此透明虛弱。
而且約束的範圍也實在有限。
今日所作之事,與其說是立法,不如說是種下“法”的種子。
隻有自己獲得權柄,並且告知於民,這顆種子就會發芽長大,這條法令才會變成由虛化實,代表秩序的鎖鏈也會變成青銅色。
而空中也會出現阡陌縱橫的秩序之力,約束人心。
作為法令的創造者,司徒刑更會獲得無與倫比的權限。
想到這裡,司徒刑眼神頓時變得幽幽起來,心中對即將到來的春闈越發的期待。
北郡總督霍斐然一臉滿意的司徒刑,好似看著自己家的子侄。
顯然,剛才司徒刑的手段,,讓這位重新煥發鬥誌的鐵血總督很是認可。
因為雷劫的關係,司徒府儘數被毀掉,隻剩下一大片殘垣斷壁。
司徒刑被總督邀請到府邸暫住。
司徒刑本不想叨擾,但是總督霍斐然對他體悟的“知行合一”非常的推崇,讓司徒刑不由的感到受寵若驚。
並且,霍斐然府邸幾千冊藏書,其中不乏珍本,孤本,對他的體係的完成非常重要,所以司徒刑假意推辭兩遍,見霍斐然真心邀請,也就同意。
讓鮑牙收拾細軟,常用之物,隨著霍斐然住進了總督府,安心準備春闈。
ps:
北郡部分告一段落,該換地圖了,明天正式開始春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