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猿主動擔負起護衛的工作。
司徒刑也沒有阻止,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人族的視力受到影響,可見距離隻有數米。根本起不到警戒的作用,也因為這個原因,黑暗對人族來說充滿了危險。
為了安全,人族晚上一般是不會行動的。
特彆是在危機四伏的蠻荒,黑暗對人類就意味著死亡,危險。
所以,人族對黑暗有著本能的畏懼。
而身為妖族的白猿則恰恰相反,他的眼睛根本不受黑夜的限製,可以輕易的借助微弱的光芒,看出數十米,乃至數百米。
黑暗對他來說,和白晝沒有太大的區彆。
而且白猿本身就是妖族,對蠻荒的熟悉程度要遠遠超過樊狗兒,所以讓他來做領隊,某種程度上也是物儘其用,人儘其職。
想到這裡,司徒刑輕輕的點頭算是默許了白猿的提議。
司徒刑見白猿抱著竹劍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輕輕的點頭,返回機換車閉目養神借助銅鏡觀察自己頭頂的氣運。
因為就在白猿拜師的瞬間,一大團氣運從白猿的頭頂升起,落在他的氣運當中,融為一體。讓他本就旺盛的氣運,越發的雄厚。
而陷入沉睡的錦鯉,竟然在這股氣運的刺激下,有提前醒來的跡象,這對司徒刑來說,是一件非常的好的事情。
這也是白猿氣運雄厚的緣故,才會有如此多的反哺。
正如司徒刑前麵所設想的,白猿並非無名之輩,氣運之濃,遠在眾人之上。
按照白猿的身份,劍術,還有氣運!
定然不會有凶事!
所以司徒刑也不擔憂,靜靜的盤膝,推拿氣血,體悟陰陽之道。
黑夜雖然可怕。但是白猿卻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他的眼睛發出昏黃的光芒。
數十米外都能夠清晰可見。如同白晝一般。
不論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還是地麵上坑窪不平的凸起,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也因為白猿的存在。
黑夜沒有對車隊造成多大的困難。
他們輕易的可以躲避開陷阱,還有塌陷泥濘的路麵。
中途有幾隻落單的野獸試圖借著黑暗偷襲車隊,但是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被白猿發現。並且輕易的驅逐。
還有幾個妖獸試圖攻擊,但是根本不用遊俠兒或者是樊狗兒出手,白猿輕易的就將他們斬殺。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司徒刑的機關車爬過了幾個山坡,路過了一兩塊黑暗的盆地,按照時間推算,離營地已經不遠。
不論是樊狗兒,還是曹無傷等人,臉上都流露出輕鬆之色。就連時刻保持戒備的白猿,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歡喜。
按照他的記憶,此地野獸妖獸的數目很少,是相對安全的區域。
否則人族也不會在這裡建立營地驛站。
就在眾人心情和肉身最放鬆的時候,走在最前方的白猿卻詭異的停下了腳步,他那散發著黃光的眸子,異常凝重的看著前方。
雙臂將竹劍平舉,全身的白毛炸立,嘴巴更是張開,露出尖銳的獠牙,不停發出尖銳的嚎叫,做出攻擊恐嚇之態。
“嗷!”
“嗷!”
“嗷!”
白猿手持竹劍,不停的跳躍,並且捶打著自己的胸脯,發出怒吼之聲。
“這?”
樊狗兒看著好似遭遇危險的白猿,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驚訝之色,但是黑暗遮擋住了他的視線,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一個直接的判斷。
曹劌的臉上也流露出擔憂迷惑之色。隨即他的臉上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在他印象中前幾次遭遇妖獸,白猿的反應也未曾如此激烈。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這次遇到的妖獸,強大程度遠超以往。
甚至有可能就連白猿也感受到了生命上的威脅,所以才會反應如此激烈。
想到這裡,他急忙將腰間的長劍抽出,眼睛微眯,小心的查看四周的動靜。
曹無傷上前幾步,站立在白猿的後方,長劍早就已經出鞘,身體下伏,好似獵豹一般環視四周。
“白猿!”
“前麵有什麼?”
白猿的雙手持著竹劍,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臉上時不時做出猙獰之色,試圖將前麵的敵人嚇退,有些擔憂的說道:
“鐵背蒼狼!”
“蠻荒上最可怕的妖獸之一!”
“雖然單體力量不強,但是最擅長團隊配合,在野外碰上他們的商隊,十之八九都會被撕碎。”
呼!
呼!
呼!
數個點燃的火把被拋射到前方,火光暫時照亮了黑暗。
眾人也看清了前麵的妖獸,那是一群好似野狼,但是體型要明顯大上不少的妖獸,它們眼睛赤紅,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車隊。
隻要給他一點機會,它們就會蜂擁而上,將車隊裡的人全部撲殺。
“鐵背蒼狼!”
“竟然是鐵背蒼狼!”
“這些妖獸的戰力非常強悍,而且還十分的狡猾,隻要被他們盯上,很難善終。”
“全部準備戰鬥!”
樊狗兒看著眼前好似野狼,又好似獅子狗一般的妖獸,眼睛中流露出驚懼之色,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從腰間解下流星錘,一馬當先,準備出擊。
“諾!”
“諾!”
其他遊俠兒雖然沒有見過鐵背蒼狼,但是也對他的習性也多少有所耳聞。
鐵背蒼狼是一種非常殘忍,也是非常有耐力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