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在四周的人陡然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五千枚在當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而且到目前為止,最多的也不過是賀錢兩千。
李家在這個標準上提升了數倍,直接給了五千賀禮,眾人心中怎麼可能不感到驚訝。
彆說是他們,就算端坐在主座上的呂太公臉上也是流露出驚訝之色。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門房方向,不知哪位李公子竟然出手如此的闊綽,吩咐下人備上上好的酒菜,邀請李家公子上座。
李承澤一身青袍,在幾個狗腿的簇擁下站立在呂府門口,一臉享受的望著眾人詫異,震驚,崇拜的目光。
賀錢五千!
的確讓他大出風頭。
“李承澤!”
司徒刑幽幽的看著好似驕傲孔雀一般的李承澤,眼睛中流露出狐疑之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承澤如此反常的豪擲五千文。
必定有他的目的。
“大人!”
“坊間有傳聞,這位李家公子苦戀呂家的大小姐。”
“並且央人上門提過親。”
“不過被這位呂太公女兒還小,舍不得遠嫁為由拒絕了。”
司徒刑眼睛閃爍,好似突然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說。
金萬三得到哦司徒刑的首肯,將自己在坊間打探到的消息如數說來:
“不過,這個隻是呂太公的借口!”
“因為年前,小的就曾聽人說,呂太公正在為自己的長女眸色乘龍快婿。”
“而且呂家長女今年已經過了二八之年,正是紜紜待嫁之時,這個理由顯然隻是推托之詞。”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司徒刑有些好奇的問道。
“據說!”
“據說這位呂太公眼界很高。沒有看上李家。”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李家認為受到了羞辱,從各方麵打壓呂家的生意。”
“有傳聞說,呂太公都有遠避他鄉的念頭。”
金萬三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的說道。
司徒刑的臉色不由的一滯,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古怪之色。呂家在上古,中古時期的確是名門望族,說是王族也不為過。
但是,呂家的榮光早就隨著呂不韋的隕落而凋零,現在呂家不過是龜縮在邊陲小城,苟延殘喘的二流家族。
這樣的呂家,有什麼資格看不上李家?
要知道李家,不僅有一位先天境的老祖宗鎮壓,更有李博倫這樣的官身。
論實力,要比呂家強大太多。
這也是李家輕輕撥弄幾下,就讓呂家在知北縣生存不下去的原因。
“有趣!”
“有趣!”
“真是有趣!”
司徒刑臉色上升起一絲好奇。
這位呂太公雖然和他素未謀麵,但是已經挑起了司徒刑的興趣。
他想要知道,這位呂太公究竟是什麼的人,竟然膽敢拒絕李家聯姻要求,甚至為此遠走他鄉也在所不惜。
“不過!”
金萬三見司徒刑對此事感興趣,猶豫了一下,有些吞吐的說道。
“不過如何?”
司徒刑抬頭,看著一臉糾結的金萬三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過,我聽外人說,呂太公善識人。”
“眼光十分的老道,他看過之人,命運格局,生老病死,十之八九不會有誤。”
“但是因為誰也沒有見過呂太公為人看相,故而這個消息,大多數人都是不信,隻當是坊間的傳聞。”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一滯,他卻沒有將這條傳聞當做無稽之談。
反而認為,十之八九這就是呂太公拒絕和李家聯姻的原因。
在《史記·呂不韋列傳》中有過這樣的記載:“呂不韋賈邯鄲,見(子楚)而憐之,曰:‘此奇貨可居。’”
這是奇貨可居的由來。
但是司徒刑看這條記載的時候,卻和常人的角度不同。
從這個記載,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呂不韋善於識人,否則他不會一見子楚就有奇貨可居之感。
呂太公是呂不韋的嫡係後裔,善於觀人也就沒有什麼可驚訝的了。
想明白其中關節,司徒刑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大人!”
“我現在是不是通報一聲!”
金萬三看了一眼被司徒刑捧在懷裡的壽禮,感覺實在有些單薄,唯恐司徒刑受到怠慢,上前小聲問道。
“不用!”
司徒刑看了一眼金萬三,他如何會不明白他的心思。輕輕的搖頭,沒有任何擔憂的說道。
“彆看我懷中之物隻是倉促而成,但卻是價值萬錢!”
“這!”
金萬三的眼睛不由的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刑懷裡的卷軸,他實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是什麼字畫,竟然能夠價值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