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天子門生!”
“我們是聖人苗裔!”
“司徒刑出身儒家,打壓士子,乃是逆種!”
司徒刑靜坐在花廳之中,眼神幽幽的看著遠方,仿佛他的目光具有某種穿透性,能夠刺破花廳的大門,能夠看穿外麵的圍牆。
就在這時,外麵陡然傳來吵雜之色。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縮,站立在花廳外麵的衙役,眼睛中也是流露出憤怒之色。
“可惡!”
“這些儒生實在是太可惡了!”
“大人,你下命令吧!”
“小的這就帶人將他們衝散!”
三班捕頭聽著外麵的叫喊聲,隻感覺自己的臉龐隱隱有些發熱。小心的看了一眼麵色陰沉的司徒刑,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且慢!”
司徒刑輕輕的將手掌抬起,阻止想要打開縣衙大門的差役,一臉淡然的說道。
“大人!”
“外麵的儒生實在是太可恨了。。。”
三班捕頭聽著外麵越來越過分的言論,眼睛中流露出熾熱的火光,有些生氣的說道。
“沒事!”
“本官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司徒刑不以為意的輕輕搖頭,一臉的毫不在意,笑著說道。
三班捕頭有些尷尬的笑笑,繼續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趴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言語了幾句。金萬三的眼睛陡然收縮,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了?”
司徒刑也注意到了金萬三的臉色,有些詫異的問道。
“大人!”
“剛才衙役彙報!”
“外麵的人大多都是生麵孔,根本不是知北縣的人。”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滯,臉上流露出震驚詫異之色。有些狐疑的問道:
“不會看錯?”
“知北縣範圍這麼大,人員這麼雜。怎麼可能都認識?”
金萬三見司徒刑的眼睛中有著一絲狐疑,急忙將那個衙役喊了過來,小聲說道:
“把剛才的話在重新說一遍!”
“諾!”
那衙役見司徒刑目光炯炯的盯在他身上,急忙上前,低頭行禮之後,小聲說道:
“啟稟大人!”
“知北縣人員雖然眾多,但是偏遠之地的人,大多不會來到縣城。”
“今日聚集在縣衙之前的,大多是縣城周邊的百姓。”
“但是,剛才小的出去看了半天,竟然隻見到幾個熟悉的人。”
“而且那些人給小的感覺和一般百姓也不一樣?”
衙役想了半天,認真的說道。
“他們給你什麼樣的感覺?”
司徒刑看著麵露思索之色的衙役,眼睛中流露出精光,有些好奇的問道。
“訓練有素!”
“小的在他們身上看到被訓練過的痕跡,好似軍伍出身之人。”
“行動中有著難言的乾練。”
“好似軍伍之人。”
“不是知北縣的人,難道是來自外域不成?”
司徒刑的眼睛陡然一滯,聽著外麵越來越大的聲音,頓時流露出思考之色。過了半晌才有些喃喃的說道。
“難道,這次風潮的背後,並不是李家,而是外域的勢力?”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李家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
身穿青衣的李承澤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幾個身穿儒服的書生站在他的身後,形成燕尾環繞之勢。
也正因為這樣,也讓他越發的與眾不同。好似聚光燈下的明星。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身上。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承澤也好似非常享受這種矚目。麵色潮紅的站在那裡,將攥緊的拳頭高舉,使勁的揮舞。大聲喊道:
“我們是天子門生!”
“我們是聖人苗裔!”
“豈容輕辱!”
“他司徒刑出身儒家,但是卻在行打擊儒家之事。”
“他是賊!”
“是大賊!”
“是叛徒!”
“今日,我們聚集在此,就是要討伐此寮!”
李承澤越說,情緒越是激動,到最後用手指著縣衙緊閉的大門咒罵起來。
四周的學子,百姓被他的情緒感染,麵色也陡然變得赤紅,聲音高亢的附和著。
“對!”
“說的好!”
“司徒刑不配作為文人!”
“他是文人中的奸細!”
“就應該開除他的學籍,將他踢出儒家!”
看著情緒越來越激動的眾人,那個身穿黑色衣服的首領,不由的和四周的人非常隱晦的打了一個眼色。
那些人收到他的眼神,不由輕輕的點頭,快速的從人群之中脫離。有意識的向一起靠攏,形成數人的小團體。
互相引為犄角,快速的前進。
得到命令觀察的衙役,眼睛不由的收縮。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快!”
“快告訴大人!”
“事情有了變化!”
“諾!”
旁邊的衙役不敢馬虎,急忙轉身,從角門中進入縣衙,身體輕巧好似飛燕一般向花廳撲去。
。。。。。。
“過分!”
“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