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將老爺比作逆賊!”
“竟然將老爺說成逆種文人!”
“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著牆外語言越來越不堪,金萬三的眼睛中陡然閃過一絲惱怒,有些氣憤的說道。
司徒刑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的坐在那裡,外麵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李承澤等人借助“錢袋案”的事情,糾集一些心懷不滿的文人,還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圍攻縣衙。
自然不會說什麼好話。
故而,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就算是李承澤的話語在過於犀利,也不會讓他的心有絲毫的波動。
司徒刑抬起頭,眼神幽幽的看著大門方向。好似感覺時機已經差不多,他的嘴巴陡然張開,聲音肅穆的說到:
“讓衙役出去吧!”
“好言規勸!”
“告訴那些儒生,如果他們現在散去。本官該不追究,如果還敢在此地鬨事,全部抓捕,革去功名!”
“諾!”
金萬三見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冷酷之色,身體不由的站立的筆直,好似軍伍之人一樣兩腳靠攏,聲音洪亮的說道。
“開門!”
“縣尊大人有令!”
“爾等考取功名不易,速速離去。否則,以按衝擊縣衙論處,全部割去功名!”
隨著縣衙大門的緩緩打開,身穿皂衣的三班衙役在金萬三的帶領下魚貫而出。
“將他們圍起來!”
“但有反抗者,立即處置,生死不論!”
金萬三站直身體,冰冷的眼睛環顧四周,好似要將每一個的人相貌刻在心頭。
隨著他的手指輕輕輕點,一個個身穿皂衣,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快速的跑動起來,還沒等書生們反應過來。
衙役們就好似鎖鏈一般連接在一起,將書生和百姓圍在中央。
“這!”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四周,麵色猙獰如狼似虎的衙役,書生們的表情不由的一滯。那些裹挾的百姓更是不堪,一個個眼睛中都流露出驚恐之色。
“你們!”
“你們竟然真的敢!”
“我們可是天子門生,聖人苗裔!”
一個儒生指著自己身上的青衣,看著手持水火棍麵目猙獰的衙役,色厲內茬的吼道:
“司徒刑!”
“你縱然這些卑賤之徒行凶,就不怕被人詬病麼?”
“你怎麼敢如此!”
剛才還人聲鼎沸的縣衙廣場,好似被人潑上一盆冷水,陡然就是一窒。
當他們看看到如狼似虎的衙役,以及金萬三的高聲大喊之時。
不少的書生眼睛中都流露出恐懼退卻之色。
如若不離去,按照衝擊縣衙論處。
衝擊縣衙,在大乾律令中可是重罪,視同造反!
遮掩感到罪責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司徒刑的這個決定,正好按在他們的死穴之上,沒有一個書生,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功名。
彆說是他們,就連豪族出身的李承澤心也是不由的一揪!
但是,他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司徒大人有令!”
“隻要退卻!”
“此事絕不追究!”
金萬三見有的儒生眼睛有了退卻之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趁熱打鐵的高聲喊道。
“我等沒有造反!”
“我等沒有衝擊縣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儒生中有膽子大的人,挺直胸膛大聲的解釋道。
“我等聚集在此!”
“隻是想要司徒大人給我等一個說法!”
“不錯!”
“不錯!”
“我等都是聖人苗裔,深受教化,怎麼可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情?”
“我等隻是想要和司徒大人,討要一個說法!”
“隻要大人給我們一個說法,我等立即就退去!”
其他書生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也都大聲的附和道。
看著氣勢被衰弱不少的儒生,李承澤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後他還是理智的閉上了嘴巴。
而且,他也想要看看,司徒刑究竟會如何應對?
“大人有令!”
“限你們一盞茶時間內速速離開,返回家中。”
“否則,以作亂處置!”
金萬三看著色厲內茬的書生,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得意,大聲說道。
“我等隻是想要一個說法!”
“沒錯!”
“我等隻是想要見司徒大人!”
“難道司徒大人畏懼心虛了不成?”
李承澤眼睛一轉,好似抓住了某個機會,急忙挺身而出,一臉剛正,一臉浩然的說道。
“沒錯!”
“沒錯!”
“我們是為民請願!”
“你等不能如此粗魯的對待!”
“真是斯文喪儘!”
見李承澤站了出來,麵色剛毅的訓斥,一個個儒生眼睛頓時群情激憤起來。
“這?”
看著情況有點失去控製,金萬三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為難之色。就在這時,一個清越充滿威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說法?”
金萬三的眼睛陡然亮了了起來,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