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決定發動之時,就已經預料到了可能麵臨的後果。
但是,逃。。。
逃到哪裡去啊?
回外域?
李家祖上雖然是外域王族,家族也有秘傳的《大鯤鵬術》,但是,他們畢竟生在知北縣,長在知北縣。
他們的根早就紮在了知北縣。
他們的親朋在知北,他們的產業在知北,甚至說,他們的祖宗骨骸也在知北。
“跑!”
“我們又能跑到哪裡去?”
李博倫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苦澀,一臉苦笑的說道。
“不跑?”
“難道我們就束手待擒,坐以待斃不成?”
李承澤頓時好似雷擊一般,全身肌肉陡然一僵,看著一臉頹廢的李博倫,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鎮定!”
“我以前是怎麼教誨你的?”
看著眼睛躲閃,好似六神無主的李承澤,李博倫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渝,有些不高興的訓斥道。
“每逢大事要靜心!”
“你這樣六神無主,好似無頭蒼蠅一般,能做什麼大事!”
李博倫鼻孔誇張,使勁的吸了幾口冷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大聲的嗬斥道。
“靜心!”
“靜心!”
“靜心!”
李承澤聽到李博倫的嗬斥,情緒也是慢慢的穩定下來,眼睛中雖然還是慌亂,但是臉色已經變得鎮定不少。
沒有了剛才的慌亂。
“我李家世代在知北縣,關係早就盤根錯節,就算司徒刑是縣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將我們如何!”
“除非,他想要引起知北縣動蕩。。。。”
李博倫坐在太師椅之上,看著眼前明黃色的茶湯,一臉自信的說道。
“你確定外域首領已經被擊殺?”
李博倫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承澤,一臉認真的問道。
“這是自然!”
“我親眼看著匕首刺入他的胸腹,並且將他的內臟攪碎!”
“那種傷勢,就算神靈出手,也沒辦法護住他的肉身!”
李承澤想到當時的情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
“死的好!”
李博倫緊咬牙關,眼睛裡陡然流露出一道凶光,麵目猙獰,惡狠狠的說道:
“這也省去了麻煩!”
“如果他不死,你我父子就真的要流落天涯了!”
“除了他。”
“沒有人知道,我們和外域的聯係。”
“就算司徒刑心中有所懷疑,也沒有證據。”
“為父一會就給北郡的大人寫信,在這種情況下,司徒刑如果膽敢有所異動,就等著被彈劾吧!”
“可是。。。”
李承澤看著麵目猙獰的李博倫,還是有所擔心的說道。
“沒有什麼可是!”
“自從我們祖上爭奪王位失敗的那日開始。”
“我們早就沒有了退路!”
“現在去外域,對我們來說,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好在,這件事,我們做的還算是乾淨,並沒有留下什麼手腳!”
“就算司徒刑有心發難,他也沒有證據!”
李博倫見李承澤還有些不甘,想說些什麼。頓時揮手,將他的話語打斷,麵目難看的說道。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李承澤看著麵目猙獰的李博倫,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懼怕之色,仿佛想到什麼,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但還是如實的說道:
“有幾個家丁!”
“還有負責聯絡的管家李富貴!”
“父親你不會是要。。。。”
“富貴叔已經在我們家呆了幾十年了。。。”
李承澤眼睛收縮,有些恐懼,不忍心的問道。
“將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處理掉!”
“以後如果司徒刑查到他們身上,就麻煩了!”
李博倫的神情不由的一僵,眼睛中也流露出掙紮猶豫之色,但是最後,他還是重重的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為了我們李家!”
“隻有犧牲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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