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縣縣衙花廳
寧漢江穿著一襲漿洗的,明顯有些發白的儒服。一臉的受寵若驚,而坐在他對麵的,正是知北縣現任縣尊司徒刑。
“不知書生名諱?可有功名在身!”
“前些時日,本官去呂府赴宴,見書生訓斥王家不法奸商。一身正氣,慷慨激昂。”
“因為本官要急著赴宴,而且乃是微服,所以未曾相見。”
司徒刑見下人將水果,茗茶端放好有些好奇的問道。
“大人過譽了!”
“晚生寧漢江,乃是知北縣本地人,已經考取童生功名,正在溫習功課,準備舉人試!”
寧漢江見司徒刑一臉的和善,他的緊張的心頓時放下大半,身上緊繃的肌肉也變得鬆弛不少。
“寧。。漢。。。江!”
司徒刑細細咀嚼,眼睛中流露出回憶之色。
“大人認識小生?”
“還是說小生的名字有什麼不妥之處!”
寧漢江見司徒刑眼神幽幽,流露出回憶之色,一臉詫異的問道。
“寧書生誤會了!”
司徒刑見寧漢江的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不由的笑著搖頭說道:
“並非寧書生的名字有什麼不妥之處!”
“隻是漢江之名,本官隱約感覺有些熟悉!”
“好似本官的一個朋友,他也是一個學生。正在日夜苦讀,不知能否一舉成名,考得功名?”
“原來如此!”
寧漢江聽聞司徒刑的解釋,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了然之色。笑著說道:
“小生出生之時,有陰陽家的高人路過知北縣。”
“根據小生出生的日時推算,小生的八字是枯草點燈格,這位高人曾說,可惜小生命裡缺水,否則成就不可限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家父這才給小生起名漢江。”
“沒想到大人的朋友也叫漢江,也是一位學生,真是巧合!”
司徒刑短起手中的茶杯,思緒從記憶中拔出,臉上流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輕輕的點頭。
“希望大家都好!”
“就算不是一個時空。”
“大人,你說什麼?”
司徒刑後麵的一句話說的非常的輕,就算寧漢江近在咫尺,竟然也沒有聽清楚,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有什麼!”
“本官剛才隻是說,希望你們兩位漢江,都考取功名!”
“鯉魚躍過龍門!”
“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冠帶加身,那就更好不過了!”
司徒刑見寧漢江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很快的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好似開玩笑一般說道。
“謝大人吉言!”
“晚生一定努力!”
“爭取早日獲得功名。”
“絕對不辜負大人的期望。。。”
聽到司徒刑的鼓勵,寧漢江臉色陡然變得潮紅,伸出自己的手掌,緊緊的握成拳頭,一臉振奮的說道。
“漢江啊!”
“本官推出的《青苗法》,不知你有何看法?”
司徒刑微微一笑,將手掌伸出輕輕的下壓,示意情緒激動的寧漢江坐回座位之後。這才笑著問道。
“大人的《青苗法》是一個德政!”
“有了這個法令,百姓再也不用去豪族那裡借貸了!”
“要知道,豪族借貸,不僅是大鬥進小鬥出,而且五分利。利滾利!”
“不知多少百姓因為借貸幾鬥糧食,最後隻能用田地償還!”
“不知多少百姓因為借貸幾鬥糧食,最後被利息壓垮整個家庭,變得妻離子散!”
“正是因為知道豪族借貸的凶狠!”
“如果不是災年,百姓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是絕對不會去豪族那裡借貸的。”
“甚至有的人,寧可餓死,也不去豪族那裡借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