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打情罵俏之時,空中陡然傳來一陣聽不見的鎖鏈聲。
空中的法網一陣陣翻騰,一個青色,好似青銅製成的鎖鏈陡然從空中射下。
宋府門前,那兩個巨大的石獅子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並且射出一道金光。
嗷!
嗷!
隨著兩聲巨大的咆哮。
兩尊石獅子竟然好似活過來一般,他們麵色凝重的看著空中,嘴巴大張,不時的發出咆哮之聲。
但是奇怪的是!
宋府如此大的動靜,不論是端坐在花廳的宋吉,還是站在門外的小廝,竟然都沒有任何反應,好似一切都隻是幻覺。
但如果有望氣之能的人在此,就會知道,一切都不是直覺。
空中的鎖鏈,代表了司徒刑的意誌,也是國家的律法,龍氣的凝聚。
如果沒有獅子的阻擋,這兩根鎖鏈就會貫穿宋吉和馬氏的氣運,將他們的命格擊碎。
而那兩頭獅子,則是有人借助宋府的地脈,結合法術的力量,凝聚出的瑞獸,用來鎮壓宋府的氣運。
當象征朝廷律令的鎖鏈降臨的時候。
這兩頭獅子瞬間衝出護主,這才有了空中的對峙。
嘩!
嘩!
嘩!
空中的鎖鏈被兩頭雄獅所阻攔,瞬間被激怒,巨大的鎖頭不停的搖晃,好似響尾蛇的尾巴一般,發出陣陣清脆的碰撞之聲。
轟!
宋府之中隱秘之地,裡麵供奉著一個好似老嫗的女神。
更有數道用朱砂書寫的符咒,這裡是宋府最神秘的地方,除了宋吉和馬氏以外,任何人都不許接近。
就在鎖鏈和雄獅對峙之時。平日供奉,和普通木頭雕塑沒有區彆的神像陡然冒出一絲絲白光,在這些白光的作用下,明黃色的地氣被催發。
兩頭雄獅在陣法的催動下,眼睛收縮,嘴巴大張,身體下伏,全身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好似吹氣球一般體型瞬間變大。
到最後,更是好似兩尊巨人小山一般橫貫在天空之上。
“竟然膽敢抗法!”
“真好大的膽子!”
“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這時,空中的龍氣好似被徹底的激怒。赤色的雲煙好似海浪一般翻滾。
一個巨大的令牌,出現在空中,並且射出一道赤光!
青銅色的法網,好似被激活了的機械,瞬間活動起來。
空中法網之中,陡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手掌,並且好似山巒一般倒覆,重重的壓了下來。
轟!
轟!
兩頭巨大的無比的獅子,在那個手掌麵前竟然好似玩具一般脆弱,瞬間被擊碎。
那個隱秘無比的房間中,被日夜供奉的神像上更是陡然出現一絲絲好似蛛網的痕跡,那些白色的光芒試圖進行修補,但是在龍氣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的,任憑他如何的不甘心,最後還是在微風中徹底的崩塌化作虛無。
。。。
在黑山某個黑漆漆的山洞中。
全身布滿傷口,烏黑血液橫流,說不出淒慘的劉子謙眼睛陡然睜開,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噗!
仿佛是受到了某種牽連,又好似受到了某種衝擊。
劉子謙的嘴巴不由的張開,一口烏黑的血液被他噴出。
“這怎麼可能?”
“我在宋府的布置的陣法竟然被人破了!”
“就連放在那裡收集信仰的容器也被打碎!”
“這怎麼可能?”
“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高的修為?”
“難道是斬傷自己的劍修?”
想到滿臉絡腮胡,手赤三尺青鋒,全身劍氣衝霄的燕狂徒,劉子謙本來死寂的心竟然不由的就是一顫。
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自己凝聚了多條信仰光環。
並且身體已經成為不死不滅的僵屍,恐怕定然會被斬落。
但就是如此,全身也被他的劍氣所傷,沒有幾個月的時間彆想愈合。
剛才又因為反噬的關係,吐出一口心血,恐怕愈合的時間,又要推遲了,想到這裡,劉子謙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苦澀。
還有著一絲說不出的委屈!
知北縣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是一個邊陲之地,怎麼有這麼多的高手!
先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司徒刑,又來了一個斬妖除魔為己任,劍修燕狂徒!
現在又有人打破了宋府的陣勢,擊碎了自己收攏信仰的容器!
這是不給妖魔活路啊!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難道這個世界,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世界?
劉子謙一臉委屈,全身好似鐵石一般硬邦邦的站在那裡。心中不停的吐槽。
。。。
就在陣法被破的瞬間,坐在花廳之中的宋吉和馬氏臉色竟然不由的同時一僵。
不知為什麼,他們竟然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不僅是背後的汗毛根根立起,就連全身的肌肉也是變得僵硬無比。
“怎麼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不祥的感覺!”
宋吉和馬氏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難掩的驚懼。
“密室!”
“神像!”
兩人的眼睛陡然圓睜,非常有默契的同時開口說道。
“定然是神像出了問題!”
“否則咱們不會有這種大難臨頭之感!”
宋吉是男人,比馬氏更加的理性,他很快就調整好自己情緒,一臉凝重的說道。
“是的!”
“定然是神像出了問題!”
“劉道長!”
“快請劉道長!”
馬氏認同的點頭,有些害怕的說道。
想到那個麵色鐵青,行事邪氣的劉道長,宋吉的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肉疼之色。
“那劉道長雖然是有本事的人,但是要價真的不便宜啊。。。”
“而且他還喜歡用處女的血練功!”
“哼!”
“都到什麼時候了!”
“你還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定然是有人要針對,算計咱倆,否則神像也不會破碎!”
“現在當然是保命要緊!”
馬氏見宋吉一臉的肉疼和不舍,臉色不由的大變,有些不滿的說道:
“就算你不為咱們兩人著想,也要想想咱們的孩子!”
宋吉聽馬氏提到孩子,好似被人擊中罩門,臉色也不由的升起一絲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