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府邸,好似一頭洪荒巨獸一般橫臥在城西。
朱紅色的大門,高高的台階,無不顯示著這座府邸曾經的榮光。
這座府邸,曾經是盧家的祖宅。
盧員外生於此,長於此,並且憑借埋頭苦讀,給這座府邸掙來了一個進士及第的匾額。
曾經,布衣百姓路徑此地,都要赤足,或者下轎,以示尊重。
但是,昔日的盧府還在,但是上麵的匾額卻發生了變化。
宋府!
每一個走到此處的百姓,看著那兩顆燙金的大字,心中就有著說不出的惡心,更有人恨恨的吐出唾液,用此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奸夫**!”
“不要臉的娼妓!”
“背主之徒!”
“賤人!”
“私通主母,暗算家主,不得好死!”
但是,任憑他們心中如何的憤恨,不滿,乃至咒罵,都改變了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憑借被世人所不齒的手段。
昔日的奴仆宋吉和他的姘頭馬氏,兩人真的發達了!
他們利用齷齪的手段,不僅給盧員外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且還通過暗算等卑劣的手段,讓盧員外冤死獄中,並且勾結官府貪官汙吏,趁機鳩占鵲巢,將盧家的資產儘數吞沒。
並且毫不知恥的改頭換麵,將諾大的盧府,變成了宋馬兩家囊中之物。
兩人更是將盧家世代香火傳承的祠堂搗毀。
導致盧家的先人不安,福地被破。
也正因為兩人的胡為,昔日人煙鼎盛,貴為知北縣一流家族的盧家沒落了,成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
但宋吉和馬氏並不感覺難過,反而一臉的自得。
因為就算是沒落的盧家,也足以讓兩人一生衣食無憂。
。。。
盧家花廳
一身素服的馬氏,雖然刻意的想要表現出端莊之色,但是不經意間還會流露出煙視媚行之態。
身形已經有些發福,看起來有幾分員外模樣的宋吉端坐在上首,輕輕的品著香茗,看著腰肢並沒有因為時光而臃腫的馬氏,以及裝潢的富麗堂皇的花廳,一臉的享受自得,有些感慨的說道。
“那個老東西,生前最是吝嗇!”
“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本以為這一輩子,都會伺候那個老東西。”
“沒想到,他竟然是在給我積累財富。。。”
馬氏聽宋吉提到盧員外,臉色不由的有些微微難看,有些不滿的說道:
“怎麼突然間提到那個死鬼!”
宋吉微微一愣,剛才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提起已經屍骨無存的盧員外,他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可有可無我笑容:
“我也不知為何。。。”
“也許那個死鬼想我們了!”
“你個死鬼!”
“不要亂說話,人死後真的是有靈的!”
馬氏聽宋吉如此說,臉色不由微微的發白,恐懼的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害怕的說道。
“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
“就算那老鬼真的想要回來報複!”
“我也是不怕!”
宋吉見馬氏一臉害怕的模樣,眼底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嘴角上翹毫不在意的說道。
“彆忘了,咱們可是花了重金,請無生道的高人布置了陣法,還請了無生老母的神像供奉,不僅能夠保佑你我福祿連綿,更不怕鬼類侵擾!”
“如果那個老鬼敢來,必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哼!”
“你個死鬼!”
想到家**奉的無生老母,以及高人布置的陣法,馬氏的臉色慢慢變得柔和起來,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媚態。
她的眼睛十分的媚,好似一潭春水,又好似能夠滴出水一般。
更好似一個柔軟的絲綢,不停的撩撥著人的心房。
剛才還一臉正經的宋吉被勾引撩撥,心弦不由的就是一顫,更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更是不由自主的站起,好似色中餓鬼一般撲出,
但是他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眼睛中更充滿戒備,有些忌憚,又有些害怕的說道:
“不要鬨了!”
“我可不想被你榨成人乾!”
“收起的你的煙視媚行,你現在是宋府的主母,應該有些端莊的樣子。”
馬氏被宋吉訓斥,臉色不由的一正,眼睛的中媚態儘去,但是臉上還有著意猶未儘之色。
“蕩婦!”
宋吉被馬氏撩撥的心神有些震顫,眼睛中流露出情欲之色,不由重重的吞咽了幾口唾液。
“哼!”
“我是蕩婦,你就是奸夫!”
“而且還是一個爛了心腸的奸夫!”
馬氏被罵做蕩婦也不生氣,咯咯一笑,眼睛有著難掩春色的說道。
“要說最窩囊的還是盧老頭!”
“他怎麼會知道,咱倆早就勾搭在一起!”
“所謂情趣相合,一見鐘情,都是被你提前設計好的!”
“他就如同一個傻子,被你我牽著鼻子,最終冤死獄中,偌大的家業平白的便宜了我們兩人!”
“哼!”
仿佛是想到自己的輝煌戰績,宋吉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得色:
“哼!”
“那個老家夥,都已經年過古稀!”
“還是一心的騷動,如果不是如此,怎麼可能被我設計?”
不過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的說道:
“不過,也是便宜那個老家夥了!”
“老牛吃嫩草。。。。”
“如果不是為了今日,我怎麼可能允許他和你歡好。”
“哼!”
馬氏不由的斜了宋吉一眼,眼睛中閃過一絲滿意,但還是有些無恥的說道:
“那個老家夥身體不行,一共也沒有和我同房幾次!”
“我們卻賺了他如此大的家業!”
“如果折算成現銀,就算是神都的花魁,恐怕也沒有這麼高的價碼!”
宋吉的臉上的表情不由的一愣,然後竟然重重的點頭,眼睛中流露出讚同之色:
“也是!”
“那老家夥身體早就垮了,隻有借助虎狼之藥才能行行房!”
“也多虧你榨乾了他的身體,他才在牢獄之中急怒攻心而死,白白便宜了我們這麼一對奸夫**!”
“討厭!”
“那裡有說自己是奸夫**的!”
“以後不許說,就算為了咱們那一對兒女,也不能說!”
馬氏伸出素手握成拳頭重重的在宋吉胸口錘了幾下,有些不滿的說道。
想到自己那一雙兒女,宋吉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柔情,有些喃喃,又有些得意的說道:
“虧那老鬼,臨死的時候還以為兒子是他的!”
“就他身體,怎麼可能老來得子?”
“真是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