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幾個穿著皂衣的衙役,頤氣指使的看了一眼四周,手持白色的榜文大聲呼喝道。幾個閒漢,還有一些就近的人瞬間圍攏過來,目光炯炯的盯著衙役手中的布告。
衙役對這樣的事情也早就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的刷好漿糊,雙手平整的把榜單鋪在牆上。
司徒刑看著那白色的榜單,眼睛不由自主的收縮了幾下,因為他在榜文上看到更加強烈的劫氣,而且自身的劫氣也變得更重。
一張巨大的榜單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幾十個姓名,大多都是軍卒,或者是行走江湖,身強體壯之輩。
司徒刑在榜單的最後發現了自己的名字,也驗證了他以前的推測。
此次劫氣,就是由這種榜單引發。
“軍爺,這次征兵是為什麼,勞役還是要打仗了?”
有人忍不住的問道。
“這次不是勞役,也不是打仗,而是你們的運氣。儒家,兵家,墨家的弟子要進行黑山秘境試煉,知北縣壯男子亦可參加。聽說那秘境中可有了不得的造化。就算沒有那個福緣,手腳麻利點,被老爺們看重,那也是平步青雲,家族榮光。”
衙役口才不錯,說的四周幾個壯漢都眼睛冒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司徒刑卻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衙役說的那樣簡單,這次秘境探索,固然有造化,但是對普通人來說,也是莫大的危機,否則榜單上不會有這麼重的劫氣死氣。
“榜上有名的人,都已經被記錄在案,膽敢逃跑,嚴懲不貸。”
衙役聲音清亮的讀著榜單上的姓名,當他讀到司徒刑名字的時候,明顯的一頓,意有所指的大聲喝道。
“按照規矩,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不用服勞役,兵役的,上麵為何會有我的名字?”
司徒刑分開眾人,站在衙役麵前,義正言辭的喝問道。
那衙役見司徒刑身上穿著青衣,自然知道他有功名在身,不是平常百姓,不敢暴力驅逐,心中本就有鬼,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這份名單是縣尊大人親擬,是官府的行文,你膽敢有異議不成?”
捕頭嚴肅見衙役被司徒刑詰問住,不知如何作答,挺身而出,他擔任知北縣捕頭多年,身上自然有一種威勢,以勢壓人道。
“知北縣人都說司徒刑品性敦厚,才思敏捷,我看你是目無王法的狂悖之徒。”
“汝雖貴為知北縣捕頭,但是沒有功名在身,隻是一介白丁。吾雖無官身,但也是朝廷敕封的茂才。”
司徒刑眼睛微眯,聲音淡雅,但卻如同鋼刀一般鋒利。
“汝以何等身份評價於吾?”
知北捕頭嚴肅被司徒刑的話語噎的說不出話來,嘴巴張合了幾下,最終隻能悻悻的閉上嘴巴。
在司徒刑排江倒海般的逼問下,氣勢不由的一弱。
司徒刑講的一點也沒有錯,他雖然是知北縣的捕頭,統領幾十個捕快,但是根本沒有官身,更沒有功名。
司徒刑雖然沒有官身,但卻有功名在身,隻要高中,未來必定會主政一方。
如果不是得了貴人指示,哪裡有膽量如此訓斥得罪司徒刑的。
一想到讓他篡改榜單的貴人,嚴肅感覺自己的底氣又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