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周圍閒漢有些驚訝的看著兩人,眼裡有著掩蓋不住的好奇。
在他們眼中,司徒刑是有功名在身的貴人,嚴肅是知北縣捕頭,雖然不位高,但是權利很重。
這樣的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撕破臉皮,是非常罕見的。
雖然不敢上前圍觀,但是眼睛的餘光就未曾離開兩人的身體,耳朵更是支著,想要聽得一言半語,當做以後閒聊的談資。
“司徒刑,大乾雖然以仁孝治國,推崇儒生,但是有規定,隻有舉人以上功名才能免除勞役兵役。我知道你精通大乾律,你來告訴我,大乾律有哪一條規定,秀才可以不服勞役和兵役?哼!黑山秘境開放,名單上有你的名字,這是縣尊的決定,也是對你的厚待,莫要不識好歹,後日午時到縣衙報道。過時不到,以叛逃論處。”
知北捕頭嚴肅不在言語上爭鋒,而是將一個銅牌扔給司徒刑,麵色冷峻的說道。
“如果膽敢逃跑,城牆上掛著的人頭就是你的榜樣。”
司徒刑麵色有些難看,有功名在身的人不用參加勞役還有兵役,這隻是大乾地方官員和儒家之間的默契,屬於潛規則,沒有辦法拿到桌麵上來。
司徒刑看著白色的公文,紅色的官印格外的刺目。
一絲絲代表官府威嚴的龍氣升騰,化作一張無形的大網。
這張公文代表了朝廷的法度威嚴,有一種堂皇之勢。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其他青壯都是這張網中的魚。
使勁掙紮,隻會被網兜纏的更緊,最後被官府龍氣所忌。
知北捕頭嚴肅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敢如此囂張。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任憑司徒刑有千般機智,也沒有辦法避免。
現在彆說逃跑,就是過時不到,就會被軍法處置,而且為了防備青壯逃脫,縣衙在四個城門肯定早有布置。
到現在,司徒刑如果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那他實在是太愚鈍了。
嚴肅隻是一個馬前卒,小嘍囉,究竟是何人,如此枉費心機的算計自己?
看著自己的名字有塗改的痕跡,還有知北縣捕頭嚴肅反常的態度,司徒刑的眼睛陡然收縮。
榜單上本來沒有自己的名字,是被人強行加上的。
參加試煉,自己不一定死,但是逃跑,彆說被抓住擊殺。就算是僥幸成功,也會被官府通緝,龍氣所忌,絕了仕途。
這樣的後果是司徒刑不想看到,也是不能承受的。
好在自己有文膽,更有一個世界的文化底蘊。
突破法家,鍛煉出了斬仙飛刀,殺人於無形。。
隻要布置得當,說不定這次試煉是一次難得的造化。
“不過是走狗之徒。”
司徒刑看著轉身離去的嚴肅,不屑的冷哼一聲。
“小心兔死狗烹之日。”
知北縣捕頭嚴肅的身體不由的一滯,臉色變換幾下,逃跑似的的向縣衙走去。
司徒刑看著捕頭嚴肅的背影,眼睛不由的閃過幾絲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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