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司徒刑孤家寡人一個,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將家裡的事情托付給鄰居照應。
因為銀子頗豐,在銀彈攻勢麵前,司徒刑輕易的準備好了兵刃,軟甲,丹藥,口糧等必備之物,見時間差不多,就跟隨大部隊到試煉的山穀集合。
知北縣城不遠處的山穀,眾多身穿盔甲,手持兵刃的試煉者在衙役,捕快的帶領下站成一個方陣,黑壓壓的一片。
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麼多人其實也是有等級區分的。
很多身穿皮甲的軍士眾星捧一般保護著十多個麵色倨傲,頤氣指使的儒家弟子。
身穿將軍亮銀鎧的兵家弟子,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長槍的兵家子弟。
身穿布衣,頭戴鬥笠,騎著木馬,木牛,木狼等各種機關獸的墨家子弟。
山穀之中不知何時用黃土壘砌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搭了一個蘆棚。
裡麵放著桌椅板凳,瓷器茶壺。
儒家帶隊的翰林,兵家的先天高手,還有墨家的機關師,還有作為地主的身穿官服縣尊胡不為在此地休息。
“幾位,知北地處邊陲,氣候惡劣,也正因為此,知北縣的茶葉雖然不是名品,但是葉子肥厚,茶湯清亮,口齒回甘,最是耐泡。”
縣尊胡不為看著儒家翰林楊鳳儀,有些討好的說道。
“好茶需要配合好水,按照《茶經》記載,露水為最,其次為泉水,再次為雪水,,最後為雨水,江河水,井水最差。我們現在泡茶的水,就是二八少女,用唇懸著葉子,采集的露水,最是難得。”
“你們這些酸儒,就算喝個茶也是如此不爽利。”
身穿戎裝的陳九宮,看了一眼端著茶杯閉目輕嗅,麵露陶醉之色的楊鳳儀,端起茶杯一飲而儘,有些粗魯的說道。
“牛嚼牡丹,真是牛嚼牡丹,大煞風景。”
楊鳳儀品茶被陳九宮打斷,有些頭疼的說道。
“這茶隻有細細的品,方能品出其中滋味。”
身穿蓑衣,頭戴鬥笠的莫自行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他的手並沒有端起茶杯,而是拿起隨身的酒葫蘆,痛飲了一口,有些嘿嘿的說道。
“老莫不好茶,也不知道茶葉的好壞,隻好這杯中之物。”
“老莫,這點咱倆一樣。”
看著莫自行手中購得酒葫蘆,聞著那淡淡的酒香,陳九宮的喉嚨不由的動了幾下,有些垂涎的說道。
“老莫,分我點如何?我肚子裡的酒蟲都被你勾出來了。”
“老陳,這次的弟子質量不錯,竟然有幾個引煞入體,更是溝通了七殺星力。”
一個身穿儒服,手拿折扇的楊鳳儀實在看不慣陳九宮的粗鄙,笑著打斷道。
“你家弟子也不差,修成文膽,更是掌握了唇槍舌劍。”
陳九宮兩眼緊盯著莫自行手中的酒葫蘆,看也沒看楊鳳儀,笑著說道。
“你們這兩個老家夥,就互相吹捧吧。”
身穿蓑衣,頭戴草帽,仿佛是一個鄰家老農的墨家傳人莫自行笑著罵道。
儒家和兵家一文一武,深得朝廷信任,身居朝廷要害部門,位高權重,兩家弟子也是最多。
墨家主張“兼愛非攻”,一直被朝廷所不喜,並且弟子多為匠人,人數稀少,論影響力要比兩家差上不少。
如果不是墨家機關傀儡術獨步天下,恐怕早就會被世人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