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們一個個群情激憤,侍衛被扭送到衙門之後,眾人的心情還是沒有平複。
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高談闊論或竊竊私語,憤慨之情溢於言表。
夭夭輕輕的啐了一口,用嬌小的玉足踢著地上的土,有些厭惡的看著侍衛離去的方向。
“真是不知廉恥,狗男女。”
說完這句話,她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最是輕賤,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緊咬著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哭出來。可就是這樣,她的肩膀也控製不住的抖動起來。
“身份卑微不可怕,彆人輕賤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自輕自賤。”
司徒刑伸出大手,捏著夭夭的玉手,輕聲細語的的說道。
“隻要你不自輕自賤,總會有出頭之日。”
“瓦塊尚有翻身日,何況人乎?”
夭夭有些癡癡的看著司徒刑,一時竟然相對無言。
“公子,那個侍衛也就罷了,繡娘隻是一介弱女子,眾位大人為何要。。。”
夭夭咬著自己的嘴唇,對這種私通行徑雖然憤恨,但是對那素未謀麵的繡娘,不知為何她竟然有幾分同情。看司徒刑並沒有參與談論,臉色也是平靜,有些喏喏的問道。
“侍衛監禁,繡娘被鄉人驅逐,生不回鄉,死不入墳,你可是認為此事處理的過重,有失公允?”
司徒刑眼神幽幽,知道夭夭的的想法肅聲問道。
在古代那個環境裡,對一個沒有生產能力的弱女子來說,被驅逐出境,沒有家人鄉鄰的照顧,生活會異常的艱辛,最終難脫流落風塵或者是被販賣殺害。
所以說這個刑法不能說不重。
“夭夭不敢!”
司徒刑體會法家經義養望之後,威嚴日重,隻是輕輕的一瞥,就讓夭夭有一種心頭發顫的感覺。
“汝通儒家典籍,崇尚仁義,有此想法也並無錯誤,但是吾卻認為此事如此處理最是得當。”
“人心本惡,隻有輕罪重罰,才能震懾旁人,免得重蹈覆轍。”
司徒刑眼睛幽幽的說道。仿佛是為了回應司徒刑的觀點,知北縣上空的法網低垂,一絲絲法度交織,說不出的威嚴,眾人不由感到心頭一緊,好似身上枷鎖更重。再也不敢向以前那麼放肆。
幾個正在眉目傳情,郎情妾意的男女,法網低垂之後,陡然感覺心頭一疼,仿佛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在包裹束縛他們。
讓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
心中惴惴,在相望,竟然再也沒剛才的情趣。
。。。
“大人苦心,夭夭愚鈍。”
夭夭低垂著頭,心中雖然還是不忍,但是也明白,司徒刑的話是正確的。
司徒刑說的複雜,其實說白了就是四個字殺雞儆猴。
通過繡娘和侍衛這隻雞,來震懾知北縣其他男女心中的那隻猴子。國法威嚴,休要輕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