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亡父得到祭祀,擺脫罪籍,有了感應。
但碧清並不感到擔憂,陰世不能乾擾陽間,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彆說司徒先父剛剛獲得敕封,靈力並不是很強。
就算是享受祭祀千年的大神,也不敢輕易乾涉陽間,否則必定會被人道氣運反噬。
“如果你在城裡好好的待著,做你的風流才子,我尚且沒有辦法,但是來著荒郊野嶺開府,那就不要怪老道無情。”
看著靜靜趴伏在那裡,好似一頭巨獸的司徒府,碧清道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此子屢次壞了公子好事,在城中有衙役兵卒守衛,更有人道氣運加持,我等一直沒有機會下手,今日機會難得,必定要將其斬殺。”
“杜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件事是公子吩咐的,必定要做的漂亮。”
須發潔白,一身青色道袍的碧清站在遠處的高山上,從高空俯視司徒府的一切,眼睛陰鬱的說道。
“諾!”
被稱作杜三粗壯漢子摸著自己手頭的長刀,下意識的點頭答道。但是隨即反應過來,眼裡露出猶豫之色。
“道爺,司徒刑的詩詞天下傳唱,素有文名,又是學政傅舉人的學生,深的器重。如果在這裡被斬殺,朝廷必定震怒,到時候不僅兄弟們要亡命天涯,龍氣反噬之下,恐怕就連道爺恐怕也脫不了乾係。。。”
身穿黑衣,體型壯碩的杜三看著下方的府邸,還有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下人,心中有些擔憂的說道。
“司徒刑雖然有幾分浮名,但是終究不是官身。而且跟縣尊胡不為關係惡劣,隻要公子上下打點,定然不會有什麼大的乾係。”
“至於傅舉人,你難道沒聽說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道理麼?”
“彆說他隻是知北縣的學政,就算他是北郡的學政,又有什麼權利乾涉地方政務?”
碧清眼睛幽幽的看著杜三,在他全身有冷汗冒出,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麵色有些陰鬱的說道。
“莫不是你想要違抗公子的命令,還是說有了什麼彆的心思?”
“屬下的命是公子救下的,如果不是公子抬舉,屬下也不會成為黑虎幫的魁首。隻要道爺和公子有命,屬下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杜三麵色有些發白,嘴唇發乾,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一種被洪荒巨獸盯上的感覺。
他有一種直覺,剛才碧清老道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想到這裡,哪裡還敢多說什麼,強壓下心頭的驚懼,麵色有些訕訕的說道。
“那樣最好。”
碧清看著刻意討好的杜三,撇了撇嘴,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屑。
“如果有人膽敢惹公子不高興,是要死人的。”
碧清表情陰鷙的看著杜三,真是人心易變,昔日不過是一介走狗,做幫主日久,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碧清的話好似三九的寒風,想到公子的冷酷手段,杜三不由自主的全身哆嗦了幾下。
“屬下不敢。”
杜三將頭顱壓的老低,仿佛想到了什麼,雙股戰栗,一臉恐懼的說道。
“不敢最好,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