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龍氣竟然被他逼退不少。
司徒刑的臉色不由的一僵。
這隻是成郡王的一道令牌,就能逼退龍氣法網,如果是他手書的令諭,豈不是可以輕易的包庇違法之徒?
人王的權柄更在法度之上,怪不得人間帝王可以大赦天下。
胡管事雖然看不到氣運的存在,但是卻不由自主的麵露得色。
兩旁的奴仆更是麵露凶色,好似去除了鎖鏈的野狗,瞬間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大膽!”
“吾等有功名在身,更是天子門生。爾等不過是奴仆之輩,安敢如此放肆!”
司徒刑用牙齒咬著嘴唇,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麵色威嚴的怒聲嗬斥道。
那幾個奴仆見司徒刑麵目威嚴,竟然一時不敢亂動。
“按照大乾律:矯旨者,淩遲,誅九族。矯令者,處以極刑,親眷流放三千裡,永世不得為官。”
“爾等可知罪?”
司徒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眼睛如刀,直勾勾的盯著胡管事的眼睛,運用了法家的宣判神通,義正言辭,一字一頓的喝問道。
一直被白色蛟龍壓製的斬仙飛刀,仿佛衝破了某種束縛,陡然變得靈活起來。
而那條白蛟也好似感覺到了什麼,扭頭厭惡的看了一眼胡管事,陡然化作一道流光向遠方電射。
胡管事矯令,違背成郡王的令諭,龍氣有靈,自然不在庇護於他。
沒有白蛟的阻攔,空中的龍氣陡然落下,胡管事突然有一種悵然所失的感覺。仿佛有一種非常重要的東西陡然離他而去。
司徒刑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胡管事隻感覺自己的心不由的一揪,仿佛是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心臟之上。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眾人感覺剛才還頤氣指使的胡管事,仿佛是被瞬間抽乾精氣神一般,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度威嚴。
“矯令!”
“你竟然敢矯令!”
“口可斷,血可流,氣節不能丟!”
“吾等乃是天子門生,承蒙孔聖教化,最重氣節,最善養浩然正氣。豈能受此屈辱?”
剛才被他氣勢壓迫的儒生陡然感覺身上一輕,他們有些羞赧的互相交錯了一個眼神,好似被踩到尾巴的野貓,全身的毛發都倒立。
胡管事的氣勢陡然一低,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好似一條被打斷脊柱的野狗,蜷縮佝僂著身體,不停的後退。
他們背後的那些商人更是不堪,倉皇如同喪家之犬。
看著倉皇而逃的胡管事,還商賈之輩,儒生的臉上陡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大家彼此對視一眼,也許因為並肩作戰的關係,剛才還有劍拔弩張的氣氛竟然出奇的和諧。
司徒刑的眼睛裡也流露出一絲笑意,就在剛才,他頭頂的氣運又旺盛了幾分。這就是人望,剛才司徒刑挺身而出,獲得了眾人的佩服。
這些人都是儒生,將來甚至有可能屹立朝堂,氣運雄厚,自然和鄉野村夫不同,所以才獲得了這麼多的氣運。
“這位兄台可是寫出千古佳作《陋室銘》司徒刑?”
一個身穿青衫,麵色白淨的儒生,有些崇敬的站起身,躬身施禮之後,難以置信的問道。
“知北縣司徒刑見過各位年兄!”
司徒刑也沒有托大,向四周雙手抱拳,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