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藕老道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狠辣,有些得意的說道:
“隻要將司徒刑的名諱從族譜上抹除,並且上告祖靈,就能斬斷他的根須,重創他的氣運。”
“沒有氣運眷顧,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釜底抽薪!”
“司徒刑是家族裡的嫡子嫡孫,又有大氣運在身。福地中的祖靈是不會同意將他革除族籍的。”
司徒朗的眼睛也是一亮,但是隨即又暗淡下來,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有何難?你是司徒家的當代家主。隻要你和族老聯合做出決定,就算福地中的祖靈有心反對,也沒有辦法,太祖可是有明喻,陰不得乾陽。。”
“就算他們心有芥蒂,那又如何?”
“司徒家主,你不會忘記自己是怎麼上位的吧?就算沒有這件事,家族福地中的祖靈就和你同心同德了?”
碧藕道人見司徒朗畏手畏腳,不由嗤笑一聲,嘲笑的說道。
“司徒家曆代家主都是嫡子嫡孫,你當年用手段暗害了你的大兄司徒銘,又聯合族老將年幼的司徒刑趕出北郡。”
“你以為做的縝密,天衣無縫,但是不要忘記,舉頭三尺有神靈,福地的各位祖靈真的會一無所知?彆天真了!”
碧藕道人的話仿佛是旗千鈞重錘,狠狠的敲打在司徒朗的心頭,他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語言蒼白的辯解道。
“我當年也是為了家族。”
“司徒刑不過是一個幼子,而且是一個根本沒有辦法感知文氣的廢物。”
“在群狼環視中,把家族交到他的手中,家族數百年的基業必定被外人吞噬。”
道人看著一臉悲憤的司徒朗,不由的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司徒家主,這話彆說福地的祖靈,就是你自己相信麼?”
“如果正如你所說的那般,你可以學那周公旦,輔佐幼主,等他成年之後,在把家族大權交到他手中。”
“但是你沒有學周公,你反而學了王莽,趁著家主年幼,糾集族老,篡權上位。”
碧藕道人的話很輕,但是卻很有分量,司徒朗隻感覺自己的內心好似被重錘敲打一般,最不願意麵對的問題,被道士幾句話撕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你進入福地,恐怕第一個找你算賬的,不是被你害死的大哥。而是你已故的父親。”
道人看著神情發呆,眼神空洞的司徒朗,臉上不由流露出殘忍的笑容,聲音冷冽的說道。
“我不服!”
“論能力,論才華,我都遠在大哥那個廢物之上。為什麼他是家主?”
司徒朗好似魔怔一般站起身,麵色猙獰的說道。
“我不服!”
“所以你就殺了他。”
道人麵色冷峻,不帶任何表情的說道。
“他不死,我怎麼可能上位?”
“都是他們逼我的。”
司徒朗見道人已經知道真相,索性撕掉最後一絲偽裝。眼睛中流露著凶光,惡狠狠的說道。
“你還是心軟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當年因為你的心軟,讓司徒刑撿了一條性命。才有今天的劫難。”
碧藕道人看著司徒朗,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