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怎麼可能?”
黑山鬼王眼睛不停的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民女!”
“司徒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我看是那司徒刑借題發揮,那我等做伐!”
“這!”
“這!”
四周圍坐的鬼神,眼睛中不停的閃爍,顯然是正在心中衡量。
有的鬼神看向黑山鬼王的目光中已經出現了淡淡的疏離感。
仿佛生恐被黑山鬼王牽連一般。
但是更多的鬼神,卻好似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憤怒。
“過分!”
“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司徒刑竟然如此小題大做!”
“簡直讓人發指!”
一個個鬼神滿臉的義憤填膺,仿佛被討伐的不是黑山鬼王,而是他們自己一般。
當然,這樣的表現,並不是因為他們和黑山鬼王關係緊密。
而是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脅。
“這點小事,都如此興師動眾,以後我等如果吞噬點血食,豈不是也會被討伐鎮壓?”
也正是因為這種心態,才讓他們出奇的團結,並且有著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還有。。。”
長腿鬼神看了一眼四周,眼睛閃爍,語氣有些吞吞吐吐,好似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還有什麼?”
見長腿鬼神眼神閃爍,語氣吞吐,黑山鬼王心中不由的就是一突,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好,有些焦急的問道。”
“還有。。。”
“還有,小的聽府兵私下議論,他們這次定然要踏平黑山鬼蜮,將黑山鬼王就地正法!”
長腿鬼神好似有些害怕的看了黑山鬼王一眼,才好似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可惡!”
“好一個黃口小兒!”
“本王成道之時,尚沒有他司徒刑,他安敢如此欺我?”
黑山鬼王頓時跳起,麵色赤紅,好似癲狂一般怒聲大吼。
“本王一定要將他斬殺!”
“不,本王這次一定要將他活活吞噬,不如此,不能泄掉我心頭之恨!”
“大王,何必如此生氣!”
“那司徒小兒,不過是一個介書生。”
“就算他有眾多兵甲相隨,那又如何?”
“這裡可是我們鬼神的地域。”
“隻要我等出手,定然將他們殺潰!”
一身彩衣,看起來花花綠綠的樹妖姥姥有些獻殷勤的站起,一臉討好的說道。
“沒錯!”
“這裡可是黑山!”
“我等這就驅使虎豹,蛇蟒等毒物,定然要讓將他們殺個潰不成軍!”
一個明顯是異類得道,身上還有著皮毛的鬼神也是豁然站起,好似表忠心一般大聲說道。
“定然要讓司徒刑小兒,知道,這黑山是誰的天下!”
“不錯!”
“不錯!”
“我等可是鬼神!”
“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這些愚昧的人類,竟然膽敢討伐我等,真是。。。”
“不知死活!”
“對,不知死活!”
“過分,實在是太過過分!”
“不過是娶了一個人類的丫頭,他們竟然膽敢如此的步步緊逼!”
“簡直就是沒有將我等鬼神放在眼裡!”
一個個喝了些酒的鬼神,搖搖晃晃站起身形,一臉憤怒的大聲吼道。
“定然要給他們幾分顏色看看!”
“我們要讓知北縣的人好好看看,在黑山,誰才是王者!”
“不過。。。”
“不過。。。”
長腿鬼神見所有人都憤怒,並且揚言要讓司徒刑好看,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過。。。”
“知北縣城隍也派出了手下大將李射虎,率領鬼兵殺來!”
周圍鬼神聽到長腿鬼神的報告,臉色不由的都是大變,臉上的醉態也清醒了不少。
那幾個叫囂最厲害的鬼神,臉上頓時流露出訕訕之色。
知北縣城隍!
是知北縣勢力最大,也是實力最強大的鬼神。
黑山雖然一直是黑山山神的地盤,但是眾人對知北縣城隍的實力也是知道甚多。
故而,當他們聽到城隍發兵之時,下意識的感到了一絲說不出的恐懼。
更有膽小的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離去,或者是和黑山鬼王拉開一定的距離,生恐遭受池魚之殃。
看著四周鬼神的表情變化,黑山鬼王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冷笑,好似嘲諷一般說道:
“諸位,以為這樣就能撇清自己?”
“諸位不會真的以為,司徒刑討伐本王,是因為那一個普通的民女吧?”
“這不過是借口!”
“司徒刑想要趁機吞並我黑山一脈。。。”
“今日是本王,明日可就輪到諸位了!”
“而且,現在大乾已經不是三百年前的大乾了!”
“氣運看似水煎油烹,實則是大廈將傾!”
“更何況,上次玉清道作亂,城隍實力大損。現在能夠派出的神將,也不過李射虎一人。”
“諸位不想一輩子都生活在知北縣城隍的陰影之下把?”
四周鬼神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變,眼睛中也流露出遲疑之色。
黑山鬼王的話雖然不長,但是卻擊中了他們的軟肋。
自古以來,鬼神都將黑山山脈視作自己的領地,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就連知北縣城隍,山神也隻是名義上的管轄。
司徒刑如此大張旗鼓的討伐黑山鬼王,的確讓他們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而且大乾國祚將儘,知北縣城隍自顧不暇,實力大損,也讓他們看到了某種希望。
“諸位!”
“我們隻有聯合起來,才能抗衡朝廷的征伐!”
“我們隻有聯合起來,才不能被城隍各個擊破!”
“黑山,一直都是我們的地盤。”
。。。。
嘩!
嘩!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