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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個原因。
當司徒刑和他的部曲來到濟水河河畔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富饒的土地,漲勢喜人的莊稼,而是一片的狼藉,以及洪水剛剛退去的痕跡。
“這。。。”
看著好似澤國的良田,還有四周腳下殘留的泥沙,以及表情呆滯,眼睛中充滿絕望之色的百姓。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頓時變得赤紅,聲音好似炸雷一般怒聲斥道。
“真是好大的狗膽!”
“濟水河河神,不僅上不思報效朝廷,下不思庇佑百姓,反而驅使洪峰,衝毀村莊和良田,讓一個好好的魚米之鄉,變成一片荒蕪!”
“其罪當誅!”
“大人。。。”
“大人來了!”
“大人,你可要為我等做主啊!”
“濟水河河神,仰仗神通,將濟水河河的水位提高,溢出河道,最終形成河流改道,不僅良田被吞沒,小老兒一家數口都喪生洪水之中。”
“還請大人為小老兒做主啊!”
一個麵色黝黑,布滿溝壑,上了年齡的老者,見司徒刑,還有大軍到來,本來有些灰敗絕望的眼睛中陡然流露出希冀的光芒。幾步上前,跪倒在道路兩旁,大聲的喊冤道。
“大人!”
“還請大人為我等小民做主啊!”
“這個濟水河莫名其妙的溢出大堤,將我們的房屋全部吞沒!”
“如果不是因為熟悉水性,恐怕我們都會喪生在洪峰之中。。。”
其他身穿粗布的百姓見司徒刑到來,臉上頓時浮現出委屈難過之色,跪倒在地上,以頭觸地,聲音哽咽的說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司徒刑聽著兩岸百姓的哭訴,眼睛不由的一滯,臉上的怒色變得更濃。
“大人,小人不敢胡說!”
“現在村子中的水還沒有退儘,是真是假大人一看便知!”
麵容蒼老的老者唯恐司徒刑不相信,急忙說道。
“沒錯!”
“大人!”
“我等都是老實巴交的農家漢子,不敢撒謊。。。”
生恐司徒刑不相信,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解釋道。
“哼!”
“大膽的濟水河河神,竟然敢襲擊兩岸百姓,罪孽深重!”
“留他不得!”
“各位父老不用擔心!”
“本官定然要讓他給諸位一個交代!”
司徒刑麵色冷峻的站在河邊,看著異常混濁洶湧的濟水河河神,聲音肅穆的大聲說道。
“草民拜謝大人!”
“草民替枉死的人叩謝大人!”
眾人見司徒刑說的篤定,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感動,急忙叩謝激動的說道。
“濟水河河神,身居高位,卻不思報效朝廷,安撫黎民,反而違背天道人倫,為一己私欲,掀起滔天海浪,導致兩岸生靈塗炭,罪孽深重。。。應當重懲!”
隨著他的聲音落地,空中的龍氣陡然翻滾起來,好似雲海一般,說不出的波瀾壯闊,更有一道道看不見青色的鎖鏈從空中墜下,紮入翻滾的河水之中,好似通天巨棒一般在洶湧的河水中攪動。
轟!
轟!
轟!
好似有千麵戰鼓在不停的悶響,又好似千軍萬馬疾馳而過。大地為之震顫,河流為之崩潰。
讓本來就異常混濁,湍急的河流,在青色鎖鏈的攪動下,變得更加的湍急,激蕩。
不論是河中的魚蝦,還是其他生靈,都不由自主的被流水裹挾,在寬闊的河道中不停的撞擊,有的更是直接被河水擊昏,一條條尺長,異常肥嫩的白魚泛著白肚漂浮在河流之上。
如果是以前,兩岸的漁民,百姓一定瘋搶。將他們變成盤中的珍饈佳肴。
但是現在他們的眼睛裡卻隻有恨意,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碎屍萬段。
“好!”
“好!”
圍觀的百姓看著河流中發生的種種變化,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驚詫之色,但是他們並沒有害怕,反而不停的拍手叫好。
一塊塊掩藏在河底淤泥中,巨大的石頭,被河水卷起,撞擊在河堤兩岸,發出好似悶雷一般的撞擊聲,並且留下一個個巨大的豁口。更有的石塊直接就鑲嵌在兩岸的土壤之中,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凸起。
“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裡搗亂!”
“難道不知這裡是河神老爺的領域麼?”
隨著浪花翻滾,臉色發青,全身披著重型鎧甲,手裡拿著月牙鏟,好似鬼怪一般醜陋的巡河夜叉從河水中鑽出。
看著站在河岸之上的司徒刑,滿臉怒色的訓斥道。
“巡河夜叉!”
“吃人的妖怪!”
兩岸的布衣百姓,看著麵色發青,眼睛猩紅,全身帶著腥氣的巡河夜叉,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害怕以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哼!”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水怪,也敢在本官麵前放肆!”
“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速速離去,讓你家河神前來拜見本官,否則休要怪本官言之不預!”
司徒刑看著眼前身高過丈,全身肌肉隆起,好似鬼怪一般的醜陋的巡河夜叉,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不渝,有些不屑的說道。
“大膽的凡人!”
“竟然敢直呼河神老爺的名諱!”
“真是不知死活。”
巡河夜叉麵色陡然大變,高高的躍起,並且手中的月牙鏟掄圓重重對著司徒刑的頭頂砸落。
“放!”
“放!”
“放!”
得到司徒刑顏色的李陵手掌陡然下按,隻聽一聲聲弓弦之聲,一支支雕刻有奇異花紋,被朱砂浸透的長箭離開弓弦,升到高空,最後好似雨點一般落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