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回來就好!”
“這裡是北郡,就算是當今天子也不能找你麻煩!”
看著明顯受苦的黃子澄,黃海峰滿臉的心疼,聲音高亢的說道。
聽著黃海峰那氣勢驚人,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的姿態,黃子澄不由的就是一愣,在他的印象中,父親一直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否則也不會以大儒之尊窩在知北縣這麼一個邊陲之地。今日的話,固然是因為神情激動,但是的確有些張揚。仿佛看出黃子澄眼睛中的疑惑,黃海峰繼續說道:“並非老夫張狂,而是這些年我北郡發展喜人!”
“現在的北郡,可不是以前的窮鄉僻壤,而是天下貿易的中心,更有強大的武力,先天高手多如走狗!”
“就算是宗門,想要剿滅我北郡,也是困難!”
“所以,隻要你回到北郡,大可不必擔心其他!”
聽著黃海峰的話,黃子澄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北郡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如果自己父親沒有誇張的話,那麼天香教想要和北郡合作的事情,可要另做打算才是!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多少有些凝固。黃海峰不知黃子澄心中想法,還是異常熱情驕傲的介紹道:“司徒大人學究天人,特彆擅長格物。他發明的蒸汽機,火藥等,都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現在的北郡,到處都是欣欣向榮,到處都是工廠,到處都是財富!”
“整個北地的人,都聚集在這裡!”
“無數的奇珍,無數的異寶,隻要你有錢,在這裡都能買到!”
…
聽到黃海峰的感慨,黃子澄急忙從懷中取出卷軸,好似獻寶的說道:“父親,這是孩兒剛買的宗師級功法《鐵索橫江》,這套功法,對鍛煉肉身,有著非常強大的作用,可以當做我黃家的傳家之物,數代之後,必定有肉身圓滿的強者誕生!”
看著滿臉激動,好似獻寶的黃子澄,黃海峰不由輕輕的點頭,不過他的表情,卻是非常的平淡,並沒有黃子澄想象的那麼高興。“不錯的功法,的確有可取之處!”
看著黃海峰淡淡,好似並不是太在意的表情,黃子澄臉上激動的神色,頓時變得僵硬,眼睛中更是流露出震驚,不信之色。
仿佛感覺到黃子澄的心情,黃海峰這才說道:“這些典籍雖然珍貴,但畢竟都是下品!”
“在總督府中有一座武道石碑!隻要有功於北郡的人,都可以去參悟,那上麵的功法,不論是哪一個,都是宗師之上…”
“據說,裡麵還有《大鯤鵬經》,《青蓮劍經》這等絕品功法!”
“為父雖然生性懶散,但是為了家族的傳承,也不得不為北郡效死。前些日子,已經得到資格,可以去那參悟一日!”
“所以,這個《鐵索橫江》雖然精妙,但是,並沒有以前那麼重要!”
聽著黃海峰的話,黃子澄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整個人卻愣在那裡,宗師之上的典籍,隨意參悟,這是多麼大的手筆?至少,天香教沒有這份魄力!
怪不得北郡,各種武道天才,好似雨後春筍一般冒出,怪不得,黃海峰不將《鐵索橫江》這等功法放在眼裡。
“好了!”“不說這些了!”
“你們剛回來,先去歇息!為父在這北郡之中,也有自己的產業!”
…
黃子澄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宅院,心中剛剛升起的驕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以為自己成就了地仙,經曆六次雷劫,是天香教的道子。論實力,論身份,論地位,一點也不會次於司徒刑,但是,在北郡轉了一日,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那麼的淺薄,可笑。彆說是他,就算是天香教的掌教,也大大的不如!
想到這裡,他對於自己這次使命,心中多少有些打鼓!
…
就在黃子澄回到黃家之時,司徒刑的案頭,也多了一份密報。
黃子澄今日在城中的一切,竟然事無巨細,全部記錄在案。
一身黑衣,好似幽靈一般的王承恩恭敬的站立,滿臉好似冰霜。
“天香教道子!”
“沒想到,本官這位昔日友人,竟然有這份造化!”
聽著司徒刑的感慨,好似幽靈一般的王承恩也不插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好似不存在。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黃子澄此人,雖然不是讀書種子,但卻是三陽之體。”
“三陽之體?”聽著王承恩的話,司徒刑不由詫異的抬頭,滿臉驚訝的問道。
“沒錯,正是三陽之體!根據宮中典籍記載,三陽之體的人,雖然比不過九陽之身,但也是異常難得,不僅精力充沛,而且修行陽性功法,可以說是一日千裡。據老奴得知,天香教有一門功法,名為《紅日大法》,一經施展,就好似大日初生,光照萬千!而且,還可以和天香教的《玉兔心經》合練,進境是單獨修煉的數倍,不過,數百年來,都沒有人練成。這天香掌教破例收錄黃子澄,想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聽著黃子澄的話,司徒刑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用一種難以想象的語氣說道:“這麼說來,那天香掌教想要黃子澄作為她的爐鼎?”
“那天香掌教,雖然年歲已經幾百,但是前些年剛剛轉生過,現在的年齡不過雙十!”
聽著王承恩的解釋,司徒刑的臉色多少好看一些,但是眼睛中還有著幾分不忿。
畢竟,那天香掌教可是一個幾百歲的老太太,而且麵首無數,這樣的人,竟然將主意打到黃子澄身上,他心情可想而知!
“黃子澄知道此事麼?“
聽著司徒刑的問話。王承恩眉頭不由的輕皺,根據掌握的情報,推算半天之後,才期期艾艾的說道:”應該是知道一些,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離開天香教,獨自生活!“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他雖然有些實力,但是在天香教麵前,卻好似螻蟻一般,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聽著王承恩的話,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爐鼎!這可不是一個太好的詞彙。一旦真的變成爐鼎,就意味著,他的所有都會被人掠奪!
這真是成就了彆人,毀滅了自己!
所以,黃子澄如果知道此事,必定不會情願,不過,天香教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黃子澄不敢反抗。
“黃海峰大儒知道此事麼?”
突然司徒刑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無好奇的問道。
“黃先生自然不知曉,否則按照他的脾氣,怎麼會放過天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