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晶晶小姑娘捧著李昂爺爺家帶回的補酒給爸爸倒酒, 小臉笑眯眯的心情很好, 補酒倒入碗裡之後, 還軟軟的問爸爸一聲:“爸爸你嘗嘗這酒好不好喝,李昂哥哥家裡送的酒肯定比小月同學家的酒好喝。”
小姑娘小心思的就是不喜張小月的好朋友,本就因著是張小月的朋友她就不大喜歡, 更因為那個女孩看見小宇哥哥的時候總是眼睛放光, 那雙狐狸眼幾乎都黏在小宇哥哥的身上,這讓小姑娘心裡很不舒服, 總覺得屬於自己的小宇哥哥就要被人搶走似的。
然而小姑娘淺薄的心思又怎能欲蓋彌彰的輕易遮掩,鋼鐵直男的張國慶一向屬於心粗再兩碗酒下肚,糙漢子沒察覺出小姑娘萌動的小心思,反反複複的讚美著李昂哥哥家的酒, 還心心念念的要給爸爸倒酒的小動作卻讓一向對小晶妹妹格外在乎的張天和張宇兄弟同款皺眉心情下沉。
陷入走神中的小月沒注意到身旁的眉眼官司,低著腦袋吃著飯的她一邊吃一邊不停的偷笑抿嘴,腦子裡勾畫的全是新買紅磚房上下結構的平麵圖, 送給工程隊改造的圖紙還是小月自己畫的, 下層是寬闊的客廳,大約麵積有80多平米,再加上廚房和新加的衛生間,共有120平米,樓上的麵積和樓下一樣, 上下240平米的麵積小二樓,豪得讓張小月吃飯都忍不住的開心想笑。
張小月帶著小心思的開心,方桌對麵和她麵對麵的張天手裡夾著菜, 嘴裡卻有些食不下咽,斜了一眼低著頭悄悄笑得甜蜜的張小月張天心裡邪氣猛竄暗自咬牙,不就和李昂去了一趟李昂的爺爺家,回來就笑成這樣至於嗎!
身旁的最是靠近的蘇晶晶像是翩翩的蝴蝶,歡快的撲展著翅膀,小臉笑容燦爛,甜甜的誇著李昂哥哥家的帶的酒,手裡殷勤的給爸爸倒酒,含情波動的目光悄悄的看向李昂時的小羞澀,像是滴入張天心頭的檸檬水,酸得心頭冒泡的張天心裡邪氣止不住,挑眉撩向張小月話語帶著試探:“張小月,晶晶說你同學家的酒不如李昂家的酒好呢,你看看晶晶又給爸爸倒酒就不怕把爸爸給灌多了。”
被點名的小月憨乎乎的抬頭,一雙圓圓的貓眼兒呆萌萌的,滿腦子都沒從房子裡□□的小月本能的反應是這樣的,煤老板家的酒怎麼可能不好呢?
煤老板啊!豪氣衝天的煤老板怎麼會小氣呢!?
張小月打量了一眼隻能倒出兩碗酒小壇子,心裡思忖著這酒大概屬於補酒的範疇,應該是這酒不錯才會被拿來送人,大約是量太少想送也送不出多少,張小月幾乎猜出大半的真相道:“想容爸爸送的酒應該是好酒,爸爸喝了兩碗就彆喝彆的酒了吧。”
不知試探直接揮出直球的張小月沒和蘇晶晶一樣同款誇讚李昂哥哥家的酒好,成功的讓張天心裡的邪氣壓了壓,眉梢的輕佻微微的揚起。
混著酒喝是很容易醉的,更何況能送出手的補酒很大的可能是高度酒,張小月畢竟來自於信息爆炸的年代,日常常識科普的比較普及,不像這個年代因為信息匱乏,人們的常識非常少。經濟尚未起步,飯能吃飽,油水卻是不足;酒能喝著,好酒卻是很難購買;一種酒都不敢喝它個爽,更何況是兩種不同的酒水摻在一起喝。
張小月說話有理有據,“一般補酒都是用高度酒炮製往往後勁很大,喝多了容易醉,而且兩種不同的酒混著喝更容易醉,酒勁上頭會很難受的,要是半夜裡吐個幾回會影響明天上班的。”可惜畢竟年齡太小,麵嫩嗓音嬌無人信她。
張國慶倒不是不信,而是……嬌軟的小閨女已經把酒水倒進裡他的碗裡,小月是閨女,蘇晶晶也是閨女,張國慶不會厚此薄彼,也不會打擊小閨女的情緒,很是給麵子的端起碗一口喝乾,自信的笑著安慰另一個小閨女道,“沒事,你爸爸酒量大著呢,當兵的沒幾個是不能喝的放心吧,爸爸再怎麼喝也不會吐的。”
張美麗十分讚同張國慶的話,看向自家女兒道:“你爸的酒量很好,酒品也很好,你爸喝的再多從來就沒有吐過。”
蘇晶晶年幼不懂對待子女一碗水端平的張國慶,向來對於她們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的嗬護,仿佛感覺到爸爸對她的偏愛,看向張小月的笑容更是燦爛生輝,仿若是在炫耀小表情得意的又給爸爸倒了一碗。
張天粗著脖子看著蘇晶晶,張口時卻是細著聲音道:“彆倒了,爸爸已經喝了好幾碗了。”
蘇晶晶嬌俏的抱著酒瓶子瞪他:“我是給爸爸倒酒,又沒給你倒酒。”
張天好氣,大長腿一動離開座位,片刻帶著幾個空碗放在桌上,“來呀,也給我們倒一些啊,這酒是李昂哥哥從家裡帶的先給他滿上,哥幾個打出生還沒喝過酒呢,借花獻佛給李昂和張小月慶祝慶祝,慶祝人家不用高考就能進入大學!”
男主和女主麵對麵大眼瞪小眼,乾上了,身為第一女配張小月麻溜的放下碗筷自動閃避,因為她已經準備帶著她媽離開了嘛,遠離男主和女主避開是非是她最好的選擇。
奶奶在家的時候,是奶奶幫小月熬草藥,奶奶不在家張小月是不指望她媽的,自己動手拆藥包放水熬煮草藥,等到她藥都熬好了,那邊熱鬨的晚飯還沒散場,張天吵著要李昂喝酒,張國慶壓著自家的小鵝子不給他撲騰,小鵝子大著嗓門叫:“怕什麼,我都知道了,李昂連考試都不用考,軍校直接把他招走了,喝一次酒怕什麼,今兒不喝,以後人都見不著了想喝上哪喝去!”
小鵝子講的好有道理哦,老父親無以回複,想想自家的大鵝子和小鵝子一貫的放牛吃草模式,就算是喝醉了也影響不了什麼,老父親默默的自品了一碗酒算是不反對隻是出言一語定鑿,“一人喝一碗慶祝一下意思夠了就行了。”
張小月端著吹涼的湯藥喝在嘴裡特彆的酸澀,差點一口噴了出來,瞪著大眼輕輕的湊過鼻尖在藥罐口處嗅嗅,濃鬱的藥味中似乎多了絲絲和往常不一樣的幾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