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精致?”張小月忍不住喜歡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
柏晨靜靜的看著張小月歡喜的仿佛額間胭脂都發亮的美麗的臉龐道,“你爺爺教的。”
和老爺子成了忘年之交的柏晨沒少和老爺子聊天, 陪他說古, 尤其是向老爺子表明了心跡想成為他家的孫女婿之後,老爺子更是經常笑眯眯的常和他坐在樹下談古論今,看著老爺子一邊穿針引線手裡生花, 一邊不動聲色的慢慢的打聽他家裡的事。
說真的,柏晨長這麼大,還真從未怕過什麼,但是……
老爺子問他:“小晨晨啊, 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繡花?”
柏晨差點沒崩了冰山臉。
老爺子手撚細細的繡線, 淡淡然的一針下去,在淡淡然的捏起針尖優雅的上揚, “你這樣是不行的,長的沒傅光白,笑得沒傅光甜,模樣到是過的去, 就是一張臉什麼表情都沒有。”
老爺子的話帶著味兒,帶著生活的藝術,“就跟刀刻似的,定了型,開心還是這個表情,不開心也是這個表情,你天天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憑什麼讓女孩子喜歡你?”
柏晨僵硬著身體, 手指在褲縫線處抽了抽。
一針下去,在一針上來,老爺子手裡的線向是帶了勾子,勾的柏晨的眼情不自禁地順著老爺子的手指落針而轉動。
老爺子一臉得趣的笑,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平常看你眼睛眼珠黑的跟黑濯石一樣黑不見底,如今讓你跟著爺爺學繡花,你這眼珠子倒是靈活多了。”
……
“我爺爺教的?”張小月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一方麵是覺得很吃驚,另一方麵可也不覺得柏晨能在她爺爺手下好過,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眼珠子轉動,心眼也轉了幾圈,然後飛快的伸手抓住柏晨的手。
貓兒突然一聲輕叫,猛從張小月懷裡跳了出去,嚇了張小月一跳。
拉著柏晨的手,抓著也不是,放著也不是,看了看柏晨一眼,又看了一眼她那隻嬌養的波斯貓一眼,隻見雪白的波斯貓毛絨絨的屁股對著她,長長的尾巴甩了甩,回頭看了她一眼,碧綠的貓眼看著她時,還輕輕的喵了一聲。
可惜,張小月聽不懂喵星語,收回了視線,直接捏起柏晨的手,手心向上,細細的觀察。
“手指上好像有顏料?”張小月奇怪的道。
“明明是微雕,為什麼你的手指上圓圓的小洞洞反而比較多?”張小月止不住的好奇。
“滿手都是傷,怎麼這麼多傷啊?”張小月看著柏晨布滿傷痕的手,心裡發酸:“你這手被小刀劃傷了多少次?”
小心的用指點輕輕的摸了摸傷痕比較淺的傷口,張小月語氣有點控製不住的嗔怪,“學什麼不好?乾嘛跟我爺爺學這個呀?”
柏晨的手臂都快石化了。
梗著脖子不敢吭聲,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心裡緊張的要死,腦子裡僵硬想辯白,‘不,學這個挺好,比跟爺爺他老人家學繡花好。’他簡直不敢回憶他一手拿著繡花針,一手拿著繃著布的架子,在上麵繡花時的情景。
柏晨喉嚨動了動,艱難的道,“老爺子他好厲害,我很喜歡和爺爺在一起,能得老爺子教授是我的幸運。”
張小月抬起那張微圓潤的漂亮臉兒,一點胭脂紅離著柏晨格外的近,曾經的距離感仿佛消失,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的好奇:“真的嗎?”
柏晨像是被誇講的小狼狗猛甩尾巴一樣心裡特彆開心,快活的猛點頭。
談起了爺爺,兩人很自然的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她家的貓兒聰慧著呢,估計是自己去玩了,貓兒認家,不怕在山林子裡丟失不怕丟失,張小月就沒管貓兒了。
說起來,可能是因為李昂一手養大的緣故,這隻波斯貓隻親近李昂,看見其他的人都愛理不睬,尤其是年輕的男性,更是驕傲的眼神都不甩人家一個。
就連她奶奶,也是靠著一手拿手的燒魚絕技,把貓兒哄得圍著她奶奶的腳邊喵喵的叫。
這年頭,沒個一手絕技,連一隻貓都很難哄的。
兩人不知不覺的朝著張小月爺爺家的方向走,張小月放開柏晨的手,柏晨緊張到爆的心臟猛的像是突然複活一樣由窒息停止猛烈的跳動了起來,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孩子拉著他的手,要不是他一貫冷靜,他怕他都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想把張小月拉近自己的懷裡。
第一次,柏晨對那個曾經離著小月很近很近的,李昂產生了濃烈的嫉意。
柏晨耳邊都是自己的呼吸聲,看向張小月的眼睛眼底都是壓抑的深情,“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