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差不多四十歲的人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我弟是什麼命啊,家裡安排的未婚妻懷了彆人的孩子,自己喜歡的女人又是懷了彆人的孩子,我們還不能說不同意,能娶妻就不錯了,要是不同意,弟弟他一輩子單身怎麼辦?”
眼淚嘩啦啦的流,二姐是真心疼她弟弟,心肝肺都疼死了,她弟弟長的多好啊,當年誰不說是她弟一表人才儀表堂堂,要不是當年那一出,她弟弟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十幾年的厭惡女人,厭惡到最後,找了個女人還是二婚棄婦懷著大肚子的,她委屈得眼裡都哭不完。
“讓他娶那個女人。”老爺子吐出最後的眼圈,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以後國慶的事,我都不會再管,他想娶誰由著他娶。”
老爺子站起來就走,一向風光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瑟的氣息,他有多疼兒子沒人知道,連生了兩個女兒,他母親氣的都跳腳,他都能隱藏得住脾氣,卻隱藏不住自己心中的焦灼,因為那段求而不得的求子渴望,他比任何人都喜歡他這個得來不易的兒子。
長的好看,又聰明,他怎麼可能不疼,可也就是他所謂的疼愛,希望門當戶對助他前程萬裡的心害苦了他唯一的兒子,尤其是當他查到他兒子所受的委屈之後,更是因為對手兩家聯姻地位在他之上,他無力報仇之後,他更恨。
這一次,他不臉麵的放手,不管大院同僚的嘲笑,就當是他對他心愛兒子的補償。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他怕他那個性氣高又死掘的兒子再遭受打擊之後,毀終生,哪怕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不是他兒子的,至少他兒子有個蠢婆娘陪著,不至於孤單一生。
老爺子走了之後,老太太緩緩的收了眼淚,大姐也收了眼淚,也就二姐哭脫了相收不住聲還坐在那哭。
“行了,彆哭了,眼睛都哭腫了,回頭出門的時候難看。”老太太一臉嫌棄,拿著手帕給自己揉了揉眼,緩了緩呼吸。
二姐就是哭,“我難受,我就是難受,我弟多好啊,娶一個二婚離婚的,肚子裡還帶著人家的娃,一結婚就喜當爹。”
大姐慢悠悠的收拾了收拾自己的發型,從包裡掏出一麵小鏡子也拿著一個手帕給自己擦擦眼,“我覺得挺好,聽說了懷了雙胎呢,是個能生的,尤其是第一胎生的那個女兒據說是個天才少女。”
老太太收拾好自己之後,笑了,“二姐彆哭了,去把山上彆墅收拾出來,給弟弟娶媳婦用。”
二姐哭著打嗝,啊了一聲,“娘要把你的嫁妝給弟弟啊?”
老太太滿眼的開心,“是個能生的,得放在山上好好養著。”
大姐笑眯眯看著親妹子道:“二妹,你回去就打電話,讓國慶把親家也接來,就說爸爸同意了,婚禮他想怎麼辦我們都支持他。”
二姐兒傻眼:“為什麼又是我啊?”
老太太一臉的理所當然,“因為演戲演全套啊,你怕你爸看不出來我們合夥誆他?”
大姐雖然模樣長的像爸,但氣質和老太太如出一轍,“我娘給我的嫁妝裡有一個兩層雕花閣樓,我一次都沒住過,送給我侄女當見麵禮吧。”
二姐兒隻覺得腦門一個晴天霹靂。
“為什麼啊?那閣樓我求了媽好多次給我當嫁妝,媽都不給我,我求了大姐十幾年,大姐也不給我,為什麼一眨眼就要送人啊!”
二姐兒拒不承認她被她親媽親姐劈了個外焦裡嫩,鬨妖抓狂的要咬人的模樣。
大姐兒一副理所當然,“你蠢啊,人家閨女有多聰明你不知道?人家自個養娘養弟弟都沒問題,你初見麵不好好討好她,還指望她把親媽嫁給你弟弟?”
老太太斜眼看她閨女,眼神和她大女兒如出一轍。
二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