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為了這六十一盆的酸菜魚,我打算再推出一個新的營銷方式——拚桌桌。”
賺錢多的,的確是或者薄利多銷,或走高端奢侈品。
但這也不意味著中間端的打不開銷路。
像酸菜魚這中東西,賣便宜了她虧,賣的和龍蝦螃蟹一個價,太貴,買的人也會嫌棄。
而對於這中價格有些尷尬的,不如換個促銷方式,那當然就是——
一起拚啊!
“拚桌?”
薑晚容點了點頭,這個想法還是她昨天受到李瞻和馮花這兩個活寶吃貨的啟發。
她指了指麵前一個長方形的桌幾說道:
“姐姐你瞧,這一桌子現在總共是坐六個客人,但是,大多數都不會坐滿。
六桌的有時候隻會有四五個人,兩桌的隻會坐一個。
那另外剩下的位置,不就是平白浪費了嗎?”
聽到這裡,呂雉若有所思:
“妹妹是說,讓那些零散客戶和彆人拚到一起...”
“對,不隻是這樣,而且還可以共同消費啊!
像酸菜魚這中一下子六十錢一大盆,一家三口買一盆還吃不完,換成兩家六個人一起分攤。不就便宜了一半?
當然,要是兩家人數不均,比如一家五口,一家一個,那就按人頭算來結賬。
咱們多備些碗和小盆,再吃前直接給他們分開,或者他們自行商量著分,這樣豈不是也能便宜?
這樣算下來,你說會不會有更多人來買?
而且六人桌要是兩家坐不下,咱還能再給稍微多加兩個蒲團墊子進去。也算是加快了客流量。”
“可是萬一有的人不願意和彆人拚呢?”
“那就不拚唄,尊重客戶的意願,願意少花錢那就拚,不願意的那就不拚。
隻要我們事先問好客人意見,不就行了。”
聽到這裡,呂雉眼前一亮:
“妹妹這主意好!
這樣一來,說不定是能至少多賣出去三成的酸菜魚呢。”
季心搖了搖頭,隻覺得這主意麻煩:
“六個人的桌子要是坐八個,要是我我可不樂意拚,太擠了。
薑娘子你就不能再買個鋪子,或者直接換地方買個大商鋪嗎?也就每個月多花出去了兩三千而已,比這省事多了。”
薑晚容:……
論起凡爾賽,季心可比她強太多。
…
城南一戶院子裡,傳來了一陣雞飛狗跳。
“什麼?
我回個娘家才走了三五日,你竟然給我花出去三百錢?
你是把錢都吃了?
你給我站住!你還敢躲!”
鄭家娘子此時氣的拿起雞毛撣子就朝鄭橋身上招呼,鄭橋一邊抱頭亂躲,一邊不住地趕緊解釋:
“娘子,你聽我說啊,這錢可不是我吃,而是咱家還有大哥家的兩個小子吃的。
啊不是!是拿錢去買吃的了。
他們天天哭夜夜鬨的,不給他們買點好的,我能哄得住嗎?我可是都管他們叫爺爺了哎,我容易嗎我?”
鄭娘子的雞毛撣子毛飛了一地,抖得到處都是土,鄭娘子一不小心吸了兩口毛,咳了兩聲,才氣的把這撣子放下。
然而看著這錢袋子,她又是一臉心疼:
“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就不能自己做點吃的嗎?非得帶他們出去吃!
而且你買的是金子做得嗎?怎麼貴成這樣?”
“娘子,你是不知道,薑娘子店裡做出來的美味呀那可是連陛下都賞過牌匾的,能不好吃又貴嗎?”
“陛下都賞了牌匾?”
鄭娘子一聽到這裡,倒是也好奇了起來,然而她立刻就又瞪了鄭橋一眼:
“就算是好吃,你們男人就是大手大腳的,不懂得省著錢花!就算是我帶咱們全家去吃,也絕對比你花的少得多!”
鄭橋瞥了瞥嘴,小聲嘟囔:
“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一盒胭脂就花了一百錢。”
“你說什麼?”
“啊,沒有沒有!娘子我是說她們家推出了什麼魚,娘子你一定愛吃,不如咱們帶著女兒去嘗嘗。”
“娘,娘,我想吃,我想吃!”
鄭娘子見女兒纏得厲害,也就心軟了下來,可她隨即便哼了一聲:
“行,那我就讓你見見,我是怎麼節約的,免得你以後在外頭老是瞎花錢,還說我花錢多!”
鄭橋不敢再多話,隻得把兩個祖宗送上了小馬車,然後駕著馬趕了過來。
正有些發愁在哪放車,巷子口便已經有人指揮,讓他進了這叫停車場的地方。
這地方倒是看得新奇,停了一排驢一排馬,就連車都得按照規定畫好的位置放著,還有一個人看守,倒是既安心又方便。
等到三人進了餐館坐下時,鄭橋就立刻眼尖的看到了這新上的酸菜魚。
“酸菜魚好啊!有菜有魚還有湯,聽起來就很好吃!
娘子我們來一盆唄。”
鄭娘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說你亂花錢,你還真是上趕子證明!
這麼貴的酸菜魚買什麼買?不買不買!我看這個酸梅湯挺好的,涼粉也便宜,都給我們來三份。”
“這位娘子你先彆急,聽我說,這酸菜魚啊,看著是貴,可其實是劃算的很呢。”
“你這酸菜魚都六十錢一份了,還能劃算?你這小娘子,是睜著眼說瞎話了吧?”
被人質疑,薑晚容也不反駁,隻是笑盈盈地解釋:
“先不說這魚是上好的魚,菜的味道也絕對好的很。就說這價格。你一家三人,六十錢的話,的確是有點貴。
可是那邊正好也還有一戶三個人同樣想吃酸菜魚的,你們兩個人乾脆拚一個六人桌。
兩家點上一份,這樣算起來,你們就便宜了一半不是。”
這麼一說,聽起來好像確實便宜了不少啊。
鄭娘子還有些猶豫,薑晩容就指了指季心:
“而且你看看,這麼大一盆,他吃的多香啊。三十錢嘗個鮮,這可不虧。吃不完還能分著把這湯水都打包帶回去再吃一頓,完全不浪費。”
順著薑晚容手指的方向,鄭娘子就看到了正在一旁大口大口乾飯的季心。
季心昨天是饞壞了,現在連魚肉帶著飯吃得稀裡嘩啦,鄭娘子光是看著這人的吃相,再加上聞著這個酸辣香的味道,她都有些忍不住了。
此時,她又看了看一旁孩子眼巴巴,丈夫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最終還是拍了板:
“行吧,那就拚一個試一試,不過要是不好吃,我下次可再不會來你家了。”
“放心,我家的飯菜吃完,就沒人會不來的。”
見到薑晚容這麼說,鄭娘子覺得薑晩容這話說的太滿,可是不太信的。
然而等到這一大盆的酸菜魚上來之後,這香氣近了,聞著就更饞人的厲害。
而薑晩容也貼心,直接拿了個空盆,方便兩家人把這一大盆平分。
鄭娘子正要說省著點吃,一旁不爭氣的丈夫和女兒,已經就著粟米飯大口大口的吃上了魚肉。
而這不爭氣的丈夫,半點不知道省著吃,一邊吃一邊還一臉饞相的催她:
“娘子你快吃啊,尤其是把這個湯澆到米上,吃起來那叫一個香啊,我感覺我還能再吃兩碗米!”
鄭娘子聽了他還要再買粟米飯,氣的直瞪眼。
然而這酸菜魚的白色湯汁上麵飄著油,又帶著紅辣椒的香味,讓她實在也有點忍不住。
鄭娘子便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了嘴裡。
頓時,那無刺又嫩滑的魚肉,就像要化在嘴中一樣,帶著魚肉的鮮美,又混合著那鹹香**和酸酸的味道,直直就炸在了舌尖上。
而那股酸辣味,讓她忍不住就咬了一大口飯就著吃下。
等到吃了一口,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拿起了勺子澆了五六勺酸菜湯,又夾著魚肉,一下子就吃完了一碗飯。
今日外麵寒風簌簌,天氣陡然變冷,而這一盆**辣又香噴噴的酸菜魚吃到肚裡,頓時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暖和了起來。
此時,就連女兒臉上也是吃得紅撲撲的,活像個小蘋果一樣麵色紅潤。
鄭娘子本來還想讓他們省著點肉晚上吃,現在就連自己都一個沒留意,就把湯裡剩下的魚肉都吃乾淨了。
她吃完咂了咂嘴,又覺得不過癮,直接開口:
“再來給我打包一盆酸菜魚,我要直接帶走!”
鄭娘子這話說完,立刻就對上了自家丈夫還有女兒瞪大的眼睛,她立刻心虛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找到了理由:
“我這可不像你亂花錢啊。我是想著再買一份,咱們回家還能就著粟米飯吃三四頓。
我這是替咱們家省錢,明白嗎?”
怎麼花錢還能花成了省錢?
鄭橋聽著眼睛直愣愣的,隻覺得自己這個商戶的算術是白學了。
然而家妻悍如虎,他可不敢多說什麼,隻得點點頭稱是:
“是是是,娘子你最會省錢。”
等到其他人看著這一兩桌拚桌的客人吃了酸菜魚,一臉滿足的離去後,有些不大想要拚桌的客人,立刻也都拚上了酸菜魚。
尤其是隻是單獨來的客人,一開始都嫌貴嫌太多吃不完不舍得,但知道拚完算到自己頭上也就十錢,立刻也就拚了一份嘗了嘗。
等吃完了之後,還有很多買了一大盆打包帶走的。
於是,這酸菜魚的銷量陡然直線上漲。
光一個上午,單一個酸菜魚就賣出了將近兩千錢。
再加上吃酸菜魚,還要配至少一到兩份粟米飯或者酸梅湯,這一下子也拉動了不少消費。
一個上午就掙出了將近五千錢,而酸菜魚口碑傳開了,下午的客人量隻會比上午隻多不少。
賺到一萬錢,直接升級紅包群,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薑晚容索性就在午後直接把下午要做的東西全都做好,囑咐好了季布他們幾個頂著,就去找人牙子看房買房。
…
薑府。
“老爺,我尋思著你這也許久沒見著寶兒和那個女人生的姑娘了,不如還是把他們叫回來吧?
畢竟寶兒年紀也大了,總在外麵亂跑撒野,日後成了什麼樣子?總得好好讀書不是。”
薑成剛剛用過了午飯,便聽著王氏在旁邊忽然這樣說,頓時有些驚詫地問:
“怎麼,夫人你不是一向不喜歡…”
“我是不太喜歡葉氏長得一副狐狸精的媚樣,可是好歹她也給老爺你生了一兒一女,而且她現在生了重病,我也算是徹底想通了。
好歹都是一家子,還是接回來住吧。”
薑成聽到這裡麵上一喜,他感歎的摸了摸王氏的手:
“還是夫人你大度賢惠,就是,咱們一家人哪裡還分的那麼多,早就該這樣了!
那好,我這就差人把她們都接回來。”
剛剛說完,便忽有門外小廝來報,說是門外有衙役要見他。
薑成和王氏對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奇怪,卻也趕緊去了正堂。
等到聽了那官差說完送走了人後,薑成的臉色瞬間變了樣。
他使勁拍著那雕花木桌,氣的臉色鐵青,冷哼一聲:
“葉氏和那丫頭是瘋了吧!
這麼多年!吃我的,用我的,現在居然還想著立女戶甩開我?
當我是什麼?我還沒死呢!”
王氏也是嚇了一跳:
“是啊,這要說出去,那薑家的麵子往哪擱?”
這麼一說,薑成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是啊,從來還沒聽說過丈夫活著,妻子女兒就直接立女戶的。
這中新奇事情還是頭一遭,到時候萬一鬨的沸沸揚揚,同僚們都知道了,那他以後還抬得起頭來?
可是,這又是公子親自下的吩咐,他根本說不動那些官差做手腳。
薑成本就很好麵子,一想到之後要被人戳脊梁骨,氣得心臟都難受了起來,咚咚跳地疼。
他立刻捂住了心口臉色發白,這可把王氏嚇了一跳,趕緊給他拍了幾下順氣,又喂他吃了顆藥丸,這才勸道:
“老爺你也彆氣,我尋思著這葉氏和薑晚容,不還住在你那處鄉下院子裡嗎?
以前她們是咱們一家子的,住這院子無可厚非,可她們現在能耐了啊,都要立女戶了,多大的本事!
咱們家的院子,還憑什麼給個外人住?”
聽王氏這麼一說,薑成便捏著拳頭使勁敲在了桌子上:
“哼,等我緩一緩,一會兒就帶人去鄉下找她算賬!
她們要是不回來,我就把這宅院子收了,我看她們還敢不敢提什麼立女戶!”
…
一個下午,薑晩容都在各處看房子。
本來,買房子是一個腳力活,沒來來回回在城裡跑了好幾天是買不下來。
但是王牙子在薑晚容的店裡吃得好,也得了薑晩容許多照拂,便也和她熟了起來。
這宅子好不好值不值自然說的是真心話,就省下了許多白費功夫的力氣。
再加上薑晚容騎著三輪車去看房,倒是一下就省了好幾天的腳力。
薑晩容在現代也是買過房的,對這房子的套路自然門清,所以看了整整一個下午,她就立刻敲定了城西南角,一處普通小院子。
這院子雖然在鹹陽的位置偏了點,但是也合了她的要求。
三間臥房都坐北朝南,明亮通透,還有一個書房空出來,以後給小豆丁讀書。
再加上還有個籬笆院子,平時也可以中些蔬菜和瓜果自己吃。
最關鍵是價格合適,這宅院主人著急出,王牙子又真心實意幫她談了談價格,便從一萬九千壓到了一萬八千,還省下不少。
薑晚容一聽,十分滿意,便立刻連帶著上午賺的,將銀錢全部取了來,三方一起簽了契約過了戶。
等付了錢後,她就拿到了地契房契。
這下,她才算真真正正,在這大秦有了處自己的房子。
等到明日將戶籍也遷出來,她就再也不用怕王氏和渣爹牽製她和葉氏了。
想到這裡,薑晚容立刻帶著葉氏去看了她新買的院子。
葉氏沒想到她速度這麼快,她看著這出院子十分滿意,也就跟著薑晩容一起傻樂了半天。
薑晚容一向說乾就乾,這年頭又不用搞裝修,她找了幾個短工付了些錢,讓他們把鄉下院子裡的東西都搬了來。
這下,就算是能直接拎包入住了。
自然,她也沒忘了把還在呼呼大睡的夜貓貓主子一起帶走。
等薑晚容都搬到了新家後,發覺忘記了鄉下的幾瓶酸菜回來取,隔壁的周嬸子才趕緊拉住她說道:
“妹子,剛剛還好你們不在。
就半個時辰前,有一夥人氣勢洶洶就踹開了你們這院子門,看著像是做官的個官老爺帶的頭。
然後他發現沒人,就到處打問,等得知你們已經搬了之後,就氣的捂著胸口喘氣。
沒過一會兒,我遠遠看著這人似乎是臉色都氣白了,然後那一夥人就好像是亂哄哄的把人抬去了醫館。
妹子你們可要小心,不會是惹上什麼麻煩了吧?”
“周嬸子放心,他可找不了我麻煩了。”
不用想薑晚容也知道,這個看起來心臟不好的人,應該就是薑成了。
倒是沒想到,隻是得知她們搬家獨立女戶,就直接氣得疑似心臟病發去了醫館。
那往後,可要給她好好撐住了才行。
這才是個開始而已,不多氣他幾回,她心裡可不太爽呢。
謝過了周嬸子,薑晩容和一眾鄰居也簡單道了彆。
旁邊的一聽說她都賺了錢搬到了鹹陽住,有的滿臉羨慕,有的是還有些不舍:
“妹子你這飯做的這麼香,我以後都聞不到啦。”
“李大哥說的什麼話,咱們村子本來離的鹹陽也不遠,你們要去,當然是我請你們吃啊。
再說了,我家兩畝地還在這兒呢,不回來,難道還等著地自己跑了?”
這麼一說,眾人也就哈哈一樂,紛紛恭祝她喬遷之喜,薑晩容笑著一一應下了,才騎著小三輪回了飯館。
這時,飯館也趕上打烊,呂雉已經幫她清點了下午的流水,一天一共賺了一萬一,交稅五千五。
薑晚容立刻交了稅,果然,紅包群便叮的一聲響起:
“叮,你已獲得綠茶*999罐,紅茶*999罐,黑茶*999罐,白茶*999罐,貴妃芒*999,青皮芒*999。金煌芒*999。
7級任務,給始皇打錢25000錢(1500/25000),7級西紅柿禮包*1、菠蘿*1,卡牌*10(不可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