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容激動的搓了搓手,才點開夢寐以求的卡牌:
“叮!恭喜您抽中晉江空白卡片一張!”
薑晚容:……
沒關係,隻不過是一次手黑而已,她總不會是個非酋。
薑晚容隨即又抽了兩張空白卡片,等到她抖著手抽開了第四張卡片一看,頓時捂住了心口。
一片空白…
這抽卡,都能給她抽出心肌梗塞來了。
連著抽了四張都是空卡,薑晚容簡直懷疑這卡牌是想要讓她受不住刺激而英年早逝。
這樣下去可不行!
薑晩容想了想,趕緊騎著小三輪回了正準備打烊的店裡,見到了呂雉就撲上去抱住了人一頓蹭。
呂雉啊,大漢朝皇後!熬死了劉邦掌控了漢朝的女人,這運氣得有多歐!
蹭一蹭曆史名人的光環,應該有效吧?
見到薑晚容一進門便撲上前,呂雉驚的都懵了一瞬: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沒有,就是剛才發現土豆種的太多,一時間太激動了。”
呂雉聽完也沒有多問,立刻就去找季布問詢土豆產量了,薑晚容鬆了口氣,就在一旁偷偷地開始抽卡。
“叮,恭喜您抽到無限孜然*1!”
孜然!竟然是孜然粉!
而且是無限製使用的孜然粉!
簡直是想什麼來什麼,不愧是呂雉,綁定曆史光環的女人啊。
薑晚容立刻又點開下一張卡,結果卻又成了一片空白。
這個坐過山車一樣的抽卡遊戲,遲早給她玩出心臟病來!
看來運氣隻能蹭一次啊。
不過,比起蹭大漢朝皇後的運氣,薑晩容覺得還是始皇陛下的運氣更歐。
過幾天種出了土豆,萬一始皇一個高興,把她叫進宮裡。她隻要隨便蹭蹭皇宮的龍脈之氣,剩下絕對都能爆卡吧?
想到這裡,薑晚容就打算放幾天再抽卡,爭取來個大爆發。
現在,既然有了孜然和番茄,炸薯條和薯片就算是有了完美著落。
想到這裡,薑晚容顧不得琢磨自己是不是臉黑,索性開始在板子上添加明日的菜譜。
土豆宴:番茄醬配炸薯條,孜然辣椒粉薯片!
正巧,帶著孩子們吃完了甜品離開的鄭橋,看到薑晩容此時拿著新菜譜寫寫畫畫,頓時好奇地湊上前來問道:
“薑娘子,明天是打算做什麼新菜嗎?看樣子我們又要有口福了。”
“是呀,明天打算做個土豆全宴,價格便宜還好吃。就隻售賣兩天。”
“土豆全宴?”
鄭橋好奇地湊上來看著那新菜譜,發現板子上一遛寫的全都是土豆。
土豆條,土豆絲,土豆片...
除了土豆就隻剩下米飯和果汁,再也沒有彆的菜和甜品了。
看到這裡,鄭橋立刻愁眉苦臉地說道:
“彆呀,薑娘子你明天就賣土豆,連甜品都不做了我可怎麼活啊?”
他的個乖乖!
沒有這甜品買,這三個小祖宗,明天還不得上房揭瓦啊!
“薑娘子你這是要坑死我啊!”
鄭橋嗓門大,這麼一說,周圍正要走的食客也都紛紛湊上來,等到知道了明天隻賣土豆之後,一個個都搖著頭:
“吃兩天土豆啊,那還不得單調死?”
“就是就是,薑娘子,你要這樣賣,明後日我可就不來了,等到你這土豆宴之後再來。”
“就是呀薑娘子,我明天還想吃酸菜魚和布丁呢,一天吃不著我就難受,兩天都吃不到布丁,我可不乾了。
明天這土豆宴啊,我鐵定不來。”
“薑娘子,你就救救孩子吧,你要不做甜品我明天就得叫他們爺爺了。乾嘛不都賣呢?”
有一些食客是吃過狼牙土豆的,覺得吃兩天土豆味道太單調了,而有一些則是甜食和零食乾的死忠粉,一聽到為了換菜明天都吃不到布丁芒果乾,立刻就不乾了。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來,希望能借此讓薑晩容改變主意。
但薑晚容都笑盈盈的應下,卻是堅決不退讓:
“土豆全宴比較費時間,做這個就沒時間做甜品了。
不過沒事,這土豆既能當主食吃,也能當菜,還能當零食,味道全著呢。
如果大家實在不想吃,那便等兩日後再來吧。”
聽完這話,眾人紛紛都哀聲歎氣。
有的好奇說明日來嘗個新鮮的,但更多的則是對薑小娘子這鐵定心腸的打算感到不滿,紛紛抗議說是不來了。
尤其是以苦兮兮帶三個孩子的鄭橋叫的最凶:
“薑娘子你不賣甜品,我明後兩天肯定不來!”
“沒錯沒錯,我也是。”
馮花和米大等人都跟著點了點頭,隨即低下頭吃的時候,卻都撇了撇嘴。
不來?那他們就是個傻子!
薑小娘子做的什麼不好吃?
她敢這麼乾,肯定是這土豆好吃還便宜,會十分受歡迎。
不過要是能少來幾個,他們不就省得排隊了嗎?
想到這裡,馮花和李瞻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跟著不住的附和。
“不來不來,絕對不來。”
“那說好了,大家明天都不來啊。”
看著大家都紛紛附和,鄭橋就放了心,覺得自己絕頂聰明。
明天他們這些老熟客都不來,這樣薑娘子肯定就會重新賣甜品了。
看著食客們似乎都很有意見,送走了客人的小雨滿臉愁容,卻看著其他四人都好似沒事人一樣淡然。
她不禁心生疑惑,怯生生地上前悄悄拉住季心問了問:
“季二哥,薑娘子她真的不怕明後兩日沒人來嗎?沒人來可怎麼辦啊?”
季心咬了芒果一邊吃著,一邊沉痛地搖了搖頭:
“唉,人心日下,世風不古啊。這鹹陽城的人啊,妹子你往後可要瞪大眼睛,看清了才行。”
這些食客上次說甜品貴的時候就都說不來,結果第二天,還不都騙了他。
哼!背信棄義!
想到這裡,季心便又補充了兩句:
“妹子你也是楚國人吧,你在這裡生活可得小心了,這秦人啊,尤其是這鹹陽人,都不可信!
一個個的,都是大豬蹄子。”
小雨:???
…
等回了家裡,薑晚容就興致勃勃的開始做土豆宴了。
先是上硬菜,土豆燉排骨。
這道菜要是家常的做法,其實隻要把排骨去了血水弄熟放上料,最後再放上土豆燉一會兒就行了。
但是薑晚容作為廚娘,自然追求更好的口感。
她先將土豆放入冷水之中去澱粉,之後熱鍋上油將土豆炸出,再在鍋中放入排骨去血水。
之後,倒油和香葉等等放入排骨翻炒,加水燉排骨半個時辰之後,再加上土豆。
土豆煮的太久容易化,大概兩盞茶的功夫,等看著土豆已經燉得綿軟,便可以關火出鍋。
除此之外薑晚容又做了一個雞汁土豆泥,還有家常菜常吃的酸辣土豆絲。
最後便開始做這人人都愛吃的零食——炸薯條,還有薄薄的孜然薯片。
薯片其實十分好做,最講求的還是刀工,要把土豆片切成如紙一般薄的一層一層。
放入烤箱之前,刷油在撒上孜然、辣椒粉和鹽之類就可以了。
當然,想到後世不同的薯片口味,薑晚容也不嫌麻煩,又做了肉醬味、蔥香味、還有神奇的黑暗好吃料理——紅酒醋香味。
不同於其他口味的薯片是把用料磨成粉撒上,紅酒醋味的,是在烤箱裡加了紅酒和醋進行熏蒸入味。
等到烤上薯片的時候,薑晚容就炸起了薯條。
她拿起了一個大飽滿的西紅柿,正準備做番茄醬,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不對啊,她的紅包群裡,不還有一個因為語言遲遲無法融入吃貨隊伍的肯爺爺嗎?
肯德基番茄醬啊!
這麼一想,薑晚容趕緊打開了紅包,自信滿滿的說出了自己僅剩下的幾個單詞:
“Tomato,Tomato,eatpotato!”
肯爺爺:??@#¥%……&*?
難道自己這個說法不對?
薑晚容撓了撓頭,再次補充道:“Tomatosauce?”
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這可是她畢業十年之後全部剩下的詞彙了!
【叮,肯爺爺發來西紅柿*1,土豆*1】
薑晩容:...???
再次溝通失敗,薑晚容歎了口氣。
背誦單詞不努力,穿越之後徒傷悲啊。
不背英語,她現在連偷個懶都不行。
還是自己做吧。
其實這個番茄醬做起來也不難,隻要掌握好糖鹽蜂蜜西紅柿等等的配比,很快就可以熬製出一大鍋肯德基口味的番茄醬了。
等到那濃濃的一鍋西紅柿香味,帶著炸土豆條和烤薯片的香味飄出去之後,眾人就再也忍不住了。
薑晚容做好了番茄醬之後,她回身一看,差點都嚇的盤子掉了。
隻見廚房門口,眾人早就都眼巴巴的端著碗,拿著筷子在廚房門口等著她。
小豆丁的口水都流了出來,響亮的吸溜了一聲,擦了又擦。
薑晚容哭笑不得,趕緊招呼著眾人把這一鍋土豆宴和米飯都搬上桌,立刻開吃。
薑晚容最喜歡的,還是主食配硬菜。
一口排骨下去,那鹹香的豬肉上麵裹著一層濃濃又沙沙的土豆汁,而那土豆也燉得十分綿軟,簡直要化在舌尖一樣。
此時再澆一點帶著土豆肉汁的鹹香肉末湯到飯裡,乾飯人的乾飯魂都停不下來了。
而季布一貫喜歡辣,他首先吃的,就是酸辣土豆絲。
這個味道和狼牙土豆完全不一樣,但是也十分好吃啊!
帶著些醋酸的香和脆生生的土豆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一口下去,滿嘴都是酸辣鹹的香氣。
葉氏則是更喜歡綿綿軟軟的土豆泥,看樣子就十分適合胃口不好的人。
拿勺子舀著吃一口下去,那綿綿軟軟,帶著些鹹香氣的土豆,就仿佛直接化在了嘴中。
那沾染了胡椒雞汁湯的土豆,立刻包裹在了舌尖,隻讓人吃了一勺,便徹底停不下來。
小豆丁則是最喜歡這個炸薯條香香脆脆的口感,此時再蘸上一些酸酸甜甜的番茄醬,他隻吃了一口下去,眼睛一下就亮了。
等到眾人都吃的心滿意足,摸著自己吃撐的肚子路都不想走的時候,薑晚容才想起來——
壞了!
她把薯片忘在廚房了!
季心捂著肚子哀歎一聲:
“不行不行,吃不下了。薑娘子你乾嘛不早拿出來呀?”
“嗚嗚嗚好香,但是阿寶吃不下了。”
季心和阿寶都在哀嚎說著吃不下,然後等到那孜然薯片、蔥香薯片的香氣一散開,二人立刻一人一手薯片,嘎吱嘎吱咬著,吃完一個又來了一個。
就連剛剛矜持搖頭的小雨和呂雉都顧不上說話,隻顧吃了。
薑晚容吃了幾個後,正拿了一個紅酒醋味的要嘗,就又聽到了隔壁傳來了一陣哭聲。
隨後便是一陣雞飛狗跳罵孩子的聲音。
然後,孩子就哭的更大聲了…
也難怪,這個薯片刷了油一烤,味道本來就很香,再加上有了無限孜然,她更是使勁往上撒,半點都不心疼。
這也就導致風輕輕一吹,孜然香噴噴的味道就散出去很遠…
反正這土豆很快也就不是個值錢東西,薑晚容索性讓小豆丁抱著薯片出去,給每家送一點,順便讓小孩子消消食。
小豆丁提著籃子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隔壁蘇家的蘇角就敲開了薑晚容的院門。
“是蘇家郎君啊?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蘇角看著薑晚容站在門處俏生生的模樣,他的臉色就帶了些熱氣,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娘子,你又給我們家送了這麼些好吃,我娘都心裡過意不去了,要我來看看你們家有什麼重活累活要做的,交給我就好。”
薑晚容笑了笑:
“蘇大哥客氣了。都是街坊鄰居的這點小吃食算不上什麼。”
“那怎麼能行?總是這樣占你家便宜,我心裡怎麼過意得去?這樣吧,你家這院子看著也亂了,我來幫你收拾收拾。”
蘇角說著就進了院子,薑晚容見勸不住,便也搖了搖頭,索性便和蘇角一起收拾了起來。
蘇角一邊幫著搬米缸,一邊偷偷看了薑晚容幾眼,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
“妹、妹子,我看你們家就孤兒寡母的兩個,都沒個男人幫襯,難道家裡沒給你定親嗎?”
薑晚容正認真的收拾著碗筷,以為蘇角是隨口一問便直接回答:
“是呀,我今年才剛剛十六,還不著急,至於這未婚夫,現在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