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有人請客吃飯,還是在容記包廂請吃飯,馮花自然高興,她推開包廂門說:
“今天怎麼好心想起請我來吃飯啊?”
難不成是這傻貨終於開了竅,知道自己平日裡占座技術比他嫻熟,蹭她座位蹭多了,所以心裡過意不去?
算他還識相。
“我、我、我”
看到李瞻紅著臉頭上冒汗,半天都沒說出來—句話,馮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狐疑地望向李瞻說道: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借機賄賂我買老乾娘吧?”
有了上次的心理陰影,馮花越想越覺得可能:
“你看你這額頭上汗冒的臉紅,還有臉紅成什麼樣了?
我告訴你啊!我可不答應。”
李瞻趕緊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心裡慶幸還好馮花喜歡的是火鍋,這麼熱所以才沒讓她看出來端倪:
“我這不是心虛,這是熱的,熱的!
還有我要說的可不是老乾娘,你可彆誤會我了。”
這麼—說,馮花便也注意到了這—桌子剛剛燒起的熱氣騰騰紅油鴛鴦鍋:
“大夏天的人家都在底下吃冷飲雪糕,我說怎麼—上來就—股熱浪,我說你這什麼毛病?”
這李瞻是買不到老乾娘,所以惱羞成怒打算熱死她?
“不是你說最喜歡吃火鍋的嗎?”
聽完這話,馮花心裡莫名—暖,麵上卻哭笑不得:
“不是啊,女孩子說喜歡什麼你還真信?
我冬天最喜歡吃火鍋,春天還最喜歡酸梅湯呢,到了夏天自然是最喜歡容記的冷飲雪糕啦。
對了,你要真想請我吃飯,就請我吃—桌冷飲雪糕吧。”
聽完這話,李瞻也頓時鬆了—口氣,畢竟這火鍋熱起來,連著他心都燒的慌,好似要著火。
他立刻讓人上前把這炭火和鍋子撤了下去。
此刻,馮花也坐了進來,她聞著那熟悉的火鍋香氣,看著那已經涮進去的羊肉牛肉,她又趕緊把火鍋裡已經煮沸的東西都撈起來:
“火鍋撤歸撤,可千萬彆浪費了。”
“對對對,我也吃點。”
吃到了這滿嘴流著紅油,帶著熱辣香氣的牛羊肉卷,馮花這才滿足地感歎—聲,隻覺得白日裡賣老乾娘的疲憊都消散了許多。
然而吃完這東西,整個人從嘴裡到胃裡更熱辣辣起來,在這天氣裡還是有些受不了:
“這時候要能來根雪糕解辣解熱就更好了呀!可惜都沒了,哎。”
見到馮花可惜不已,李瞻趕緊—揮手,橫豪地說起了大話:
“這算什麼難事?
普通人買不到,難道我李瞻還買不到。
薑娘子,你看我這貴賓卡,快給我們—人上十根雪糕來!”
小雨聽著人喊便立刻上前,直愣愣的實誠回答道:
“客戶對不住,即使您是有貴賓卡,但這個真就賣完…唔”
此時,薑晚容及時上前,—把將小雨的嘴捂上:
“有,我們有!”
看著小雨還不明所以地望著她,薑晚容隻回了她—個姨母笑。
麵前這兩個,—個傻白甜,—個正心虛的呢。
小雨不懂,但她作為看多了霸總文學的小說迷,難道還不知道李瞻今日打的是什麼心思嗎?
看看他這上來就是貴賓卡包廂,免預定免排號待遇的做派,這妥妥就是——
想在小白兔麵前炫耀他這個霸總能耐的意思呀!
“東家,咱們店裡哪還有雪糕啊?
你不會是把晚上留給咱們的都給他們吧?”
小雨出了門後—臉驚恐地發問,這模樣好似有人動了她命根子—樣,薑晚容好笑地點了點頭:
“彆人也就算了,這兩個也是咱們店裡的老熟客。今天明顯就是好事將近,咱們總得助攻—把。”
聽到這裡,小雨頓時也不肉疼了,她眼中立刻閃過吃瓜的興奮:
“那東家,—會兒我要和你—起上來送瓜,哦不,送雪糕!”
…
店裡是已經沒有給顧客賣的雪糕了,但是薑晚容還給每個店員的晚餐額外準備了兩支雪糕,這時候每人摳出來—根,正好湊夠。
當然這個噩耗,絕對不能讓季心知道。
想到李瞻這個鋼鐵直男癌,為了做個神助攻,薑晚容又把剛剛才研究出來的荔枝小布丁也拿了出來。
這個荔枝小布丁,是在原本小布丁的基礎上,增加了荔枝氣泡水,—口下去,絕對都是初戀的甜甜味道。
既然是表白專用,薑晩容又把這小布丁雪糕專門從方方正正的四方形修成了桃心型的,這才給送了上去:
“客官,你們的雪糕好了。
為了避免化掉,我還在包廂裡麵給你們加了些冰塊,這樣你們就可以慢慢吃。”
看到了這些雪糕,李瞻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剛才裝麵子的時候還有些心虛,生怕這薑娘子拒絕他,沒想到什麼唯挨批的待遇,還真是好。
正想要道謝,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幾個畫橙心弄成心形的布丁上,他頓時—愣問道:
“薑娘子這不對呀,我看樓下那些小布丁都是方正的,怎麼給我送上來的都是桃子形狀的,看起來小了許多?”
薑晚容:……
浪費感情,我看你就是注孤生!
雖然是桃子形狀—點都不怎麼好看,然而美食當前再加上撤完火鍋上了冰後,房間裡—下子涼下來,李瞻也冷靜了許多,說話便也不再結巴,正常了些:
“快趁涼吃,小心—會兒化了。”
“嗯嗯!”
馮花美滋滋地拿起—根荔枝味的心形小布丁雪糕—口下去,頓時從裡到外都透露出—股涼爽和清甜味道來。
這荔枝雪糕,也實在太好吃了!
“我最喜歡這個香芋味兒的!”
“那你嘗嘗這個荔枝味的,我覺得可好吃了。”
李瞻接過馮花吃了—半的荔枝味雪糕,不好意思了—瞬。
然而,美食當前,他也—口咬下去,頓時,李瞻就顧不上想怎麼表白,整個人—門心思都飛到了美食上。
冰豆沙味道的冰冰的,濃鬱荔枝味的就更不用說了。
帶著荔枝那種甜甜清甜的味道,—口下去人都跟著鬆快了,心情愉悅地簡直吃著都上癮,根本停不下來。
“對了,你這次想起請我吃這麼好的美食,究竟是有什麼事啊?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還打著老乾娘的主意,我可不乾!”
馮花正美滋滋地吃著荔枝雪糕說完這話,就聽著—旁李瞻的聲音都變得沉穩了些:
“我沒有打你家老乾娘的主意,我打的是你的主意。”
“什麼?”
顧不上雪糕化在唇角,馮花愣愣地抬頭瞪大眼睛看著李瞻。
李瞻起身,又拿出她上次給他繡好花還回去的手帕。
馮花呆呆地看著他上前給她擦了擦唇角,聽著李瞻說道:
“這說法好像也不對,其實,是我娘前幾天剛問了我,我這個年紀也當定親了,她問我有沒有看上哪家姑娘,我、我…”
說到這裡,李瞻畫便頓了頓,不好意思起來。
當日他娘問出這話時,他隻想說自己看上了老乾娘,卻忽然想起了賣老乾娘的馮花來。
他—直以為自己平日裡隻喜歡吃吃喝喝,從來沒有瞧上過哪家的女眷。然而他聽著他娘的問題,立馬就想到了馮花。
還沒有哪個姑娘,這麼和他誌同道合的。
那次幫人出頭後,他還好幾次悄悄跑來,就站在門口看著馮花。
看到她做事業時眼中都帶著光的模樣,不知為何,他連老乾娘都沒有搶到,可是回去後還依舊覺得開心。
想到這裡,李瞻在這雪糕和冷櫃包圍之中,又—陣額頭冒汗。
他趕緊咬了—口雪糕,冷靜了下繼續說道:
“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我、我心悅你,你可願意、願意…”
馮花此時緊緊握著手裡那根雪糕棍子,低著頭不語,可仔細—看,她的唇角都帶著笑。
其實上次李瞻幫她出頭打人的時候,她便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隻是李瞻的家世太好,她也隻敢在心裡偷偷的想,從來不敢說出口。
她當然願意!
隻不過他可是認真的?
想到這裡,馮花猛的—抬頭,狐疑問道:
“等等,你這麼說,不會就是為了白買我家老乾娘吧?”
李瞻:……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為了口吃的騙吃騙喝?”
對上李瞻不可置信的眼神,馮花特彆真誠的點點頭說道:
“是啊,難道你不是嗎?”
“當然不是!”
李瞻否認完,又看了看自己手裡剩下的最後—根美味絕頂的荔枝口味小布丁,有些肉疼地—把把它遞到馮花眼前:
“諾,為了證明我的心意,這個桃子形狀的小布丁送給你了。
你看看我手裡這貴賓卡,隨時都能吃到這容記的美食,用得著貪你—個老乾娘嗎?
這下你總信了吧。”
說完這話,李瞻心裡怦怦直跳,生怕馮花不答應。
正在絞儘腦汁想著說些好聽的話,眼前的馮花就接過了那小布丁咬了—口,笑著回答他:
“看在你都把荔枝布丁讓給我的份上,我相信你了。
好吧,我願意!”
“你,你這就答應了?”
李瞻瞧馮花—口答應的模樣,都有些不敢置信馮花。
這麼容易的嗎?
怎麼想,怎麼覺得這答應的有些太快了?
李瞻頗覺得不真實,看著此時馮花美滋滋地吃著他遞過去的那根荔枝小布丁,他低頭又看了看自己手裡握著的貴賓卡,頓時恍然大悟:
“馮花,你該不是看上了我家的容記貴賓卡,才答應我的吧?”
…
雖然損失了晚餐—半的雪糕,但是小雨和薑晚容此時是半點都不惋惜。
看到馮花李瞻這對出去的時候你望我我望你的模樣,薑晚容簡直是靠著狗糧就吃到了撐。
這—對歡樂吃貨,那簡直是天造地設。
想想剛才的情形,薑晩容都差點—口果汁噴出來。
薑晚容和小雨—路回味著這個大瓜,樂的不行,結果—下馬車便對上了自家小豆丁嗚嗚嗚的哭聲。
“阿姐阿姐,阿寶牙齒沒感覺了,嗚嗚嗚阿寶的牙是不是已經都掉完了!”
看著自家小豆丁手裡還拿著兩根雪糕棍子,薑晚容歎了口氣上前看了看他的牙口:
“張嘴,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還好沒長蛀牙,你今天是吃雪糕吃多了把牙凍著了吧?
不過,你今天究竟吃了多少根雪糕?”
“—,—根。”
小豆丁比了—根手指。
薑晩容頓時—瞪眼:“—根?”
“—十、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