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樣一笑,卻又讓人心頭流起了淙淙的泉水。
他蘇沐春是怕死,隻是——
“若是有一日,融風找到了徹底治愈自己頑疾的方子,定然會大肆操辦一番自己的生辰壽宴,到時候,還請福王上座。”--
他沒放棄過。
——在蘇沐春這般說的時候,昭慶也知道了。
這個人從來沒有放棄過活下去。
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就會牢牢地抓住,打不垮,壓不塌,雖然體弱多病,又伶牙俐齒,可這個人,就是風中的勁草,門前的磐石。
她牢牢地抓住了蘇沐春的手,笑道:“那是自然,隻是本王嘴刁得很,融風的壽宴可有好壽桃吃?”
“壽桃有什麼好吃的,就這樣還敢說自己嘴刁。”
“蘇融風?你又皮癢?”
二人一唱一和,渾然像是打情罵俏一般,也不避著一旁的蘇沐寒,後者牙酸得喝了一口茶,然後發現自己的牙更酸了。
若是昭慶知道他這種感受,一定會說:這就是被塞狗糧的滋味。
“既然家兄有意相告,那下官就告辭了,多謝王爺賜茶。”他抬手一讓,逃也是的從蘇沐春身旁溜了出去。
這怪味狗糧他不吃,不吃!
昭慶見蘇沐寒落荒而逃,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明顯過頭了,便鬆開了抓著蘇沐春手腕的手,道:“我說,你在外頭聽了多少?”
“大約聽到殿下您饞我身子那吧。”蘇沐春到是十分淡然,他這次沒被調戲,反而抓了一把可以反擊的牌,心裡可美呢。
他這些日子,被昭慶調戲得翻不了身,又覺得如此這般極為不得體,又隱隱約約感覺這樣似乎挺開心,然後心裡又有一絲理智告訴他不應當開心。
整個人千回百轉,肚子裡的腸子都要打結了一般,仿佛一個大套娃,打開一層還有一層。
誰料昭慶臉皮如此之厚,聽他這般說,不但不臉紅,反而大大咧咧、爽朗一笑道:“我饞融風身子。”
蘇沐春:……
你?
“我不僅饞融風身子,我還饞融風醫術,更饞融風人品貴重。”昭慶這幅君子坦蕩蕩的模樣,絲毫不避諱得盯著蘇沐春的眼睛,後者在她的凝視下,耳朵根迅速紅了起來。
下一刻,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嗨,融風,去哪兒啊?醫館不往這邊走——”
可恨昭慶還在後頭,以手籠著喇叭喊,讓蘇沐春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一頭鑽進去算了。
這番日常對波調戲,又以昭慶完勝告終。
至於那落荒而逃的蘇沐春心底到底是罵罵咧咧,還是罵罵咧咧中帶著羞澀歡喜,那就真是不得而知了。
《千金方》的編撰也是按部就班,一切都似乎井然有序。
而就在這一切都安詳平和的時候,從天安直轄的淳縣——也是昭慶的食邑——卻傳來了一個讓人為之心頭一顫的噩耗。
——天安府直轄淳縣,爆發了疫病。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失敗了……對不起……OTZ
手指果然還是
疼,打字都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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