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荷花立起了眼睛,小聲警告道:“出門管好你的嘴!”
“嗯!嗯!我會的。”吳嫂連連點頭答應。
“唉!誰家能一輩子順順利利的,總是會有點兒糟心的事兒,咱們普通百姓家就更是了。吳姐,咱們在葉家,是一家人。”
軟硬皆施的態度,王荷花怕壞事傳千裡,尤其是這種家事,通常都是她們這些勤務人員傳出去的。
王荷花進了客廳取尿盆,又靜悄悄地坐在廚房裡隨時候命。
她從前連想都不敢想。不對,是壓根想不到啊?葉家原來多和睦啊!
……
略帶苦澀又讓人無奈的夜晚,伴隨著寶寶們熟睡了,宋雅萍跟著葉誌清去了書房。慢慢變的寂靜下來。
夏天托著略帶疲憊的瘦弱身軀,兩手揉著太陽穴回了房間。
一推開臥室門,滿屋子酒氣,嗆地她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
打開所有的窗戶,有蚊子就有蚊子吧,他麵積比自己大。最好蚊子能咬死他。
夏天直愣愣地站在床邊兒,她借著月光看向躺在那睡的安安穩穩的葉伯煊。
睡著的葉伯煊,褪去了清醒時的那份“天老大、他老二”的飛揚跋扈。
他略顯乖巧的歪頭平躺著,十指糾纏的繞在一起,鼻息間兒往外直噴小呼嚕。
鬨鬨就這樣,連擰眉頭搭積木,倒了再搭、搭了再倒,直到搭成他心裡的高度,他才拉倒。
那份執拗勁兒,兒子全部遺傳了。
那份不講道理還義正言辭,女兒全部繼承了。
基因啊基因!
夏天對著酒鬼小聲道:
“你這是要鬨哪樣啊?就算我不對,那你也要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出那口氣啊!
彆作了,晚了!你這不是逆生長,你這是更年期啊!三十多歲了,害不害臊啊?”
葉伯煊擰了擰眉頭,丫誰啊?真聒噪!
他翻了個身,磨了磨牙,咽了咽口水,沒一會兒的功夫,呼嚕聲接踵而至。
夏天拉下了臉,真特麼的!
她扭頭去了衛生間,沒一會兒的功夫,站在床邊兒拿著個擀麵杖和小碗兒,裡麵是香蕉、牛奶、蜂蜜、雞蛋清,她把自己做美容的那套工具拿了出來。
“哐哐哐,哐哐哐……”
她站在床邊兒拿香蕉當葉伯煊,搗碎!混合一切怒氣、怨氣加大力度搗碎!不計較後果!大不了自由、自由了!
可惜啊,葉伯煊膈應碎碎念,但喜歡有節奏的敲擊聲,睡的雲山霧罩。
夏天敷著香蕉泥,躺在窗邊兒的躺椅上,身上蓋著個小毯子,她本意假寐,她覺得心情煩亂,她認為自己會睡不著,她歎息自己命好苦,卻不想……
葉伯煊在淩晨一點,渴醒了。
他迷茫的坐起,搖了搖混沌的大腦,在黑暗中恢複了視覺,側頭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仰脖乾掉時,心裡泛酸。
原來他還能喝到口涼白開。
即使他已經看到夏天了,可手仍舊不自覺的摸了摸身邊的空位,他木呆呆的望著妻子的輪廓。
眼神柔和、想念、清明、閃爍了兩下。
夜還很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