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煊幾大步邁過去,拎著鬨鬨的脖領子,鬨鬨馬上像個小猴子似的迅速攀爬,借著葉伯煊胳膊的力度,爬到了他爸爸的肩膀上,咯咯地笑了起來。
鬨鬨摟住葉伯煊的脖子,笑的異常燦爛,小白牙直晃他爸爸的眼。
葉伯煊對著鬨鬨的屁股輕拍了一巴掌。
“嚴肅點兒!說,那個林叔叔還和媽媽聊什麼了?我知道你記性好!”最後一句帶點兒警告的意思。
爺倆就著這個姿勢,摟摟抱抱走到了餐廳,鬨鬨眨了眨眼睛,先是看了葉伯煊一眼,然後指了指葉伯煊的手腕,覺得自己指錯了,糾結地檢查了一番哪個是左手腕。
稚嫩的小嗓音學著低沉:
“你那左手,沒什麼大礙?”
“嘿嘿,沒事兒!就是下雨陰天刀口刺撓,跟天氣預報似的,特準!”
鬨鬨學完攤了攤手:“吃飯時不許多言,就這個,然後林叔叔就喂我吃牛排,沒了。”
葉伯煊心裡有點兒發沉,放下了孩子,和麵前的小大人無聲的對視了幾秒:“你不會自己吃飯?!”
鬨鬨往後倒退了兩步:“刀和叉嘛,你平時都不帶我和妹妹去,你都帶我們用筷子撈鍋子。”
小兔崽子!一頓西餐就把你們收買了!
“向後轉,熄燈,睡覺!”
——
林鵬飛送完夏天和孩子們,他沒回酒店,一路開車開到了香山南路,停下了車,徒步沿路上行。
以前新兵期聽城市兵講過,他覺得京都是他這輩子無法觸及的城市。
這裡住著偉大的人,那裡該是一個璀璨如天籟般讓人羨慕的城市。
可今天……
林鵬飛掏兜點煙。
端莊耀眼的廣場;錯落有致昔日皇城的威嚴;碧波蕩漾、岸邊垂柳的後海;靜謐安詳的一個個四合院。
“下雨陰天刀口刺撓,跟天氣預報似的,特準!”
夏天,我也在你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夏天,我請你吃飯,終於不再囊中羞澀,以前那些心理負擔,似乎減輕了。
我的心裡很平和。
今晚真好,我又多了想象你的畫麵,那畫麵裡任誰都覺得是一家人。
哪怕是假的,那畫麵裡,有你、有我。
頎長的身姿站在那久久未動,他望著山腳下的景色,他想著:
他該在京都安家了,因為他貪心了,剛分開沒多久,他又盼著下次見麵。
……
夏天洗澡被熱氣熏的,頂著一張粉撲撲的小臉兒出了浴室。
瞧!
他小媳婦多漂亮!
連特麼外來路數的野大少回京都請她吃飯!
夏天拿著毛巾搓著頭發的動作一頓,嚇了一大跳,這人回來怎麼堵浴室門呢?
“你什麼時候到家的?吃飯了嗎?”
葉伯煊盯著夏天的眼睛,心思翻湧:
“吃了。”
“吃的啥?還餓不餓?下麵條?”
“飽!牛排!”
不是加班嗎?怎麼也牛排?談買賣了?
夏天點點頭,繼續搓著長發:“還怪巧的,我和兒子女兒也吃的那個。”
這人是什麼眼神,不會吃飽回家就要那什麼吧?那可不行,她今晚得開夜車,還要看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