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被狄昴所擄,他又?是護法的手下, 我心中自然是對護法存了芥蒂,護法竟然還問我緣由?”
宦淩倒是沒?有再欺近,一副讓她繼續說的模樣。
“殷蕪同孫泓貞本也不相識,不過是看?著畫像選的,宦淩護法若是有心殷蕪,為何不早些坦露, 如今殷蕪夫婿已定, 護法又?來黏纏, 實在讓人恥笑。”殷蕪強裝鎮定,卻知自己是色厲內荏。
竹林裡越發暗了下來, 殷蕪心裡慌張極了,宦淩是有前科的人,行為亦隨心所欲不顧後?果, 若他當真在這竹林裡對她不軌, 那當真?是萬事皆休。
最後?一抹夕陽餘暉在殷蕪麵上消失, 嬌顏沒?了光的暈染, 帶上淡淡的青色,於嬌嫵中多了幾絲病態之美?,比之前的模樣?更讓宦淩癡狂。
日後?殷蕪成為他的禁臠, 便要日日都病著才好。
他忍不住舔|舐了一下牙膛,伸手如電擒住殷蕪的後?頸, 強迫她仰頭。
殷蕪掙紮著想躲開宦淩逼近的臉,腰肢卻被死死扣住。
“想來聖女深宮寂寞,竟如此主動。”宦淩曲解殷蕪,指腹摩挲著殷蕪的唇,身體也?欺過去,享受著殷蕪的掙紮和慌張。
“放開我,否則——”
“否則如何?”宦淩打斷她的話,“告訴大?祭司去?我聽大?祭司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見聖女了,方才的情形我也?看?到了,大?祭司他根本不理你,即便你去他那裡告狀,也?不過是惹他嫌惡罷了。”
殷蕪被氣得不輕,卻又?實在無從反駁,宦淩卻猛地將她拉進懷中抱緊,聲音似囈語:“大?祭司不喜歡聖女,我喜歡,聖女便棄了大?祭司,從了我,日後?我護聖女周全。”
兩人力量懸殊,殷蕪掙脫不了,宦淩自自話一番,掐著她的後?頸低頭逼近。
他手上用了些力,掐得殷蕪一顫,又?低頭貼近她耳邊道:“大?祭司他不行,我行……聖女從了我罷。”
殷蕪氣得想哭,卻聽一道破空之聲襲來,宦淩已放開她後?退數步,身側的竹子?顫了顫,殷蕪看?去,竟是一片竹葉釘入了竹乾裡,宦淩臉上亦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竹林掩映之處,一人立於那裡,玉冠白袍有如謫仙。
宦淩臉色微變,等百裡息走至近前便單膝跪了下去,竟主動請罪:“屬下傾慕聖女,一時情難自已,自請鞭笞之刑。”
殷蕪不知百裡息來了多久,看?到了多少,想同他宦淩圖謀不軌,可宦淩又?主動去請了罪,一時隻能?呆鵝一般傻站著。
“跪下。”
宦淩依言俯身跪下,百裡息隨手摘了一根竹枝,“以下犯上,笞五十。”
百裡息手中竹枝似有了生命一般,顫顫而過帶起一陣勁風,落在宦淩脊背上便見了點點血痕,他被抽得矮了矮身,卻又?抬起頭來,那雙陰柔的桃花眼看?向殷蕪,唇邊牽起一抹詭異的笑?。
殷蕪深吸了兩口氣,冷臉和宦淩對視。
一下一下的鞭笞之聲響徹竹林,宦淩身後?的衣衫已被血染透,卻依舊戲謔笑?看?殷蕪。
前世殷蕪被囚禁後?,宦淩每日都來折磨她,或是將人的手指頭裝進錦盒裡送殷蕪做禮物,或是將人的腦子?泡在琉璃瓶中給殷蕪賞玩,殷蕪被嚇得一場病接著一場病,她一病宦淩便愈發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