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瘋子?,殷蕪知道不該回避他的目光,不該在他麵前展現自己的軟弱,那對他來是變相的鼓勵,可她終是無法忍受地側過了頭。
“殷蕪。”鞭笞聲停,百裡息的嗓音平和乾淨。
殷蕪聞聲望過去,便見百裡息再次揚起了竹枝,她下意識想回避,卻聽一道冷聲:“你需看?著。”
她重重掐了掐掌心,抬眸看?過去。
五十鞭笞隻剩最後?幾下,百裡息力道頗大?,每一下都抽得宦淩麵目猙獰,他終於沒?心思再看?殷蕪。
末了,百裡息隨手擲了那染血的竹枝,警告宦淩:“若有下次,便不止是鞭笞。”
宦淩重重喘了兩口氣,掙紮著跪起,複又?以頭觸地,大?聲回道:“屬下絕不敢再犯了。”
可他跪地時,於百裡息看?不到的角度,分明又?陰惻惻對殷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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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裡徹底暗下來,殷蕪身體卻僵硬得不能?動,她脊背生了一層汗,低聲道:“殷蕪不知大?祭司是何時來的,可聽見了他的話?”
百裡息未話,緩緩走至殷蕪近前,垂眸看?她。
因方才的掙紮,殷蕪鬢發微亂,口脂也?暈染出來,一副靡靡惑人之態。
“站得遠,聽不真?切,隻知道聖女要換枝而棲。”百裡息麵上並無戲謔之色,認真?得異常。
殷蕪以為他是聽見了隻言片語,誤解了自己,急急開口:“剛才的情況並非大?祭司所想,不是我主動去尋的宦淩,是他……”
“還聽到有人本座不行。”月出星明,熹微冷光落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為他添了幾分神秘絕塵之色。
方才這話是宦淩所言,且是對她耳語,百裡息既然聽見了這句話,其他的話應該也?聽見了才是,前次殷蕪被狄昴所擄,狄昴自儘而死,摘清了宦淩的嫌疑,如今發生在百裡息眼皮子?地下的犯上之舉,總能?明宦淩有問題,殷蕪想了想,道:“狄昴死前自認為黎族細作,摘清了宦淩的關係,可他若真?是黎族細作,就應當咬定是宦淩指使,借機除掉宦淩這位神教護法,為何他偏偏要自戕保全宦淩?”
殷蕪呼吸有些急促,盈盈胸脯起伏如山,杏眼微紅,一副極好欺負的模樣?。
百裡息不禁又?想起剛才宦淩挾製著她,逼她逢迎的景象,心中像是窩了一團火,麵上卻絲毫不顯,隻冷冷淡淡問:“所以呢?”
“所以殷蕪以為狄昴擄我是受宦淩指使。”
“哦?那宦淩擄聖女做什麼?”百裡息問,視線落在殷蕪的口脂上。
殷蕪自然知道宦淩會做什麼,會送她手指頭,給她看?腦花,看?她病懨懨的便興奮。
可這些事不能?與百裡息聽,了隻怕他也?不會信,隻能?忍著滿腹的委屈,反問:“方才他所為大?祭司既然已親眼看?見,擄了殷蕪去做什麼,想來也?應該能?推測一二。”
“宦淩本座不行的時候,”他忽伸手覆在宦淩方才摸過的那側嬌顏上,低頭靠近殷蕪,冰涼的唇含|住殷蕪被口脂汙了的唇瓣,片刻之後?,在殷蕪驚駭的目光中抬頭,“你該告訴宦淩,本座行。”
唇瓣一觸即分,殷蕪甚至來不及反應,但?冰涼的觸感卻依舊殘留,殷蕪現在就是一隻呆頭呆腦的傻鵝,訥訥開口:“大?祭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