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百裡息怎麼想,依舊想不出殷蕪與何貴能有?什麼關?係。
他不喜歡殷蕪有?事欺他瞞他,越在意這?事便越不悅,心中似有?業火在燒,讓他煩躁。
明明隻要她說出口,他就會幫,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手指微微用力,將?嬌顏捏得微微變形,水潤的唇微張,一副任君為?惡的模樣。
半晌,百裡息才鬆了手,他將?殷蕪扒得隻餘褻衣褻褲,隨手丟進?了被褥裡,放下帳子?便不管了。
這?兩日忙著冠州的事,公文都堆積起來,今日時間尚早,他要去看公文。
看了一會兒,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從支摘窗傳進?來,伴著床帳內殷蕪的呼吸聲,天地遼闊,他心寂寥。
百裡息看不下去了。
放下公文,他起身去洗架前淨手,脫了衣衫熄燈上榻。
借著帳內的熹微光亮,他將?埋在錦被中的殷蕪挖了出來,手指劃過細膩瓷白的背,便聽見殷蕪唔噥了一聲,頭又往他這?邊湊了湊。
她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果酒甜膩氣息,摻雜著梨花的香甜,有?些醉人。
百裡息以臂支頸側臥,另一隻手緩緩下移,在她腰上輕輕捏了捏,惹得殷蕪氣惱起來。
她本睡熟了,又被作弄醒,自?然委屈又生氣,雙手握住百裡息那隻作亂的手,氣呼呼地瞪著他,聲音卻綿軟得不像話:“乾什麼呀!”
睡了許久,那點酒勁兒散得七七八八,她瞪著百裡息,見他姿態慵懶,神色雖然也是放鬆的,眼神卻比往日更要疏冷。
殷蕪瞬間清醒過來,她想起今日在陸府發生的事,雖然當時她支走了厲晴,難保她身邊沒?有?彆的耳目,而且她方才睡得熟,是不是說了夢話?
胸中那點怨氣立刻散了個精光,她低頭看著被自?己抓住的手,想了想鬆開了。
“過來些。”他聲音低沉,身體卻沒?動。
殷蕪心中忐忑,膝行兩步來到他身前,想了想,低低喚了一聲“息表哥”。
“誰是你息表哥?”他淡嗤了一聲,抬手撫了撫殷蕪的臉,鳳目輕挑。
少?女?跪坐著,身上隻著一件純白的小?衣,酥山高挺,身姿妖嬈卻又透著清純,滿頭青絲披散在潔白的肩頭,好看得很。
他正要收回手,殷蕪的手卻覆上來,用自?己嬌嫩的臉去蹭他的掌心,眼中帶著些委屈,“你是……”
“哦?我是?”百裡息的手落在殷蕪的頸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頸間的細帶,“我怎麼不知?”
他的手依舊很涼,讓殷蕪忍不住身子?微顫。叫他表哥的緣故,她早同百裡息說過,此時他也不是真的要緣由,隻怕還是因前幾日的事,心中不快,所以特意奚落她。
殷蕪側頭抿唇,也有?些氣惱起來,堂堂神教大祭司,怎麼偏偏心眼這?樣小?,和她生了好幾日的氣還不算完。
“過來。”他輕聲。
殷蕪又不是小?貓小?狗,此時心中也有?些不悅,聽了百裡息那句“過來”,也僵硬著身子?未動。
百裡息的手緩緩下移,修長?的手指勾住那根細細的帶子?,忽然用力扯下了那抹純白。
“呀!”殷蕪氣惱得滿臉羞紅,鑽進?旁邊的被子?裡,水盈盈的眸子?瞪著百裡息。
百裡息依舊懶散靠在軟墊上,眼中亦無半點情欲,